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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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问,其实是一个陷阱问题,是为了堵住公爹王谊的嘴。因为我担心王谊接下来会为王奉孝求情,说王奉孝之前不小心有过同房丫头什么的,这样就不可能是清白之身了。

虽然我贵为公主,但从古至今,还是有很多公主的驸马除了拥有公主外,或多或少有别的女人。若王谊说王奉孝因我年幼不能与之同房,而有过女人,虽父皇母后闻后会不喜,但却能为王奉孝免去我接下来证明真身清白的考验。

王奉孝错就错在,他千不该万不该近女.色的对象是四皇姐!若是别的普通女子,他说要纳妾,以王家在当朝的势力,这暗亏我也只能忍了。但他与四皇姐这般行事,是至我的颜面于何地,至皇家的颜面于何地!

我微微一笑说:“这么说驸马是真身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了。那好,我听闻城西有一座供佛寺庙,里面的僧人及带发修行的人,凡为童子身者,皆会修行一种童子功。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便可功成,功成后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可单手推巨鼎于三米之外。驸马不如带发修行,功成之日不但可以证明真身清白,也可趁此机会为我大隋祈福,甚至可以凭借强悍的体魄建功立业,岂不善哉!”

意思就是说,若王奉孝是童子身就能练成童子功,若不是童子身,这辈子练不成就别想回京城了!

我之所以知道城西有这所寺庙,是因为有一日我问阿述,他往后有什么打算。他说待他学医有成,便云游四海救死扶伤,等到倦鸟归林之时,便回来看我,而后到城西寺庙出家为僧,修行庙里的童子功,延年益寿。我不知道他为何想在行医后出家为僧,却因他记住了这所寺庙。

大皇兄拍起手掌,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满口赞叹地说:“好!如此甚好!五皇妹实在是太聪明了!”

大皇兄从左旁走出,站住我面前对面父皇母后,行尊礼后说:“父皇,儿臣附议!”

二皇兄从王谊身旁走出,上前行尊礼后,也说:“父皇,儿臣亦附议!”

公爹王谊明白这会不能再沉默了,上前行尊礼后说:“皇上,臣附议。子奉孝身为仪同却因年幼未能为国出力,现公主提议让奉孝有机会为国祈福是他的福分,所以臣无任何异议,在此拜谢,请皇上恩准!”他说完,对父皇行跪拜之礼,整个身子都贴在地板上。

父皇对于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母后亦点点头。父皇说:“王爱卿请起。既然爱卿认可此事,朕就准了。”

四皇姐几次欲言又止,看到王谊也认同后,不敢再多言。

王奉孝一直想在政事上做出成绩让人刮目相看,没想被我这一说弄到山间寺庙清净几年,面色满是失意后的绝望,完全没有因我放他一马而面带感激或因四皇姐的事面有愧色。

若不是阿述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岂会这般轻易地饶恕他。真把他和四皇姐的丑事证实,不仅是王家只怕整个王氏大族都会受到牵连!

汉法云:犯奸必杀!

当场击杀两人都不为过!只可惜我大隋颁布的新律法,并没有包含皇室犯奸罪的有关判罚。

我正想着如何整治四皇姐,令我意外的是,四皇姐在咬了咬牙后,居然跪着主动向父皇一拜说:“父皇,儿臣不孝!先是在你登基之初丧夫,影响朝堂运势,现又怀疑五皇妹,让父皇母后险些误会了她。遂,儿臣自罚,自愿禁足三月,每日抄写经书,吃斋念佛,为我大隋祈福。”

母后点点头,和父皇对望一眼,竟然恩准了。她再不喜四皇姐,毕竟也是她亲生的,于心不忍重罚亲生女儿。而父皇答应,怕是不想在严峻的国情下,过度的深究此事从而与王家生隙。

四皇姐主动认罚,偷换概念,把她与王奉孝的不良关系的罪过,变成诬告于我的罪过,让大家避而不提她与王奉孝的事。若我在这时还抓着她不放,深究她与王奉孝的关系,则是我不识大体了。

毕竟,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关系着皇家的颜面,在场的人都希望此事能遮掩下来。就算王奉孝至寺庙带发修行,父皇也会为他找个借口,比如为国祈福云云,而不是对外说让他修行童子功证明真身清白。

反正我是恨上四皇姐了,来日方长,我也不怕与她相斗!至于她是不是因为嫉妒而不顾及与我的情谊背叛于我,我现在懒得想了,对四皇姐这种人多看一眼我都嫌脏,尤其是他们这般对待阿述后!

