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两人相视而笑的场景,就像是一根针扎在秦承泽心上。
☆、第39章 提名
《寻灯记》有条不紊地进入火热的拍摄阶段,顾菡菡和宁非离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即使严苛如严子重,也再也说不出一句不好来。
秦承泽还是时不时地出现在剧组,但顾菡菡却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他说他是投资人,来片场是理所当然的,没事啊,他来啊,关她什么事。
不知不觉,戏份已经过半,离薄斯年承诺的三个月还有三十多天。前段日子,她们两人还能保持联系。这段时间,顾菡菡却都在赶夜戏,每天累到不停,好不容易抽出白天休息的时间想打电话给薄斯年,但一想到他那边正好是深夜,也就不了了之了。
薄斯年也很忙的样子,但还是会不定时打电话给顾菡菡。可惜,两人的时差太明显,薄斯年每次来电顾菡菡都在拍戏。
等到日子久了,顾菡菡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她也莫名其妙地体验了一把异地恋的滋味。
倒是季柏带给她一个好消息。
《刺青》被提名了。
季柏说这件事的时候,顾菡菡还在补妆,化妆师刚和她说了一个好玩的笑话,她脸上还挂着笑容,季柏就神采飞扬地大步迈进了休息室。
“顾菡菡,《刺青》被金球奖提名了!你也被提名成为最佳女主角和最佳新人奖两项提名!”
顾菡菡愣神了好一会儿,飞快地反应过来,扭过头就要和季柏说话。
化妆师好笑地掰过她的脸,粉扑沾了点蜜粉就往顾菡菡脸上定妆。她和顾菡菡相处了将近两个月,深知顾菡菡的脾性,还开起了玩笑:“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性子,我不是说我和《刺青》的灯光师关系不错吗?他告诉我,你这人是挺好的,就是性子比较沉,心情不容易大起大落。现在看来啊……是他看走了眼。”
季柏的心情也不错,难得坐下来看顾菡菡化妆,听了那化妆师的话连连点头:“可不是,我之前也以为顾菡菡性子沉,和年龄不相符,现在看来啊,她就是在装!”
顾菡菡抿着嘴笑,却也不解释。拍《刺青》那会儿,她才刚刚经历过死亡,迎来了重生,一切都谨言慎行。现在她收获了小小的事业、友情以及爱情,她本性里的欢脱慢慢显露了出来,再者,这次饰演的角色也比较轻松,没有程青这么悲剧,整个人也渐渐活泼了起来。
她记起来之前在欢乐大联盟节目上,她打电话给薄斯年问他,他对她的第一印象,他是怎么说的呢?
他说她可爱。
顾菡菡仰起脸来,目光定在镜子里的她自己。鹅蛋脸,丸子头,笑起来还有一个梨涡。这不是她,是云晴,可她对镜子里的这个人,却总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哎哎哎,这边眉毛是不是歪了。”
一张俊脸在她的眼前慢慢聚焦、放大,顾菡菡差点被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她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宁非离,你能不能别那么吓人?”
宁非离顿感无趣,起身帅气地离开,还和顾菡菡挥了挥手:“下一场是我和那楚国公主的戏,我先走了。”
饰演楚国公主的就是楚璃。这一对……真是冤家。顾菡菡无奈地摇摇头,轻挑着秀眉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真的画歪了吗?没有啊。”
化妆师噗嗤笑出了声。连季柏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
季柏从公文包里抽出顾菡菡的行程安排,用记号笔在后天画了个圈,加重语气:“这颁奖正好是在z省,我们也用不着特意去参加颁奖礼了。对了,我帮你和严子重这个老古董打过招呼了,他答应放你一天的假去领奖。”
季柏跟清楚,最佳女主角大概是不可能拿到了,这次提名的除了《刺青》的顾菡菡,还有新演了一部《乱世佳人》的陈惜灵,另外还有两个实力不小的新花旦也被提名了这一奖项。
他虽然不怎么喜欢陈惜灵这人,但也无法否认她这些年在娱乐圈闯下的功绩,以及她的名气和地位。
倒是那个最佳新人奖顾菡菡也许能拿到。
**
宁非离和楚璃在演一场戏。顾菡菡没看过楚璃演戏,对这个小姑娘挺感兴趣的,特意坐在一个角落里边喝水边看他们的戏份。
这是一场公主抚琴留张茧的戏份。
楚国公主一直爱慕着张茧,但张茧却被她的皇帝哥哥派遣去带兵打仗。楚国公主气不过,和她哥哥大吵一架,私自逃宫,多方打听,找到了张茧的住处。
楚国这位公主芳名楚辞,和楚璃恰好差一个字。
顾菡菡来看的时候,他们这场戏的戏份已经过半。
楚辞正要搬出她的古琴,为张茧弹奏一曲。这弹奏的也正是上次楚璃献给宁非离的那曲凤求凰。
楚辞一袭绛红色的衣袍,头戴鎏金发冠,凤吹散着她的秀发,恰到好处地露出她精致的眉眼。她似是在笑,双手抚弄琴弦,琴声悠扬,情谊绵长。
这每一个音都像是掺着公主对张茧的爱意。
张茧自然知道这首曲子的含义,本因故人意外拜访含着的笑意,渐渐沉下,眼神里沉淀着不可言明的伤感。
“公主,张茧已有心上之人,您的爱意我承受不起。”一句话,就把公主对张茧的拳拳爱慕打入地牢。
楚辞的身子一僵,但拨弄琴弦的手指并没有停,反而为了留住心上人,更加卖力地演奏。
突然,琴弦断裂。
张茧微微一叹,对上楚辞清澈的双瞳,一时无言以对。
“曲子结束了。张茧告辞。”说着,张茧就要退后。
楚辞自嘲,手托着腮好整以暇:“若我说,我是故意的呢?”
张茧停步,等楚辞说出下文。
楚辞的双眸微动,清泠的嗓音响起,就像是坠在屋檐落在磨盘的雨珠:“曲有误,盼得张郎顾。”
她弹段音弦,只是为了他偶尔的侧目。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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