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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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再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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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四,他们应该去付家的。

景盛要带着薄欢去见见付母,付青宁要骗薄情去见见母亲。

却因为薄情流产耽搁了。

付青宁是第一次,和动心的女人体会到的欢愉却如同噩梦,床单鲜红的一片,他以为自己新手做错事把人整出了大出血,却是流产。

薄少承闻讯赶过来时,手术已经结束了。

薄欢和景盛拎着清粥小菜到病房门口时,发现不少医生护士堵在门口。

紧闭的病房门缝里有滔天的怒火在咆哮,薄欢很清楚那是薄少承的声音,那种怒火几乎可以将室内直接燃烧到爆炸。

薄欢挤过人群,用力捶打门板,却被一旁的女医生扣住手腕。

“都该干嘛干嘛去,闲着没事了是不是?”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前些天给薄情诊断过,确认怀孕。这次也是她联系薄少承过来的,毕竟是家属。她说完这话,围观的小护士小医生一哄而散。

满心焦急的薄欢甩开女人的手,正要敲门时却见一串钥匙递过来。

“病人现在不适合被打搅,把薄先生请出来吧。”女医生说着瞥了眼木木的门板,以为薄少承过来会好好照顾流产的女人,却闹腾的不可开交。

门被打开的瞬间,女医生收了钥匙转身离开。

薄少承的怒斥也跟刷刷的北风似的刮了薄欢一脸。

“当初你在炕上求我去把那傻子找回来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条件!”薄少承抓起薄情的领子将她从床上扯起来,目眦尽裂地仇视她苍白的脸,“你说,你记不记得!”

“给你生孩子,呵呵,给你生孩子。”薄情望着他笑,她浑身没有力气,软腻地由他一只手拎着,有股温热的暖流从身.下涌出。

“可是薄少承,是你自己没本事,是你没本事!”没本事保护好我,你许诺的事情没有一件做好过!

薄情干涸的嗓子吼不出什么,沙沙的令人心疼,“你欠我的你还不清,我也只欠你这一桩罢了,抵了吧,抵了我们都好过。”

“你休想!”薄少承一把将她摔到病床上,动作粗鲁地去撕她单薄的病号服。

事到如今,付青宁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去了,心里各种滋味都有,唯独想说的和想做的,宁愿不曾见过薄情那双眼,不曾动过心。

衣服撕裂的声音在室内格外刺耳,付青宁是见不得薄情给人这般欺负的。想都没想抓住薄少承的领子,将怒火正盛的男人推开,“给我滚。”

有些事,只用一个当口就能窥见。处于发疯边缘的薄少承清楚地窥见薄情颈子上、锁骨下暧昧的红痕——

而门边的薄欢如遭雷劈。

当初薄家满世界找她居然是薄少承的意思。确切点说,是薄情答应给薄少承生孩子为条件,才有的后来一切。

050

房间内发生了争吵,却再没有女人的叫嚣,薄少承与付青宁此起彼伏的怒吼过后,索性动起手。

薄欢脑子很乱,薄少承是她大哥,薄情是她姐姐,他们怎么可以……生孩子?

她张着口急促喘息,愣愣地望向病床上的女人。薄欢只觉得浑身麻木,她想说话,却被暴起的鸡皮疙瘩覆盖言语,恶寒感从皮肤里钻出,她怎么也挥之不去。

周遭有医生鱼贯而出,景盛适时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小女人,与怒火滔天的薄少承擦肩而过。

薄欢突然挣脱开景盛的怀抱,后知后觉地冲出病房,“哥,哥!”

景盛并没着急追出去,拿眼看向用一只瘦削的手背挡住眼后剩下半张清艳容颜的薄情。片刻后望了眼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拳头大小淤青的付青宁,他将手里的粥放桌上。

自始至终景盛都没想说话,直接转身出去。如果他是付青宁,他会掐死用这种方式流产的薄情。

廊道里,泛白的灯落在白惨惨的地板墙面上越发冷清,消毒水的味道时而笔直地迎面刮过来。

因为过年期间,医院的高级病房入住的并不多,特别是这一层楼,更是寥寥无几。

所以景盛一出来,没遇上小护士小医生,也没看见薄少承和薄欢,他挑眉思索人去了哪儿,却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的低声愠怒。

景盛快步朝那方向走去,就在靠近那个拐弯的墙角时,他看见从拐角另一端透出来的两道瘦长身影,落在墙面上的女人有着凹.凸秀气的弧线。

白色墙面上黑色的小影子,在头部唇瓣的地方,线条细微变动。

女人刚说完话,唇线紧抿,一动不动。

景盛似乎觉得这样看着她很有趣,便驻足——

“你少管我的事情!”男人厉声怒斥,目光猩红,“薄情跟着我这么多年,我想怎么她那是我的事!”

薄欢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袖,冷下透着稚气的脸。“你就不怕爸爸知道了吗?你们是兄妹,这是乱,乱。”

薄欢怎么也舍不得将这个刚明白的词冠到姐姐头上,这个词太肮.脏太污.秽,她愤恨地改口,“薄少承,你丧心病狂,你变态——”

她话没说完,就被薄少承一胳膊甩到墙上,男人阴沉着带伤的俊脸,宛若罗刹。

“我变态?”薄少承冷嗤嗤的笑,右手按住薄欢的肩膀将她顶在墙面不允许挣脱,他一步上前靠了过去,“我就算变态那也是你薄欢给逼出来得,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发火!”

薄欢挣不开他手上的力气,又被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打小她就怕薄少承,她有什么能耐可以逼他?

薄少承像是知道她的疑惑,冷声嗤笑,“如果不是你傻,你姐也不至于为了讨好我就脱.光了躺我炕上,如果薄情没勾引我,我会是你口中的变态吗?有时候想想,还真该谢谢你。”

女人巴掌大的脸上怒火还未消退,却顷刻一白。微启的唇嗫嚅,眼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男人笑得有些停不下来,他扬起左手拍了拍一脸木讷的女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别露出这个表情,其实你们倒是姐妹情深,至少你也保护过薄情,坏过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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