我以为事情会到此为止。母后让王谊带着王奉孝退下,居然没有告诫阿述让他莫与我太过亲近,在让阿述接着退下且屏退宫人后,母后问我说:“阿述小伙所说的是否为真?”

原来父皇母后之前没深究四皇姐的事,是因为顾虑到王谊在场。真的深究了,王奉孝不死仕途也完了!

因母后这么一问,四皇姐急了,又是害怕又是佯装可怜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这做戏的模样,想到她与王奉孝在马场丛林做了那些令我作呕的事,更想到我平日待她不薄,她却这般背叛于我,于是余怒未消的我直说:“没错,母后。四皇姐与王奉孝在马场丛林肢体纠缠,被我与阿述亲眼所见……”

我把二皇兄告诉我的事说了一遍,比如阿述如何找到二皇兄帮忙,又是如何入宫:“……母后,我的仆从被四皇姐的仆从误导,导致未能及时寻找到我,此事二皇兄可作证,把我的仆从寻来亦可作证。”

四皇姐这时是真的慌了,没想到我还能找到这个大漏洞,急急地说:“不,母后。是阿五撒谎!明明是她想与阿述私奔,却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母后拿起放在身旁桌上的热茶,连带着茶杯一同用力地掷向四皇姐,站起身怒骂:“够了,别再愚弄本宫。不要脸的贱东西。我怎么会生了你!还在守孝期间就勾搭男人,这男人还是你皇妹的夫君。你真是求死有道,尽给皇室抹黑!”

四皇姐完全怕了,花容失色:“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求母后放过儿臣!”脸部被热茶烫得通红的四皇姐不断地磕头认错,没几下额头见血,凌乱坠发上的茶水滴,随着她不停地磕头飞洒落地。

父皇站起身扶母后坐下,轻轻安抚着母后的后背,语态温柔:“莫要为这贱儿气坏了身子。”

父皇转向宫人,一改柔情,强势命令候在外面的宫人:“来人!把杨颜拖下去重重鞭打二十鞭。今日之事不许对外提起,否则以重罪处之!”

“是。”宫人领命。

“不!父皇母后,求你们放过儿臣,儿臣真的知错了!”

宫人一丝不苟地执行父皇的命令,把满脸泪痕不断挣扎求情的四皇姐拖拉下去,在别处执行鞭刑。

母后余怒未消:“太轻罚这小贱人了。”

父皇不断地安抚母后:“算了,她毕竟是皇家女儿。你别再气了,不值得,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我看到父皇与母后在我和皇兄面前秀恩爱,有些脸红,正想告退,这时二皇兄禀告说:“父皇,五皇妹于官道上遭到三名黑衣蒙面人的刺杀,幸好我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啊!这是怎么回事?”母后因刚才大动肝火,现又因我受惊,坐在椅子上气息不稳。

父皇顾不上母后,从坐椅上快步跑到我面前拉着我上看下看,关切地问我:“阿五,伤到哪里了?有没有流血?内伤重不重?!”

“父皇,我没事。御医已经看过了,说只要调养一段时间便可完全康复。”

母后受惊后,怒不可歇:“来人,把杨颜的二十大鞭追加十鞭!快去!”

又有宫人上前,领命快步离去。

接下来,我把遇刺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把蒙面黑衣人的可疑之处一并说了出来。

二皇兄命令宫人把弯刀拿入宫内,说:“父皇,这是城外贼人留下的弯刀,这上面有北周皇室的标记。”

父皇远远地看了看,挥袖让宫人把弯刀拿下去。兵刃靠近龙体视为不祥。

二皇兄为此向父皇认错:“是儿臣没有考虑周全,不应让宫人携刀入内。”

父皇坐回母后的身旁,说:“没事。你也是疼爱阿五,才一时心急。”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皇兄说:“父皇,按照阿五所言。此事十分蹊跷,会不会是北齐的余孽,毕竟北周灭齐至现在也不过是几年光景。当年北周武帝一路追杀北齐末主高纬,这途中难免有一些余孽逃脱,不似我大隋取代北周徐徐图之。虽我大隋取代北周,但北齐更为仇恨北周灭齐,所以想借父皇之手把北周皇室全部清洗。又或是其他势力潜伏在我大隋,如南陈、西梁,偷偷潜入的突厥细作……在背后设计阴谋,所图定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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