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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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瞎聊一会,他把电话挂了。我是盯着电话直琢磨,心说这咋回事?师父的性子我太了解了,平时找我谈事都开门见山的,今天咋想着聊闲呢?

我是想不明白,不过借着打电话这劲儿,我身子没那么累了,就决定收拾一下回家。

我家离警局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吧,我也没啥事,就溜溜达达往回走。

只是一个人赶夜路,没个说话的,就爱瞎琢磨。我不经意的又想着女尸案了。

正巧路过一个地方,我来灵感了。其实这里是啥地方,我叫不准,一个装修到一半的门市,牌匾还没挂呢,但门口立了两个石狮子,没多高,也就到我膝盖那儿。我也不知道咋想的,还骑在一个石狮子上了。

女尸案有四个地方很可疑,磨牙声,养小鬼,只用后爪走路的狗,还有女尸被吃掉的小臂。

我有这么个荒唐的念头,如果怪狗和小鬼是同一个东西呢,也就是说这案子全是那怪狗做的,这一切疑点是不是就都被一条线窜起来了?

但这么一来,大“鼻涕”又怎么解释?别说是那怪狗留下来的,而且怪狗吃人,为啥留下的还是人的牙印呢?

我琢磨来琢磨去都望着夜空了,心说怪狗不会是火星来的怪物吧?

正巧有个110巡逻车经过这里,它被我这奇葩的坐姿吸引住了,车停了来,车窗摇下来后,有个片警探个头往这边看。

他一定把我当成问题分子了,犹豫着要不要上来询问。其实我带着警官证呢,真要询问,我把证件一掏,肯定啥事没有。

我却不想这么做,不然传开了,整个警局都会笑话我,说冷诗杰那小子,真是变态啊!大黑天的,躲人家门口骑石狮子。甚至要是讹以传讹了,别说我大半夜非礼一头石狮子。

我不想给人抓住把柄,对那片警呵呵一笑,扭头溜了。

☆、第四章 夜闹

我本来没打算吃晚饭,这么一折腾,反倒有些饿了。我找个超市钻进去,买了桶面和两根肠,又拎着它回到家里。

我家就我自己住,烧开水把面泡上,趁空逗了一会宠物。一般人家的宠物都是猫啊狗啊这类的,我的宠物有点怪,是一玻璃缸的虫子,毛虫和山蚕,足足有五十来只。

倒不能说我怪异,主要是因为我师父。像我们这些法医,最头疼的就是解剖高度腐烂的尸体,很容易染到尸臭,也怎么洗都洗不掉。我听到不少类似例子,法医家里有孩子的,当天法医解剖完一回家,抱上孩子后,孩子哇哇哭,说爸爸太臭。

我师父有个独门秘方,就是每天吃虫子和用虫汁当沐浴露一样洗身子,用虫子那特别的气味把尸臭消除掉。我是觉得太狠了,就没跟他这么学,他当时还嘲笑我呢,说冬虫夏草是不是虫子?蚕蛹是不是虫子,大家都吃!

反正最后我被他带的,一来二去折中了,专门养起虫子来。

现在这些虫子都睡觉了,但它们肉呼呼肥肥的,我吃泡面时,也忍不住拎出一两只来,放在手里捏几下,算是解闷了。

我发现这肚子一填饱,整个人反倒更觉得累了。吃完饭,洗个澡就睡了。我是那种睡眠不太好的人,总爱做梦,每天夜里,脑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梦。这么一晃到半夜了,我又梦到自己掉冰窟窿里了,同事都在上面看着,谁也不救,有人还往下撇石头打我。

我算被他们气到了,也顺带着一激动醒了。我本想翻个身继续睡,但觉得屋子咋这么冷呢?尤其隐隐的,都快形成一股股小风了。

我倒没害怕,呲牙咧嘴的瞅了瞅窗户,发现它开了。这绝不是我睡前开的,不然犯二啊?都深秋了,我半夜开窗户冻自己玩?

