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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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搞不懂他脑袋里琢磨啥呢,就催促一句,“快点出去吧。”姜绍炎反倒不听我的,又带我俩往后退了退。

他拿直觉说事,觉得我们俯身出去更妥当一些。

也怪我观察不仔细,二副舱室的门有猫腻,姜绍炎在门栓上摆弄一番之后,竟单独把下面的半截门打开了。

虽说这么一来,我们跟钻狗洞无疑,但都没觉得有什么。我们鱼贯而出,而且门口离船舷很近,也就两米的距离。

我们蹲着走起了鸭子步,“一瘸一瘸”的又凑到船舷下面,贴着护栏跪好。

按姜绍炎分析,船停了,问题一定出在驾驶室里,我们就奔到那里看看,但没等我们动身,身后有动静了,出现了三个黑影。

他们是水手,也跟我们持有同样的想法,正嗖嗖往驾驶室赶呢。姜绍炎一皱眉,又赶紧示意他们蹲下来。

他们不知道发生啥事了,看我们紧张兮兮的蹲在船舷旁,也真稀里糊涂被吓住了,一边向我们靠近,一边警惕的四周。

等他们离近了,我发现这三人我都认识,就是我跟铁驴刚上铁锚号时,在船下等我们的那哥仨。

铁驴跟他们关系好,也绝对是真心为他们好,气的凑过去,对他们脑袋上挨个抽了一下,还用命令的语气说,“你们没听到二大副的话?不想活了?”

那哥仨赶紧应声,立刻蹲了下来。而我打心里琢磨起来,心说二大副?这他娘又是个啥角色?我猜别看我们仨全是三副,但也被铁驴归了档次,有二大副、二二副,和二三副的说法。

我自己就一定是二三副了,我心说这名头咋这么恶心呢?乍一听容易想到麻将。

我们并没在称呼上太较真,带着这哥仨继续蹲着往驾驶室那边走。

我们这里离驾驶室不太远,过了两三分钟就到了,姜绍炎让我们其他人等等,他跟铁驴先蹲着溜到驾驶室里。这样又过了一小会儿,船还是没开,铁驴蹲着探出脑袋,招呼我也进去看看。

我正胡思乱想会发生啥事呢,刚一进去,闻到一股糊巴巴的味道,我心说咋了?难道驾驶室里用电磁炉煮火锅?电压太大,把电闸烧坏了?

但我又目光一转,留意到有个人躺在舵后面的地方了。姜绍炎跟卢船长也都蹲在这人身旁。

铁驴指着这个人,带我凑过去。再离近一些、看清情况后,不得不说,我有点被吓住了。

这人死了,脑门上有一个乒乓球那么大的黑圈,糊巴味就从这里传出来的。

卢船长很不解,还念叨一句,“怎么死的呢?”

我是特案法医,查找死因算是分内事了,我就跟卢船长交换了位置。

我用手摸了摸死者额头。这不像是刀伤或枪伤,因为没伤口,另外黑圈四周皮肤也有灼伤的迹象。我觉得这是被什么东西烫出来的。

我又四下看着,想找凶器,或可疑成为凶器的东西。我这么办案是没毛病,却缺乏经验,姜绍炎跟铁驴都是玩枪行家,懂行。

姜绍炎也不让我多搭功夫了,很肯定的说,“这是被热声波枪打出来的,有人在远处对舵手进行狙击。”

我听得一诧异,因为舵手前面就是驾驶室的玻璃,再往外就是大海了,难道说远处还有什么船只么?

姜绍炎看向卢船长,卢船长的表情也跟我差不多,还特意指着驾驶室里的一个雷达说,“这上面没发现可疑物。”

姜绍炎摇摇头。铁驴本来在旁听,这时插句话,“他娘的,狼娃突击队的人到了。”

我一下明白了,倒不是说驾驶室的雷达不好用了,而是狼娃突击队有更先进的设备,能逃避雷达追踪。

我们的船停在这里,也不能走,这让形势很被动。姜绍炎的意思,先让船能继续行驶,这样往前开了,我们也才有机会发现敌人。

但这么一来也面临一个问题,舵手死了,谁来开船?

我们哥仨开车行,开船一点经验都没有。卢船长化解了这个难题,说船上还有两个水手,还能继续当舵手。他还用无线电召唤两个水手赶紧赶过来,而且也强调,要蹲着进来。

这两个水手很快就到了。但原舵手是被硬生生狙击死的,我们不能让新舵手冒险,得先试探一下现在掌舵的安全性。

姜绍炎让大家等着,他从驾驶室里找来一个扫把,还把上衣脱下来,将其伪装成一个假人。

他举着扫把,突然让它站起来,乍一看就好像有人要掌舵一样。

我们都紧张的盯着扫把看着,没有热声波攻击扫把。姜绍炎把扫把放下来,又让舵手上。

当然了,这一次试探并不说就此掌舵就安全了,新舵手同样不敢露头,弓着身子,把脑袋全缩在舵的后面。

卢船长又启动几个按钮,船慢慢动了。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一方面一点点开船,另一方面让姜绍炎和铁驴都准备着,找个隐蔽的位置架好狙击枪,最好能在发现敌人的一刹那,一枪将其击毙。

我们这次来,也带着狙击方面的家伙事呢,姜绍炎招呼铁驴,这就蹲着走出驾驶室,回去拿枪。

我打心里取舍一下,觉得跟姜绍炎他俩走的意义不大,索性留在驾驶室里观察情况了。

而在姜绍炎跟铁驴出去没多久后,这舵手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其实也不能怪他,掌舵看不清前方啥情况,这也够让人憋屈的。

他试着稍微抬一点头,但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让他丢了性命。

我当时就在舵手后面蹲着呢,很突然的,他哼都没哼就往后倒。我纯属“躺枪”,被他一下压倒了身上。

这舵手膘肥体壮,少说有一百八十斤,这把我压得,腿一滑,跟他一起倒地上了,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无形的劲。这劲儿钻到我身子里,让我特别难受也有点微微发热的感觉。

我使劲推了几下,得了个空子,挤到一旁去,等再扭头一看,这舵手脑门上同样出现一个黑圈,死透了。

这种杀人武器太可怕,我看的直愣,而在被逼无奈下,铁锚号又停了下来。

驾驶室里这几个人,当然明白发生啥事了。姜绍炎和铁驴虽然没亲身经历这一幕,却因为船停猜到啥了,他俩很快又赶了回来。

我看他俩手里都拿着狙击枪呢,但这有什么用?我们原计划被打回原形,回到最初的窘境了。

我把刚才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还强调,“对方的枪手眼睛真毒,也真沉得住气。”

姜绍炎想的另一个方面,或许说他很了解狼娃突击队。他对着新死的舵手说了句,“委屈你了,兄弟。”之后叫铁驴一起,合力把他尸体突然抬了起来。

在尸体刚一露头,脑袋出现在舵上面时,我们都看到,从舵前方的玻璃上射进来一小缕红光,印在舵手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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