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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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做记号一般。

“干净了。”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其实不过短短一瞬。当顾乐飞的唇恋恋不舍离开司马妧的手指头时,她指尖上的丁点墨迹已然消失无踪,在烛光映照下亮晶晶的,沾染着他口中唾液。

“所以……亲亲我?嗯?”顾乐飞的嗓音忽而变得喑哑,尾音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奇异的诱惑。他眯眼瞧着她,薄薄的唇勾起一个暧昧的弧度:“妧妧,你不亲我,我会很难过的。”他表情委屈。

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这是大家说的……调、情吗?

司马妧呆呆地收回那只被他含过的手指头,觉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好像还萦绕在指尖不散,自己的脸莫名发烫,心跳也变得快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小白原来这么娴熟于同女子调/情,一举一动,无不让人脸红心跳,心醉神摇。以前那几次她还以为是偶然,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呢。

司马妧直率地感叹道:“陈先生说你少年时吃喝嫖赌皆精通,原来不是吹牛呀。”

顾乐飞粉红粉红的笑容蓦地一僵。

吃喝嫖赌皆精通,关键词,在“嫖”。

黑历史。

年少轻狂的黑历史。

那时心灰意懒,想要做给旁人看,却骗不过自己,本也没有几次,怎么……偏在这个时候被翻出来了呢?

苍天可鉴,他绝对是第一次努力讨好……嗯,和勾/引一个女人,更是第一次把一个女子的手指含入口中,不觉这样做恶心,反而不舍得放。

后果却是被这个女子揪出了过去黑历史。

如果这一页不揭过去,以后他每次想要亲近司马妧,估计都会被大长公主殿下感叹一句:“陈先生说你少年时吃喝嫖赌皆精通,原来不是吹牛呀。”

呵呵,陈庭真多嘴。

“我只喜欢妧妧,也只对妧妧这样。”顾乐飞的语气真挚,他想握住司马妧的手故技重施,却被她一把将爪子拍开,顿时很有几分委屈地解释:“旁的女子,我看都不看一眼。”

这话他说得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因为本就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司马妧眨了眨眼,她直觉他说得是真的。想想小白进公主府之后的所作所为,除了爱吃之外,他确实从未在意过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子——当然,除了顾晚词和崔氏。

可是反过来想,她又觉得自己揭这种旧事好像很小家子气,还像是吃醋。

“嗯,”她点了点头,有点心虚地快速道,“我信你。”

顾乐飞的双眼蓦地一亮:“那……”

“时候不早了,我得快些将这几封信写完,你在一旁等等。”司马妧神色迅速恢复淡定,不管她心中淡不淡定,反正表面很淡定。她自如地拨开他扒在自己衣服上的咸猪手,将狼毫笔沾了墨,复又重新伏案书写,并且不忘记叮嘱他:“莫要打搅我。”

顾乐飞哀怨无限地“哦”了一声。

其实,他想问,妧妧是不是害羞了?

但是他心知自己刚刚已经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为了自己不被她恼羞成怒赶出帐子,不得不硬生生忍住了。

唉,好难受。

一想到明天便要归京,现下别说让她接受自己,连她的嘴巴都没有亲到。注视着灯下人认真书写的侧脸,顾乐飞好想抱住她亲亲。

哪怕亲不到,像过去那样被她抱住捏捏揉揉也是好的。

可惜一切皆是幻想。

顾乐飞的舌头在口中转了一圈,然后伸出来舔了舔嘴唇。禁不住回忆起将她的指尖含入口中的感觉,还有她那时候脸上的表情,他忍不住再次舔了舔嘴唇,更加欲/求不满。

浓重的夜色之中,陈庭带着顾吃与顾喝,缓步走过长长的巷子口,这里黑暗、寂静,没有灯,也没有人。

陈庭在一间紧闭的小门前站定,伸出他完好的右手,按照两长一短的节奏,敲了三次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开门的人平凡得让人记不住脸,他鞠躬道:“我家先生已久候,陈先生请。”

陈庭熟门熟路入了中院一间小屋,屋中燃着一盏孤灯,一名白须老者端坐在塌上安然喝茶。见进门的人一脸脓疮,头上生癞,衣裳破旧,虽然知道是做出来的效果,高延却也禁不住皱了皱眉:“陈先生何时去掉这身装扮?”

“那要看我家殿下何时入京了。”陈庭淡淡一笑,不等主人请便坐下,显然对此地已很熟悉,毕竟他和高延已经在此地接头过多次。

对面人嫌弃的目光于陈庭而言没有任何妨碍,他微笑如常,朝高延拱了拱手:“恭喜高相重回相位,得偿所愿。”

高延捋了捋白须,淡淡道:“客气话不必多说,我知道你不会为此事高兴,你正在高兴的,是另一件事吧。”

“哦?莫非高相今晚已经将人带来了?”

“不然呢?既然是合作,双方都该拿出诚意来,是不是?”高延锐利精明的目光在陈庭脸上扫了扫,仿佛在暗示他什么。结果陈庭没什么反应,却让高延看他那张脸又看得恶心了,老头没忍住,最终还是移开了:“老七,把人带进来。”

伴随着高延的吩咐,一个中年发福、蓬头垢面的男子被强力推了进来。

拨开那乱糟糟的头发一瞧,赫然是鼻青脸肿的郑青阳。

高延能一脚踹开郑青阳重回相位,自是收集了他不少受贿以及犯事的罪证,哪怕是郑青阳的手下人做的,也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司马诚有意保住郑青阳,可是高延此次却绝不让步。于是郑青阳成了君臣博弈的棋子,高延要通过这场胜利证明自己的宰相之首,绝非浪得虚名,他有的是可以为他做事的势力。

司马诚败下阵来之后,郑青阳便彻底落在高延的手上。更可怕的是,没有人知道郑青阳在他手里,都只以为他被软禁在家不能见客而已,而郑家人惶惶不可终日,却因为高相的威胁根本不敢往外透露分毫真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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