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这窗户坏了吧?我光俩脚丫子下床了,先点开卧室灯,又凑到窗户那研究一下,我反复把窗户推来推去三次,发现都没问题。

我搞不明白为啥了,但总不能干站着,太冻得慌,最后把窗户彻底关死,想爬床上睡觉。我撩被随意这么一看,发现一处怪异。

在正中心的被单上,有一条干枯的血迹。我也不是女人,没大姨妈,更没啥痔疮,这条血迹怎么解释?而且印象中,之前是没有的。

我上来较真的劲了,一屁股坐在旁边想上了。

也怪刚睡醒脑袋有点乱,我有种离奇的念头,还特意回头看了看窗户做个对比,心说难道这血不是我的?

我早晨解剖时,解剖室的窗户也开过,当时窗框上就有血迹,只是检材还没化验出结果呢,也不知道那血是不是女尸的。

如果我家床上的血迹,跟这些都有联系的话,就不难想象,刚才窗户为啥会开了。只是这想法真成真了,也有点吓人。

我控制自己不瞎想,找一块纱布,沾上水,把这血迹吸下来。我们市局是没有dna检验设备的,但我不怕这个,想等明天上班了,找个理由,把它送到省厅做一个dna比对。

我刚忙活完这事,客厅那边有响动,一股很轻的沙沙声。这让我心里全是问号,一时间也说不好这声音咋来的。

我也不能不管不顾,不然这觉没法睡了。我就一技术警,平时不配电棍,家里没啥武器。我想了一圈,先嗖嗖跑到厨房,虽然我家不开火没菜刀,但握着把水果刀,也多多少少有安全感。

我又这么样的来到墙边,把客厅灯打开了。我都做好准备了,瞪大眼睛,寻找声源。只是突然望着客厅的情景,我一下子愣了。

那一玻璃缸的虫子,全爬出来了,甚至是爬的满客厅全是。大部分在地上一拱一拱的“散步”呢,有些趴在沙发上,其中有两只在一张白纸上爬,沙沙声就它们弄出来的。

我都想挠头了,连说邪门,自己养这么久虫子,从来没见它们跑出来,怎么今天集体大逃亡呢,另外它们怎么做到的?这玻璃缸对它们来说,无疑于一座绝壁高山。

我不能任由它们再爬,不然耽误了,它们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我就找不到了。

我赶紧满地忙活,一边抓一边往玻璃缸里送。不过我一个人,人手有点紧,还遇到几只操蛋的,它们躲在桌子底下了。

我不得不撅个屁股,才勉强爬进去。正当我费劲巴力把它们抓住,还没等往回退呢,怪事又来了。

我觉得眼前一黑,整个客厅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过了两三秒吧,客厅又亮了,随后又黑了。我还听到开关那儿有动静。说明有人正在拨弄它。

这把我快吓尿了,我这姿势说白了太被动,只露出一个屁股,要是遇到坏人,他们想咋折腾就咋折腾我。

我一下子急了,猛地一抬头,反倒砰的一声磕脑袋了。我顾不上疼,扭着屁股,拿出最快速度退了出来。

还捡什么蚕?我赶紧把兜里的水果刀摸出来,举着四下看。但屋里还是黑的,我压根看不到啥。

我心里像有一万只大象在乱蹦一样。我压着心头难受的劲儿,又依次把所有开关都打开了。整个屋子全亮了,我挨个地方搜,并没啥发现。我心里稍微好过一点,不过我也留意到,凉台的窗户开了。

这是今晚第二个被打开的窗户了。我冒出一个念头,心说难道刚才拨开关的“人”,又打开窗户逃了,但我家是四楼,他能走窗户,是壁虎么?

我不相信,却有一个念头引导我,走过去看看。我探个脑袋往外瞧,大半夜的,别说四周的楼体了,路上都没个人。

只是今晚风挺大,我一扭头看别的方向时,有个白乎乎的东西突然撞过来,正好糊在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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