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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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喧诚没理王滔,王滔乖乖的跟在身后,三人到了侯府。君姒让喧诚把锦盒藏袖兜里,这才进了府中。恰好贺氏不在府中,听管家说是带孩子出门玩儿去了。这倒方便了君姒,说是去看看伯骄。

刘氏的院子比较偏,在院门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孩子的读书声,清朗声稚,却念得很好。还听到刘氏的夸奖。

“还是刘氏教育得好。可明明她只是个……”

喧诚这话倒提醒了君姒,看伯骄家教非常好,可刘氏并非生在书生门第,为何懂得这么多?倒不是她小看刘氏,而是不得不怀疑。

“看来今天来对了。” 她笑了笑,抬脚进了院子。

小厅里刘氏正在做针线活儿,一边陪伯骄念书。母子俩感情甚好。连君姒都很羡慕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她也能有个孩子承欢膝下?

刘氏对她的到来很意外,与伯骄起身相迎。君姒说闲来无事过来看看孩子们,一边从口袋里摸了一包糖果给伯骄。见得多了,伯骄也少了几分生疏。接过糖果对君姒道谢,拿着书去一旁看去了。

没有下人来侍候,刘氏自己倒水给君姒。可想而知贺氏对刘氏有多憎恨。

“伯骄年纪如此小,却很懂事。你当娘的功不可没。”

“公主过奖了,其实伯骄很顽皮,平时我都管不了。每次只能把他爹搬出来治他。”

君姒含笑,听刘氏说起伯骄顽劣事迹,也掩不住嘴笑得开怀。直到二人聊开来,她才将礼物拿出来。

“公主,您这是?”

“只一份心意而已。见你平日里都不怎么打扮,平白浪费了青春。恰好我这款镯子合适你一惯的素雅。是陪嫁品,倒值不得几个钱。你不嫌弃就好。”

刘氏将锦盒打开,眼前出现一个白玉镯子,拿起来细看时发现上面已经起了血丝。这白玉镯已经戴活了,岂不名贵?

“公主,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再说我只是妾,这么贵重的东西不适合戴在我身上。你的好意我心领便是。”

君姒摇头,说她一个人带着伯骄不容易,虽是个妾,但好歹为孟家生了个儿子,加上这儿子如此聪明,将来必是有用之人。就凭这一点就功不可没。礼物自然该收。

刘氏推却不掉只好收下,君姒直接给她载到手上。然后提议让伯骄安心读书,让刘氏带她去逛逛园子。

刘氏的话不多,都是君姒问了她才回答,不会主动找话题。一来二去君姒也撑不住了,与刘氏之间实在没什么话题。说也巧,贺氏竟然回来了,三人在院中相遇。

贺氏一眼看到刘氏手上的镯子,又看到君姒和刘氏走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镯子是君姒送的。贺氏让奶娘先把孩子带下去,君姒感谢刘氏相陪,说有些事要找贺氏。刘氏这便走了,也避免了贺氏发生不愉快。

即便这样,贺氏心里还是积了气,她不明白君姒为什么要待刘氏那么好,明明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资格戴那么好的镯子。可气归气,面上她却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

“刚才看到刘氏手上戴了个很别致的镯子,可是公主送的?”

君姒大方承认,并说看刘氏照顾伯骄很辛苦,平时也老闷在家里,趁着来看看伯骄就顺便送了份礼物。

“不是我说你,刘氏只是个妾而已,跟个下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你送她这么好的礼物往后在这府中我可怎么做人,假若多说一句只怕有人说刘氏是你的朋友,有你撑着腰,我倒是不好办了。”

“哎哟,是我考虑不周。”君姒主动认错,“给大嫂添麻烦了真不应该。可是礼物已经送出去了我又不好拿回来,这可怎么办?”

