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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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尚在他旁边坐下,“不就是个女人。”

高洵终于睁开眼,双目有些失神,第一句话不是别的,而是让仲尚陪他喝酒。

仲尚爽快地答应了,带着他走出茶肆,去酒楼一醉方休。

是啊,不就是个女人……可是那是他最中意的姑娘,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

六皇子府。

谢蓁一整天都觉得肚子不大舒服,涨涨的,还有点疼。

她胃口不好,一天下来都没吃多少东西。严裕去宫里见元徽帝了,这阵子圣上常常召见他,也不知是为何事。但是他每次回来脸色都不大好,谢蓁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不肯告诉她。

不说就不说,偏偏他晚上还喜欢跑到侧室跟她一起睡。谢蓁赶他走,他大狗一样缠住她,一声不吭在她脸上又亲又舔。

这天晚上他回来得早,一回来没看到谢蓁,便问丫鬟她去哪儿了。双雁道:“娘娘身体欠佳,用过午饭便歇下了,目下还没醒。”

他闻言,走到内室一看,果然看到她在睡觉。

她黛眉轻颦,睡着了都不舒服,一张小脸病蔫蔫的,瞧着颇为可怜。严裕抚平她的眉心,问道:“请过大夫了么?”

双雁摇头,“娘娘不让请大夫,说睡一觉就好了。”

严裕不放心,担心她真病了,便让双雁下去请大夫。她似乎肚子不舒服,睡着的时候总爱蜷起来,两只手抱在肚子上,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她把褥子盖得乱七八糟,严裕为她重新盖好,盖到肚子那里,伸手轻轻地替她揉了揉。

一低头,注意到她身上的异样。

他瞳仁紧缩,掀起褥子扔到一边,紧紧盯着她白绫裙上的血迹。不只是衣服上,就连床榻上都是血。他声音颤抖,把她扶起来,带着浓浓的恐慌:“谢蓁,谢蓁?快醒醒!”

谢蓁被他叫醒,先是觉得小腹坠疼,再是被他苍白的脸色吓住了,“你怎么了?”

严裕把她搂进怀里,双臂紧紧箍着她,“你受伤了?为什么会流血?”

听他一说,谢蓁一骇,赶忙查看自己哪里流血。

当她看到床上腿上的血迹时,吓得小脸惨白,伸手摸了摸,黏黏的,确实是她的血没错。她以为自己要死了,难怪中午一直觉得肚子疼……顿时悲痛欲绝,抱着严裕不肯撒手,呜呜悲鸣:“小玉哥哥我怎么了?我不想死……”

俩人都是门外汉,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惶恐不安。

严裕扬声让丫鬟去请大夫,期间催了一遍又一遍,大夫始终不来。

他坐在床头,抱着谢蓁不断安抚她:“没事,没事。”

他嘴巴笨,只会说这么一句话安慰人的话。

谢蓁伤心得要命,以为自己被人下毒了,不然好端端的身体为何会流血?正准备抓出下毒的人,大夫总算来了。

大夫扶过脉后,面色尴尬,“府上可有年龄稍长的婆子?”

严裕一直在旁边站着,问道:“她怎么样?是什么伤?”

大夫让他跟自己一块出去,剩下的交给婆子处理就行了。谢蓁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离去,不一会便有个四十多岁圆脸的婆子进来,告诉她究竟为何流血,流血代表什么,日后应当如此处理。这些她出嫁前,冷氏来不及同她讲,是以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目下听婆子解释一通,明白过来后,脸上通红。

大夫把严裕叫到廊下,对他道:“经脉初动,天癸水至。此乃喜事,殿下无需太过担忧。”

大夫跟他解释老半天,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明白过来后,他耳根一热,掩唇咳嗽一声:“多谢大夫。”

送走大夫,他才回到内室。

此时谢蓁已经换好干净衣服,底下垫了棉布条,丫鬟婆子一通手忙脚乱,总算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婆子说这些晦气,劝严裕回避,他却不听,执意要进来看她。

弄清真相后,两人都有点尴尬。

尤其谢蓁,方才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哭着喊着叫他小玉哥哥,现在真相大白,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想看到他,索性用被子蒙住头,“你出去。”

严裕偏头,抿唇问:“你还疼么?”

还是有点疼,不过谢蓁不想告诉他。

他继续看窗外,故作平静:“大夫说不能碰冷水,你注意一些。”

谢蓁羞得声音都带了哭腔:“你走……”

他只好从屋里退出去,站在廊下,想起刚才两人手足无措的场面,有点好笑。

婆子说若是痛得厉害,喝红糖水能缓解一些疼痛。

严裕让丫鬟去熬煮红糖水,前院的下人找到这里来,向他传话:“殿下,前院有两人求见,说是您的旧识。”

严裕脚步一顿,偏头看去,“什么人?”

下人道:“是一对母女,夫姓欧阳。”

☆、表哥

六皇子府门口,一对母女正在与下人纠缠。

她们的衣服陈旧,可以看出好几次洗得泛黄,但是勉强还算干净。大抵是路上长途跋涉,两人面色都有些疲惫,尤其年长的那一位,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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