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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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夫人很有幽默感。”

我们坐下,伊曼王妃,或者说,此时称呼她为凯瑟琳·沃森最合适。

我,“我从来没有期待自己可以遇到一位如您一般绅士的少将,请问,您同凯瑟琳是什么关系?”

伯兰·博登索普说,“我们之前是同事。您不用担心,您先生为您派的安保人员就在外面,他甚至可以看见我们喝的咖啡与吃到口中的蛋糕。这次请勋夫人来,是因为《溪山行旅图》这幅中国山水画作。”

我点头,做出洗耳聆听的样子。

“这幅画勋夫人一眼就看出它的价值,其实,我们并不感觉到意外。事实上,我们得到过一份关于珍贵艺术品的名单,这份名单上的所有藏品全部属于勋夫人您本人,现在收藏于苏黎世银行,但是,……”

他停顿一下,我依旧看着他。

伯兰·博登索普很像艺术作品中那些大鼻子的英国人,他的脸很窄,显得异常聪明并且稍微刻薄。

他,“我们对勋夫人很感兴趣,甚至成立过一个小组专门来研究勋夫人。我们看到的是表面上您的经历,您出生在中国一个普通家庭,高中肄业,在中国,您曾经是一名很好的女演员。但是,您所表现出来的实质还是与我们看到的字面上的资料相差太远。”

他递给我几张照片,全部是我在苏黎世银行的监控中出现时候拍摄到的照片。

伯兰·博登索普微笑着,“凯瑟琳曾经为您讲述了一个故事,您以为那是一个虚构的小说,并且还对凯瑟琳提过您在剑桥郡居住过一段时间,并且您也熟知汉斯·冯·卡特教授,这些都是我们调查出来关于您的资料所不相符的细节。”

我,“so,……”

“凯瑟琳对您讲述的那个故事并不是幻想的小说,而使我们推测出来最符合现实的一种假设。勋夫人,您本来就出身自中国一个古老的世家,但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您伪装成一个普通的中国女子。您与arthur hsun结婚,也许仅仅是想要拿回属于家族的财富,毕竟,那笔宝藏之前一直在勋先生的不那么合法的掌控下。”

我不予置评。

伯兰·博登索普,“勋夫人不要担心,我们没有恶意。我只想告诉您,这笔宝藏至今依旧不安全,依旧受到监控,因为,其中8件藏品是纳粹的遗产。”

第231章

伯兰·博登索普少将给了我一份名单,上面列出8件藏品的具体信息。

这8件分别是在1941年,1943,1945年还有1969与1971年放入苏黎世银行苏氏那个家族账号,但是在1969年与1971年的时候则是多件一起放入。

这8件藏品,其中5件是油画,的确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罹难的犹太裔画家的作品,但是剩下的三件,尤其是在1969年存入瑞士的两件藏品却与油画没有关系。

其中一件是明清时代的青花瓷瓶,那是从奥斯曼帝王后宫中流传出来的珍宝,剩下的,则是两本书,确切的说是一本在1931年剑桥大学出版的一版达尔文的《the variation of animals and plants under domestication》(动物和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而另外一本则是读书笔记,作者不详。

这部著作是达尔文的第二部巨著,他阐述了由于大自然的选择,人的偏好而对于家养动植物基因的改变,还有基因突变。

旧书很重要。苏黎世银行就存了不少旧时代的书籍在那里,这样一本有意义的书籍放入宝库一点不令人惊讶,令人惊讶的却是,伯兰·博登索普少将对它的执着。

我有一种错觉,这位年轻的少将其实对于那几幅价值连城的油画不感兴趣,他真正想要的应该是这部书,也许,还有那位无名氏写的读书笔记。

今天晚上有一场歌剧。

我刚穿好礼服,就看见daniel坐在地毯上,手中抱着一只很大的毛绒兔子,这个玩具几乎有他这么大,并且,这只兔子还戴着粉红色的蝴蝶结。

“宝宝,这,这是什么?”

“daddy给我的,说这是妹妹。”

我,“呃,……”

daniel抬头看着我,“mummy,家里会再有一个妹妹吗?”

“呃,……”

此时,勋世奉从外面进来,他也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色真丝面料的tuxedo,白色的丝质衬衣,黑色的领结,左边口袋上别着一块仿古手帕,标准的black tie装束,而他手腕上是纤薄的黄金腕表,与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黄金婚戒相得益彰。

“我只是提前让daniel熟悉一下家庭中要多一位成员的感觉,这样,daniel可以从小培养与妹妹,当然,也可能可能是弟弟的感情。”

我几乎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我们分别亲吻了daniel,让保姆照顾他喝完牛奶就去睡觉,我们这才出门。

今晚是la traviata,小仲马的巨著《茶花女》,威尔第摘取故事主线做的三幕歌剧。

首演惨遭滑铁卢,但是傲慢自信的威尔第说过’时间会证明这次的失败究竟是主演的错还是我的错’,在作曲家诞辰200多年后的今天,剧场中人们华服而至,并且为那位相貌像奥黛丽·赫本一般的花腔而感动的落泪的时候,时间的确证明了一切。

为了配合今天看剧的主题,我还选了一条的白色长纱裙,戴着钻石,并且手中拿着一个小手包,里面装着几枝白茶花,十足的像小说中那位女主角的模样。

包厢中,灯光已经变得暗淡,我问坐在身后的一身暗色的勋世奉,“我们像不像marguerite gautier与armand duval?”(茶花女男女主角)

他,“不。”

我,“我只是说我们两个人的装扮,我是按照greta garbo在电影中的形象装扮的。”

他,“虽然我没有看过原著,不过根据我对这个故事的理解,女主角marguerite gautier是一位出身贫苦,没有受过很好教育的美丽女人,这样的女性形象似乎就是为了故事情节而生,真诚,热烈,承受误会,并且在误会中死亡,这与你截然相反,alice。”

勋世奉是所有美好的童话与凄美爱情故事的终结者。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这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热情澎湃,并且流泪不止的凄美的爱情故事更像是小仲马的一场阴谋。

而此时,他却没有继续评论《茶花女》,他手指按在华美的沙发椅子扶手上,轻轻打了几个节拍,然后,我看见他的双眼看着楼下第五排,那里坐着一位穿着很得体的男人,是伯兰·博登索普。

而那位少将也看到了我们,他甚至还点头颔首,微笑,以打招呼。

我对勋世奉说,“伊曼王妃为我介绍过那个男人认识,他是,……”

他,“亚伯拉罕·亨利·博登索普,英国军情六处的工作人员。”

我,“啊?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伯兰·博登索普。”

勋世奉挑眉,有些不以为然,“他有很多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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