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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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衡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但不久前还神勇无匹的男孩此时面上一丁点血色也没有,显得格外苍白。

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南衡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来。

南蔚猛地止住了哭声。

唐嬷嬷心疼不已,从储物袋中取了好多药丸往南衡嘴里塞:“莫要说话了,衡哥儿。”

南衡倚住她,乖乖吃药,成功地让唐嬷嬷不再追问。

言嬷嬷这时也寻了过来,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又着急又心疼地检视着南蔚。

南蔚小声道:“嬷嬷,我没事。”

言嬷嬷的手指颤抖着抚上他的脖子:“还说没事……”

南蔚拽了拽衣服,将青紫痕迹遮住,理直气壮:“嬷嬷你看,我真的没事。”

言嬷嬷无奈道:“罢了,等回去了我给你涂药。”

南蔚嗯了一声,又道:“嬷嬷你也要涂药,你也受伤了。”

言嬷嬷对自己倒是不在意,只盘算着自己收起的那些药里,哪些能给南蔚用。

这番遭遇让唐嬷嬷迅速改变了主意,抛出飞舟就带着三人都坐了上去:“我们回南府。”

言嬷嬷当然同意。

南蔚不置可否。

只有南衡不太情愿,抓着南蔚的手:“都怪我,不然我们就能在外面过一整日了。”

南蔚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

南衡道:“蔚弟弟,让你失望了,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出来玩。”

南蔚没理他。

南衡道:“我懂的,蔚弟弟,你懊恼,我也懊恼。”

南蔚哼了一声:你怎么懂得本尊在为什么懊恼……

其实他是想起方才自己哭得正凶时南衡醒了过来,也不知看了有多久,所以才觉得懊恼。

早知这小子会及时醒过来,他何必不顾形象的乱哭一气!

回到南府之后,南蔚敏锐地注意到,隐在暗中保护南衡的人增加了许多,而且修为都不低于筑基期。

可见祭祖那日的刺杀引起了唐嬷嬷的重视,只不知道那阉奴所谓的主子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是皇族不成?

大罗灵界虽然是一个修士遍地的世界,但同样有皇族和国家。

皇族统治国家,让一切都显得秩序井然,有条有理,也能辅助修真宗门,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消耗。对一整个国家,皇族都有着绝对的统治权,因为他们背后通常会站着一个甚至是数个宗门。

不过可不要因此太过羡慕皇族,他们能够如此,也要付出修真天赋的代价。

皇族不是不能修真,但他们会或多或少的沾染上真龙之气。

真龙之气也并非什么坏东西,甚至还能让一国之君不会轻易受到来自修士的伤害。

但修真对大多数人而言,需要纯净的元气,但真龙之气的存在却会让元气无论如何也纯净不起来。

也就是说,皇族修士的根基总是不那么稳固,相较于一般修士而言,非常容易动摇。

炼气期无所谓,筑基期可能也没关系,但越是往后,这一点就成了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

所以皇族会广泛地结交盟友,也就是跟南氏家族一般的修真家族们,将他们封为各种侯爵、伯爵之类,在国中享受一些跟皇族类似的特权。

但能跟皇族扯上恩怨情仇、还使得皇族中人只能暗杀不能光明正大解决一个孩子的家族,多少个丰城候只怕都不够资格让他们看上一眼。

难怪南秉礼对南衡的态度捉摸不定,有时候似乎想要亲近,但大多数时候都敬而远之。

不过对南秉礼来说,能收留南衡借住在府内,便是结下了一个善缘,足够获取更多他想要的东西。

那位所谓的“主子”一开始仍在不断派人前来,但也不知唐嬷嬷是否是跟南衡的爹娘联系又说了什么,上元节过后,南蔚发现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的魂识满处溜达的时候,都未曾再发现过那些前仆后继的黑衣阉奴们,也很少再撞上那些悄无声息保护着南衡的人。

南蔚还注意到,唐嬷嬷每隔一些时日就要在园子一角逗留,他的魂识跟了过去,发现她应该是在同南衡家中通话。

有一次他还“看”到唐嬷嬷说:“衡哥儿一切都安好,太太您不必担心。有老爷出马,那位现在应是老实了,只是奴婢也不敢掉以轻心。太太说的是,再过数月,丰城竞渡便开始了,衡哥儿借着这个机会定能进入太一宗,一切便再不必担心了。”

在南蔚前身的记忆里,端阳时丰城的确会举办竞渡大典。

前身只知这大典每五年举办一次。

当初便是由于他母亲带走了太多南氏的炼气大圆满侍卫,这些侍卫又全部失陷在外,才导致南氏家族那一年成绩跌落谷底。

但从唐嬷嬷的话里来看,丰城竞渡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竟好像是宗门选择弟子的一个渠道?

南蔚顿时来了兴趣。

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前,他拜在天命魔宗门下,甫一入门,便引得元气激荡,迅速获得了气感,修炼起来一帆风顺,从未体会过丁点坎坷,一路上全是坦途。

他是整个大罗灵界都为之震撼的天才弟子,从宗主到师尊,无不对他爱护有加。

但对天命魔宗的印象,南蔚却也没有多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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