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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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呢?说贺景临一腔热血为他争取机会,这边他转手就想把这机会卖给别人,去换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秘方?说他有病,他身体里有条怪物,他会愿意跟贺景临在一起,是因为贺景临当年吞了能镇住这条怪物的法宝?

……他误会他了,可他没办法解释。

贺景临等了很久,眼中那种迫切的期待一点一点地熄灭下去,化为更深的错愕和失落。他低下头伏在江枫胸口,深吸了两口气。

安全带缠住双腕之后因为自动的回缩而收紧,粗糙锋利的边缘摩擦过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江枫压低声音闷哼了一声,随即衬衫衣襟被一把扯开,布帛撕裂和扣子噼里啪啦掉落的声音还没结束,胸前的一点便被含入口中。舌尖富于技巧的舔_弄让红豆很快挺立起来,而后——

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贺景临咬得一点没留情,锐利的剧痛从胸前刺穿脊背。江枫看着男人抬起头来,舔去唇角的一点血迹,素来沉静的双眼因为怒火和欲火烧得通红。

这样的贺景临让他觉得害怕,他开始挣扎起来,但绕过手腕几圈缠紧的安全带很难挣开,双腿也在混乱的踢动之中被扯去长裤压在身体两侧,手指探入窄处粗略地搅动了几下,而后炽热的昂扬便抵上了他。

“这样大概能让你记住……自己是谁的人……”贺景临压低嗓音嘶吼道。

“不……”江枫望着男人的视线几乎带着哀求,然而下一秒,撕裂般的痛楚仍是不由分说地贯穿了知觉。扩张和润滑都不足够,何况缺了前戏,他根本没有兴奋起来,身体还完全僵硬着。这样的性_爱对他来说简直等同于刑罚,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因为疼痛而弓起身体,全身都止不住发抖。

男人偏执地在他身上制造出一个个细小的伤口,再将血珠一一舔去。肉刃在体内的冲撞让江枫紧咬着下唇,泪水充盈了眼眶。反复摩擦过体内的腺体仍能给他带来快感,甚至铃口不断渗出的爱_液已经沾湿了他的小腹,然而巨大的痛楚让他一直紧绷着身体,双腿间的性器始终安静地瑟缩着。

直到贺景临释放在他体内深处,江枫都仍是软的,分_身可怜地歪向一边,显然没有从这场欢爱中得到任何快乐。

“放开我……”江枫强忍住疼痛,咬着牙说道。

极致的满足让贺景临之前被醋意烧坏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看着江枫胸前渗着血珠的伤口和下_身一片狼藉,才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连忙帮江枫解开手腕的束缚。

得到自由的第一秒钟,江枫用尽全身力气,一记直拳狠狠打在贺景临下巴上。

“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人吗?啊?!”他大声喊道,之前被疼痛逼得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不等贺景临说话,江枫已经胡乱穿上裤子,推开车门下车了。下_身严重撕裂,身体的重量落在双脚的瞬间,他因为激痛猛地抽了一口气。

而后车门被用力摔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第21章 【选秀】(四)

江枫从贺景临车上下来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虽说春季的雨不至于太大,还是没几秒钟就把他淋了个透。

四月末的晚上还相当冷,江枫原本衬衫外面套了线衫,如今湿得彻底,一点御寒作用都没剩下。胸前和下_体的伤口被雨水一蛰,都一阵阵钻心地疼着。他只走了几步,便觉得有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流下来,粘腻的触感极为不适。

“草……”

江枫本以为贺景临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在任何场合下使用暴力的。这个人几乎在用一生的时间扮演一个最完美的社会精英形象,把自己熠熠闪耀的光环辐射到全世界,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尊敬他,崇拜他,顺从他。这种人会更享受在对等的立场上征服人心的乐趣,而绝不屑于以强权或暴力来逼迫他人。

到现在江枫都不认为这个印象有所偏差。只能说,两人之间有些什么,慢慢开始超出掌控了。

“草!”他又暗骂了一声。

从贺景临所住的别墅区到江枫的公寓有将近70公里,就算是完全状态下的快步走,大概也要走上十几个小时,何况江枫现在全身都疼,根本迈不开步子。打电话叫出租车过来倒不是不行,但他实在不想自己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最关键的是,不想留在贺景临身边。一刻也不想。

所以江枫仍是咬着牙往前走着,心想至少走远一点再想办法找车。要命的是他刚走出一百来米,就听见轮胎压过湿滑的马路的声音,车灯的光芒就从他身后不远处照过来,并且一直跟着他,毫无放开的打算。

他停下脚步,回头瞪了车里的人一眼,因为车灯太过刺眼,其实没看清什么。

“……阴魂不散。”他撇撇嘴,继续艰难地向前挪着步伐。

江枫知道贺景临也在后悔刚才的事。像他这种在高位呆久了,又几乎没出过任何差错的人,一旦真的做了错事,也极难放下身段明明白白地说出一句“对不起我错了”。他现在这样追上来,显然就是道歉的意思。只要江枫现在回到那辆车上,大少爷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讨好补偿他。

可是让他现在回去,那不是开玩笑一样吗?

江枫甚至没再回过一次头,就是默默继续走着,一步也不肯停下。得说贺景临开车技术不错,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甚至江枫在车灯下的影子长度都没怎么变过。一人一车较劲似的在公路上慢慢磨着距离,一个死活不肯服软,一个死活不肯放弃。

这样一直走了四个多小时,雨都停了。江枫看着手里的google地图算了算,才勉强走完全程的五分之一。膝盖疼得厉害,腿已经不会打弯,而且长距离的步行过度消耗了体力,他早就饿得心里发慌。

无奈身后那辆车还在阴魂不散。

人跟车较劲最后失败的显然不会是车。江枫实在觉得耗不住,便索性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压到下身的伤口时他还是狠狠抽了口凉气,但这样总算能让僵直的双腿得到一些休息。

没多一会,贺景临便熄了火,下车朝他走过来。

“哟,贺总,真巧啊您也大半夜出来散步。”江枫慢慢揉着酸痛的腿,没好气地说。

贺景临皱了皱眉,在他身边坐下。江枫本想挪开一些,不过身体极度的疲惫让他根本一点也不想动,也就任贺景临挨着。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而后贺景临猛地揽过江枫的肩膀,在他的眉骨印上一个极尽温柔的吻。

“对不起,小枫,对不起。你可以生我的气,别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啊。”

江枫这回倒是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也微微一顿。贺景临趁机把从车里拿的干净外套披在他身上,俯身帮他按摩双腿。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先发现你的潜力的人是我,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亲眼看着你一点一点地蜕变、成长。你不会知道唱歌时的你有多耀眼,耀眼到让我想把最好的机会都给你,为你搭一座无与伦比的舞台,让你能够永远尽情唱下去。……可是到那个时候,你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全世界都会看到你的才华,会有无数人为你疯狂、尖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的一切,都只有我才能欣赏。”

贺景临说到这里,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最近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我都会变得很不正常,就好像有股火一直堵在胸口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的……”

江枫完全没想到贺景临心里是在想这些事情,这样恳切的告白,倒让他有脾气也没处去发了。他怔怔地盯着贺景临低垂着的侧脸看了一会,小声问道:“贺总,您不会是认真了吧?”

他问的语气很是戏谑,贺景临却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无比真诚,甚至让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如果是呢?”男人略微停顿了一下,沉声反问。

——如果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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