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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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去?”景盛反问,有些痴迷于她这中纯粹的美。

望着空勺子,他继续勺粥,开口却没唱童谣。

瞅着她孱弱可怜的身板,景盛再一次觉得自己对妻子犯了罪。第一次想告诉她那晚上发生的实情……毕竟酒醒后,他不是景启山,惩罚妻子私会许昊天的方式有很多,却在那晚让占有欲占了上风。

薄欢低着头将勺子里的粥含走,额头凌乱的头发垂了下来,有些不舒服地扫在她眼睫上。

男人善解人意地将那缕头发勾进指间把玩,“阿欢,身上还疼吗?”

女人颈椎一震,整个小身板颤了颤,她别过头再没吃一口。

**

早春的天气总是摸不着头绪,时而放晴时而阴翳。

天气好时景盛会带薄欢出去江滩走走,尽管女人害怕接触外界但也不会违背男人的意思,只是会将帽子戴好趴在男人背上;天气不好,他喜欢在网上查份食谱做些糕点给她,放点音乐,听她说会儿情话。

圆木桌前,景盛将一盘香喷喷的糕点护在自己手边,挑眉继续道,“我刚才第三句是:我爱你,你的答案呢?”

薄欢眼巴巴地望着酥脆的饼干,瞪了眼对面斯文的男人,“我爱你。”

景盛给的问题是:阿欢,让我测测你的记忆能力。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我说一段话,随即挑一句问你。

而他方才那一段话全是各种各样的‘我爱你’,完全可以将薄欢绕晕过去。

“真聪明。”他话刚说完,搁在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并不想被人打搅这份悠闲的午后,正要挂断时瞅见那个号码,眼皮一跳。

“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起身离开,进了书房带上门才接听。

“二哥,你跟陈棠说要收网了?”

景盛嗯了声,对付青宁的疑问并没有太过惊奇。

“会不会太着急了。”

景盛从书桌上的烟盒弹了支烟,顺手点上,“不急,现在三月初,还有二十多天。”

对方陷入沉默,犹豫片刻后道,“薄家出事,二嫂怎么办?她已经动了手术,会慢慢好起来。”

景盛手指一僵,仍凭烟灰落自己衣服上,付青宁关心薄欢的话语让他少刻敛去失神。

“青宁,薄欢现在的户口在我本上,和薄家没有任何关系。”

付青宁不再说什么,但也没挂电话。

书桌前姿势优雅的男人弹着烟灰,神情惬意地问道,“你喜欢上薄情了?”

电话里只传来紊乱的呼吸,支吾了声后便没有下文。

薄情是个美人,这点毋庸置疑。付青宁愣头儿青动了心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还有了那一出流产……景盛不愿看一起长大的伙伴走弯路,索性将事情挑明了说。

“知道薄情流掉的孩子是谁的吗?”

付青宁不知道景盛为什么说这句,他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但还是象征性恩了声。

“你不知道。”言语果断,景盛猛吸了口烟,神情冷清地继续,“那孩子是薄云志的。”

要说景盛是怎么知道这孩子是薄云志,一来薄情骨子里不敢违背薄少承;二来上次借着合作项目混饭局时试探过薄云志。

电话里说了什么还是没说什么景盛不记得了。他恍惚间又想起那晚被撕裂的血,黑暗中看不清但能感受到温凉的液体。第二日换炕单瞧见时已经成了暗褐色,却依旧美好。

比景家干净不了多少的薄家里,他的小女人清清白白的长大然后嫁给他,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呵。

☆、49|49

057

薄欢在景盛的悉心照料下并没有怎么开朗,甚至对外界越发打从心底的感到恐惧,对景盛的依赖感与日俱增,恨不能无时无刻不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景盛的教导方式不对,只教会了女人如何依赖他,却忘记教会她和其他人正常交往,毕竟和人交往他也不擅长,他的世界就只有一个女人。

景盛初次发现这个问题时,是背着薄欢去清江滩上看解冻的湖面,有对情侣走过来让他帮忙拍张照片,薄欢吓得收紧胳膊整个人扭头趴在他后背,小声说着:阿盛,我们走,快走。

他起初以为是薄欢害怕见到陌生男人,后来发现薄欢也不怎么爱和女人说话。有时候一整天下来,她只对景盛笑,和他一个人说话。

纵然景盛喜欢这样满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薄欢,但也知道太过于病态,他的小女人应该健健康康的,诚如他最朴实的梦想般。

和她白头偕老,一生喜乐平安。

“阿盛。”

他正在厨房挥舞着菜刀当当当地切土豆丝,腰上突然一紧,差点害他切到食指的肉。男人侧头垂眼,就看见她半截袖子,袖口上还有些糕点屑。

“怎么了?”男人闻声问着。

他继续将去皮的土豆切成薄片,然后在砧板上叠整齐,用刀切成细长条后,放入水中浸泡。

“想抱抱你了。”女人的脸贴在他后背心里,委屈的声音正好透过后背传入男人胸膛,“你都不出来陪我。”

正在将葱切成节的景盛眼见刀下来,愣是忘记躲了,给生生切开个大口子,血霍霍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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