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斟酌后,秦朗也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根据多年的谈判经验,当有人以这种直观的表情问这种敏感的问题的时候,不管自己回答什么对方都能找出毛病。
果然!
“要是想追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拒绝你,因为我不喜欢找一个一天24小时都要见面的人,那样的话新鲜感容易消耗;要不是想追我的话,我就更不想表现出欲擒故纵的状态来造成大家的误解。”一副我很善良,我不想伤害你的表情。
这么说来,她今儿是铁了心想放他鸽子了!
很好!够胆儿!
秦朗微微一笑,笑得极为阴险,极其卑鄙,“你最好乖乖答应和我出去吃这顿饭,否则的话……嘻嘻,我就要朗诵了。”
“朗诵什么?”她一头雾水,什么样朗诵可以逼她出门。她很好奇。
秦朗带着狐狸的笑容以只能她听到的声音轻轻背诵:“他吻上那诱人的甜蜜,手掌轻抚着……”
“轰!”黄玩玩的脸霎间被炸成红色,堪比猴儿屁股。
“停!”黄玩玩咬牙切齿地跳上一步,疾速的捂住他的嘴,“说吧,去哪吃,最好撑死你。”
以后再在办公室里下载这种言情小说她就是猪!
面对黄玩玩的屈服,秦朗眼珠一转,笑得更贼。故作优雅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轻叹一声,一脸的遗憾“算了,现在离上班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是先吃便当充充饥吧,毕竟浪费可耻!”
就在黄玩玩还没有来得及露出死里逃生的窃喜时,头顶上传来了他的另一句:“请你吃饭的时间就改在晚上七点半吧!告诉我你的住址,到时我开车去接你!”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秦朗手插裤兜,悠闲的踱向自己的办公室。
望着秦朗那挺拔的背影,黄玩玩突然有种想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的冲动:大哥,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
☆、第九章 真是个俗人
然而黄玩玩始终没能抱上秦朗的大腿,想到秦朗临走时所留下的话,她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屁股生疮了,不然为何总是坐不住呢?到底是该接受邀请还是该严辞拒绝呢?
理智告诉她: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知性并理性兼感性的女性当然得铿锵有掷的大声拒绝。但是事实却告诉她,她的小辫子还是人家手里捏着呢!想到这,她恨不得踹电脑一脚,都是它害的。
终于挨到下班的时间,黄玩玩磨磨蹭蹭的从位子上起来,慢慢腾腾的晃向打卡机,头一次,她觉得这打卡机失去了它一贯的魅力。
在打卡的那一刻,她决定了:与其委屈求全倒不如死得伟大!
将手机调整为关机后,双眼无限留恋的回望了眼办公室,她觉得自己明天是不会再来了,毕竟放老总鸽子的后果历来都是非死即伤。
带着一脸赴死的悲壮,她走出了这间才上了一个多星期的地方。
她悲壮的是,自己的观察期昨天才刚过,这么离开了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一切的宁死不屈在迈出大厦的那一刻,叛变投降了。
一辆车停在那里,流线型的设计,黄昏下发亮的车身,她探头看了看前面的标记,不认识。再看看车窗里的那张带着狼性笑容的脸,她也希望不认识。
“嗨,宝贝儿!”秦朗高声的冲她叫着。
黄玩玩瞬间化身为刘翔,飞扑而上想堵住他那大嗓门。
顾此失彼,她只顾了堵住他的嘴,却忘了人类的想像力是无限丰富的。
周围的人听到秦朗的叫唤,纷纷望向这边,却看见了一幕美人投怀送抱的画面。
秦朗的嘴角微微上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着黄玩玩那憋红的俏脸,秦朗心情大好的想:小样儿的,本尊若没有通过员工打卡监控视频里看到你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贼样而留一手的在这里守着话,就不知你要溜哪去了,哼,敢放我的鸽子,胆儿够肥!
车子里的气氛很怪异,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玩玩脸色有些紧张,双手不停的在腿边捏搓着。
“别怕,放轻松点,我只不过是请你吃顿饭,至于这样吗?”秦朗用一种可以融化腊月白雪的温柔语调轻轻的说着,可惜那眼神却像足了西北大漠里的孤狼,让人心悸。
黄玩玩摇了摇头,“我不怕你,我怕坐车!”
秦朗有些奇怪的侧脸看她,他实在不敢想像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知识青年竟然还有怕坐车的,那么她这二十多年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难不成天天靠走路和骑自行车?
“别这么看我,如果没有像我这样会晕车的人,那些车站附近的晕车药卖给谁啊?”黄玩玩有些底气不足的低声狡辩。
“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替那些生产此类药物的商人们谢谢你了!”他能告诉她,他很不幸的就是此类商人中的一员吗?
就是智障此时也听得出来这是一句反话,幸好我们家的黄玩玩同学离智障还有一大截的距离,所以很幸运的也听出其中的异味,很识相的转脸看向车外的繁华,不再接腔。
沉默中的她突然间觉得车子里的音乐有点怪异,来来回回就是单调重复的旋律,于是很好心的提醒他:“这张车盘是不是划了,怎么只有前奏却听不到人唱啊?”
秦朗转头的瞥了她一眼,语调平平:“这是北欧的一种音乐形式。”
啊?黄玩玩同学默默的垂下头。
妙玉曾经对黛玉说:“你真是个俗人。”她觉着自己刚刚就是那个俗人。如果一来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就是林妹妹?呵呵呵,有点无耻了。
虽然他的表情没变化,虽然他的语气也很平常,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还好他接着就说:“你不喜欢听的话,就换一张。你从里面挑一张自己喜欢的吧。”
黄玩玩探头看了看cd盒里的东西,全都是外文,嘴角一抽,悻悻的说:“还好吧,就它吧!”绝口不提自己压根就看不懂那些字母组合体。
车子停在离淮海路不远处的一条看似有些陈旧的小巷前,一名长相清秀的泊车小弟恭敬的上前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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