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撼动大风起兮,炮飞弩扬(1 / 2)
眼见着褚禹彦就差那最后一记绝情脚便可以七窍生烟,徐衾不由得暗笑起来。
就在刚刚,这位老同志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卢晔气不过抢下褚禹彦,然后率军掩杀过来,兴许还可以救得老杂毛一命。
可是眼下来看,这褚禹彦的性命俨然已是囊中之物,既然上天给你机会你不去珍惜,那就只有代天释手,收了这只老魂了。
想到这里,徐衾清了清嗓子,从容不迫的说出了最后一条威力无比的罪状:“汝虽庸碌,却得眷顾跻身元老之列,蒙主上恩遇,享觞饮鼎食之礼!熟料不思恩德,新君初立,本欲冰释前嫌,由汝教导,而你!”
徐衾面色肃穆,一只袖上沾染着血迹的手倏然指向褚禹彦,厉声喝道:“却弃家小于不顾,自行无故叛国之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让你这老贼给占了个通透,你单骑出走之时,可曾想过,先帝泉下知时何能心安?妻子家人尽收永令为奴之苦你就真的不在乎?此罪三也,若是无动于衷,猪狗畜生何异!我且问你,忠孝何在,担当何在!如今还敢反咬本侯一口,白毛贼子,如此大言不惭,就不怕上天收你吗!”
褚禹彦这次真是不能再忍了,虽然徐衾口中脏字甚少,可听在他老人家的耳中,简直是狗血淋头。
褚禹彦乱了方寸,盛怒之下,血气上涌,竟然没有反驳,而是自马上捶胸顿足起来,就在这个当口,原本氤氲的天气又很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响亮的惊雷。
这一下太过生猛,连徐衾都差点被唬得下马躲避,再看那边北离浦国公褚禹彦老先生,听着那别有一番风味的雷鸣,竟然与刚刚徐衾的言语产生了异曲同工的效果。
“啊!”一声凄厉惨绝的嚎叫响彻战阵,随着氤氲天气下的春风飘扬十里不绝。
下一刻,一口老血喷吐而出,在两军将士的注视下,褚禹彦身子一挺,僵直的跌落在了马下,军卒下去看时,已然断了气息。
此情此景,徐衾在心中暗暗掐了一把冷汗,不由得自思道:“书上都是特喵骗人的,哪有三言两语就把人骂死的?老子今天倾尽毕生所学五马六混之语,他要是再不死,我就崩溃了!”
眼见着文官对阵失了先机,卢晔何其机敏,为了扳回军威,也顾不得去捡拾褚禹彦的尸首,长剑倏然挥指,厉声喝令道:“全军征进,扬我大离国威!”
“来得正好!”眼见着卢晔恼羞成怒,徐衾手臂微抬,立时间全军各司其职,一应工具整齐划一的对准了对面那伙数倍之敌。
双方战事再起,范阳兵马三万余人倾巢而出,直扑向北安军丛。
徐衾调转马首,悠然的退到了军阵之后,永丰守军控箭如雨,对面的范阳兵浑不在意,任由身边同伴倒地,尽皆视若不见。
卢晔的号召力是有的,手底下这些人马个个舍生忘死,永丰兵假意后撤,与身后的神武营弩手融合一处,顷刻间,除了上方的抛物线之外,一排排弩箭也如飞蝗般迎面而来。
连人和马载倒的场面蔚为壮观,眼见着双方就要短兵相接,徐衾不露声色的对着高坡上的邓飞使了个眼色。
邓飞会意,令旗一挥,刹那间,山呼海啸再次来袭,一丛威力十足的丛火炮顷刻间落在了范阳兵马阵中。
炮石与地面想接绽放出了数米长的火花,登时狼藉一片,一朵朵腾云起处,哀嚎声不绝于耳。
刚刚还士气高涨的范阳兵士气被逐渐打压了下去,与此同时,飞蝗弩箭遥相呼应,战场局势瞬间逆转。
此情此景,看着手下兵将成片倒地,卢晔的心里不免有些惶然,但还是强撑着,岿然不动的仗剑喝令着。
徐衾早就瞄上了这位范阳侯,一直默默地看着,待到全无异象之后,对着邓飞打了个手语。
那意思很简单,打蛇打七寸,照着卢侯打,一击致命最好,若是打成个残废,也无所谓。
数记炮石应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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