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颖谦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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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荔片刻不停,开始梳妆打扮,她刻意化了妆,不管从何种角度解释,她都不要聂颖谦看到她惨兮兮的样子。

杜云开了一辆奔驰,停在雪荔家楼下,邓婉珠送女儿下来,带着忧愁和雪荔挥了挥手,还记得说:“女儿,晚上回家吃饭。”

奔驰行驶在路况优良的柏油马路上,车厢里的人默契的缄口不语,只是杜云偶尔朝雪荔看一眼,她望窗外的样子非常安静,几乎有那么一瞬,杜云看到了雪荔20岁才到皇家的影子。

这么快,居然晃过了十年。

车向很明显偏离海滨路,雪荔也不问,此刻的心如此空茫,她和他纠缠了十年之久,爱恨情伤终于要画上了句号,没有释然没有喜悦没有辽阔,只有痛,深沉到无法诉说的痛。

奔驰停进希尔顿地下车库,杜云帮没有反应的雪荔拉开副驾车门,声音低如蚊蚋:“太太。”

雪荔醒转,那双细长的美目泛着迷离,空空荡荡的望着杜云。

杜云别开脸,表情很哀凉:“太太,先生在酒店客房等你。”

雪荔迈下车厢,跟在杜云身后,两人从负一层直达7层,酒店类似的红地毯延伸很远很长,雪荔的高跟鞋踩在上面仿佛找到了跳芭蕾的感觉,软绵绵的。

杜云用房卡开了门,一室黑暗在房卡插入卡槽后瞬间明亮,雪荔看到落地窗前那抹孤独的背影,他穿衬衣西裤,就那样望着什么出了神,一动不动。

“先生。”

聂颖谦的肩松懈下来,转身面向雪荔。

他是那样颓废,惯有的冷厉精狡眼神像死水平复下来,远远看着雪荔,唇角勾起虚弱的惨笑,身后的阳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出来,雪融融的,雪荔惊悸的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会永远的离去。

他试图保持微笑,眼底的落寞感伤就显得格格不入,他朝前一步,用以往他最喜欢的那种说话方式,随性的说:“过来啊,发什么呆?”

雪荔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难道他们回到了以前?

继而看见他拿起离婚协议,骨态优美的手指捏着纸张轻轻抖了抖,朝雪荔递去:“你看一下,不满意的我再修改。”

雪荔为前一秒产生的希望感到可耻,她用比他还淡然的口气说:“不用了,我只要湾湾。”

聂颖谦捏着离婚协议垂到身侧,单手抄袋,眼睛无焦点的在空中游走两遍,之后停在一个地方,不再移动:“湾湾不能给你。”

雪荔极尽挖苦之能事:“聂颖谦,豪世和女人已经让你应接不暇,你有时间照顾你的女儿吗?湾湾那么皮,她被你的新欢虐待了怎么办?我什么都不要,这不正合你意吗?那些钱你留着自己挥霍,反正你也不喜欢孩子,把湾湾给我,我们两清。”

聂颖谦久久的凝望雪荔,眼神一度像心电图静止下来,因为想到电梯那对男女恶心的一幕,雪荔恨透了他扮无辜的表情,冲上前野蛮的抽走他手上的离婚协议,看也没看,全数砸在他脸上。

“我什么都不要被你扫地出门你还想怎样?把湾湾给我,我立刻从你眼前消失!”

聂颖谦的沉默在雪荔眼中就像耍无赖一样恶劣,她想不通利益熏心的他为何非要跟她争夺湾湾的抚养权。

“行!你装傻充愣!聂颖谦我现在就去美国接湾湾回来,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把湾湾带回来的!”

雪荔含着泪水说完这番话,想要夺门而出,却因聂颖谦的回答一片茫然。

“等湾湾找到了,立刻送到你身边。”

杜云面对着雪荔,所以看的到她的表情,他很不忍心,匆匆低下了头。

雪荔像慢动作转回来,与聂颖谦四目相望,声音遭挤压变形:“你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

即便她双眸充满了惊恐和狂癫,聂颖谦也一派平澜,不深入是很难看到他眼底的绝望的。

“是我不好,圣诞夜我在外面应酬,湾湾交给她奶奶带,妈……我妈眼睛看不见,小丫头跟几个小孩溜上街玩,被流浪汉抱走了。”

雪荔只是望着他,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好像听不明白似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了,良久看她咽了咽喉头,像大雪天声音都在发抖:“你是说,湾湾被人贩子拐了?”

聂颖谦没有回答。

雪荔喘着粗气自言自语:“圣诞夜?圣诞夜?!”她紧盯着他,眼前开始模糊:“我好几次去美国,你妈的保姆都说杜云带湾湾去加拿大玩了,你们……你……圣诞夜?……你瞒到现在?……聂颖谦,你还是不是人?”雪荔冲向他,撕扯他衣领,聂颖谦被拉的脚下趔趄:“聂颖谦!你女儿都丢了,你居然还跟那个女人游埃及,还有闲情逸致跟她去青岛?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雪荔用拳头打他的头,打他的脸,聂颖谦纹丝不动,任凭她发泄,脸上也没有泪水。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雪荔声泪俱下的停手,倒退数步,站在较远的地方打量他:“我的感情究竟是错付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渣?你死不足惜,你会得到惩罚的!聂颖谦!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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