一句道歉把贺氏心里对她的隔阂成功消除。

“算了,往后我顶多少管她就是了。反正她有伯骄在,侯爷又宠爱他们母子。估计也轮到我说什么。只要事情不要传出去让人笑话,毕竟刘氏是个来历不明白的人……”

“来历不明?”在贺氏住嘴的时候君姒看向她。说实话她心里也是惊了一下。她可记得贺氏以前说过刘氏因为之前在花楼卖艺,只因救了孟继业才被纳为妾。当时还为了纳妾而故意向族人撒谎,说刘氏是个孤女等等。

被抓到破绽,贺氏也急了,考虑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不妨告诉你吧。不过你得保证千成万不能说出去。否则侯爷是真的不会原谅我。”

“侯爷为了保刘氏真的会为难你吗?”

贺氏低叹,回忆起一些往事,照实说了。

“有一次侯爷喝醉去了刘氏房间,我给他送醒酒汤过去就听到他们在吵架,侯爷质问刘氏到底是什么来历,刘氏不肯说,侯爷就说她来历不明。那时候有长达半年的时候没有进刘氏的房。后来还是刘氏主动跟侯爷道歉两人才合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那次以后侯爷就对刘氏非常上心,把我跟孩子们都冷落了。”

看到贺氏神色哀伤,君姒有些同情,但盘算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当刘氏找孟继业道歉的时候是否把真实身份说了?孟继业到底知不知道刘氏的来历,他又在替刘氏隐瞒什么?或者说刘氏有没有跟他说真话?

“公主,这个事你就当听了个故事,可千万别说出去。我与侯爷这两年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关系,可不能……”

“大嫂你就放心吧。我平时又没什么朋友,就是想说也没人不是。安心吧。这也算你的家事,我就当听了就过了。”

两人没聊太久,君姒说出门太久怕将军担心,这便回了将军府。

孟炎成没在府中,她回房后就一个人想心事。想刘氏,想孟继业。听贺氏的意思这二人之间有些秘密不外说,表面上是因为刘氏的身份。可君姒已经怀疑沈秋呤手中的毒是刘氏给的,而且有七层的把握。故此刻连带孟继业也被划为怀疑名单。

“公主,事情想通了吗?”喧诚端来了一碗汤,说是孟炎成出门前交待厨房煲的,给她暖身子驱寒。

喝了大半碗实在喝不下了,她才将贺氏说的那番话告诉喧诚。不过连喧诚也搞不明白孟继业和刘氏之彰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假如刘氏真的是要杀将军的人,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喧诚问。

“动机是什么暂时我们都不知道,关键在于孟继业到底知不知道刘氏真实的身份?或者他早已知道那刘氏到底是什么人。只有把这一点弄明白了,我们大概才能知道刘氏杀将将军的动机。”

喧诚只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

君姒揉着头叹息,“我担心的是刘氏很可能骗了孟继业。因为孟继业对夫君那是真真切切的手足情深。而且他也是个聪明人。倘若刘氏的身份对夫君不利,他绝对不允许刘氏做出这种事,也更不能宠着刘氏。”

“这个奴婢赞同。如此侯爷应该真的不知道。可这下糟了,除了沈秋呤,到底还有谁会知道刘氏是谁呢?”

君姒愣了一下,想到孟炎成。

“一般来说,敌人应该知道敌人的身份。”

喧诚得此提醒,恍然大悟。

临近傍晚,天色变得阴暗。从过年到现在天气一直不稳定,不是下雨就是下雪。好不容易今天晴了,眼看着又要下雨,人的心情都变得多几分烦闷。

厨房已经备好晚饭,管家知道君姒必等将军回来才会用。也没催,让厨房把菜都暖着。

君姒等了小半个时辰,等来了一场小雨。天快黑了,孟炎成才淋着雨回来。她赶快拿了衣服给他换,深怕他着凉。而孟炎成似乎很满意妻子的反应,任由他侍候。换好衣服便牵着她的手双双对对回到饭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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