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我有个猜测,告诉姜绍炎他们,“死者很可能是个盗墓贼。”
这结论先把铁驴吓一跳,他还凑近一些问,“徒弟,你法医技术又长进了,竟然连死者生前干过啥,都能尸检出来了?”
我没回他,只是捧着人头,让他看了看那个耳洞。
这期间老人也挺有意思,东搂一颗,西拽一下的,他还很较真,摸到更好的菜了,就把已经捡到怀里的菜丢掉。
最后他来到我们旁边,我们不想跟他撞面,就适当回避一下。
也不知道我们露出啥破绽了,这一路老人都没留意到我们,现在却打一激灵,对着四周摸了摸,又吓得站起来,警惕的在原地乱转。
我不怕老人这么乱晃悠,一直盯着他手和脚,我怕这菜地里有啥机关,他别使坏把这玩意启动了。
姜绍炎很果断,盯着老人,适时冲了过去,对他脖颈狠狠戳了一指。
这一指头下去,老人呜哇一声,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姜绍炎又从背包里翻出绳索,截了两段出来,把老人手脚都捆上了。
他跟我们说,“让这老头睡一会儿吧,咱们做点别的事,等回来后,再带他走。”
我不太赞同姜绍炎的话,望着四周,心说没老人带路了,我们这么乱闯,真的好吗?
姜绍炎想的是另一方面,又指着血水河说,“既然菜园子里能发现盗墓贼的头颅,而这河又这么古怪,咱们就顺着它往上游走,我猜那里一定有墓。”
我特想问问姜绍炎,为什么要往上游,而不是往下游走,但又一合计,自己以前看过几篇报道,都是某某河岸上游发现古墓的,我没盗墓、考古的经验,却隐隐有个概念,心说墓这种东西,一般都该建在上游。
我们四个随着姜绍炎出发。这一路走的挺费力,因为我们又要上坡了。
大约走出两三里地吧,这里的雾气没那么浓了,我们看到远处出现一排黑影。
这一看就是人,我冷不丁想到大盗了。我是这么分析的,上游一定是太阳墓的所在地,我们马上接近大盗的老窝了,遇到他们也算正常,但也有疑问,这些人怎么不骑骆驼了呢?
我没把疑问说出来,相信其他人心里也有些小想法。大家都沉默着,把枪举好。
姜绍炎的意思,我们不急着开枪,一点点走过去,看看具体形势再说。
我们分成两组,姜绍炎和铁驴打头阵,我们仨紧随其后。这么离近后,我观察到,这些人都背对着我们,穿的衣服也不太一样。
有的宽袖口大衣袍的,像是明代的服饰,有的戴个大圆帽子,让我想起元代了。
姜绍炎摆手让我们止步,也让我们别放松,他自行把背包拿下来,从里面找出铁八爪和绳索。
我们与这些人相距少说有三四十米,我能明白姜绍炎的意思,他想撇铁八爪过去试探,但这么远的距离,铁八爪能撇到地方么?
我带着怀疑的态度。姜绍炎却打消我疑虑,露了一手。
他握着铁八爪,原地转起陀螺来。这么转了五六圈之后,估计是觉得够劲儿了,又一下把铁八爪抛出去。
我都能听到,铁八爪夹着一股呼呼声,直奔向远处一个人的腰间。
这期间,这些人都一动不动,等铁八爪死死抓住那人时,他更是依旧没反应。
姜绍炎拽着铁八爪收力,却发现把连着铁八爪的绳子拽直起来了,那人还是不肯回头。
我赶紧过去帮忙,我俩这么一起使劲,铁八爪拽人的力道更狠了。那人身子也被带的微微有些往后了。
姜绍炎咦了一声,又叫我加点力气。我真不客气了,拿出一副拔河的样子。
僵持了一会儿,我觉得绳索一下松了,我也被惯性一带,半坐到地上。我没在乎这些,盯着那人看着,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但就是这一眼,我看愣住了。
☆、第四十九章 血河之子
我跟姜绍炎合力拽扯之下,竟让那人居中断开了,上半身被铁八爪拽到了地上,下本身依旧站立着。
我脑海里冒出一个词,死人。但死人怎么会站立呢?这又让我想不通。
铁驴很敏感,还就势要瞄准射击,试探一下,姜绍炎及时把他喊住。
我觉得姜绍炎不反对铁驴开枪,但他不想因为枪声而暴漏我们的行踪。
铁驴一定考虑到这点了,点点头把枪放下来。随后他又按姜绍炎的手势,把铁八爪拿了出来,像姜绍炎一样原地打着陀螺,借着劲把铁八爪甩出去。
这个铁八爪又勾住另外一个人,我跟一个特警都上去帮忙,我们三人合力,一下就把这人拽折了。
只是他折的部位跟之前那人不一样,是从小腿开始断的。
铁驴不想停,双手倒腾起来,想把铁八爪拽的大半截身子拉过来看了一看。
姜绍炎说不让铁驴费这力气了,又招呼我们,一同过去看看。
我们警惕的靠近,还绕到这排人的前面。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我发现这些确实都是死人,只是他们脚下的地表异常的热,也因为常年被这股热气一烤,让他们渐渐成了干尸。
我们又挑了几具干尸,一同用力,把他们放倒了。
干尸脚下有两根一尺来长的钢钉,直接顺着他们脚掌戳到小腿里去了,而他们身上关节处,也被钢钉固定起来。这么一来,死尸才会像正常人一般站立。
我猜这是一种惩罚,这些人也绝不是大盗的同伙,更可能是来自不同时代的入侵者,有盗墓贼或探险家之类的。
我很想感叹一句,心说这些人竟然以这种方式,跟祖爷爷或孙子辈的人聚在一起了。
我们忙活完这事,外加刚才赶了这么久的路,都有点累,姜绍炎让大家歇息五分钟,也吸吸烟提提神。
我们各自吸烟,很少说话。有个特警还时不时看着身旁的河面,“欣赏”这里的血色美景。但也就是他,突然间呀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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