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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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快起来,和我细说说。”楚妍边说边示意墨兰去扶奉月起来。

奉月满脸都是泪,哭道:“今日饷午,才人应荣嫔娘娘邀请去叙话,谁知云妃娘娘突然驾到,才人养的白团突然挣脱了才人的手向云妃娘娘扑去,这会儿云妃娘娘早产了,求娘娘救救才人,白团一向乖巧,突然发狂定有人陷害!”

墨兰皱眉,眼睛看向楚妍是拼命的示意她不要管此事。

“宝珠现在在哪?”楚妍思忖着问了正题。

奉月哭道:“小主被柔妃娘娘关到侧殿里,奴婢本来在外间伺候,见着不好只能偷跑出来求娘娘了。”

“那荣嫔呢?”

“荣嫔跪在雪上脱簪谢罪,只等云妃娘娘生产再做处理。”

既然是这样,那不像是荣嫔的手笔了,荣嫔胆子虽大,但觉不会走这玉石俱焚之计。

“还求娘娘前去为小主求情,请皇上查明真相!”

否则小主人微言轻,被迁怒处死也是极为迅速的。

墨兰有些恨恨地看着奉月,这么大的事来脱主子下水。

不管是不是高才人遭了算计,单是害的云妃早产的猫是高才人的,高才人就是大罪,让主子去求情,虽不至于遭到连累获罪,但是麻烦绝对少不了,更何况,这种事只有主子亲自去见皇上才有可能救人,而主子的身体……若是不顾,等到此事后,后宫还有谁会亲近主子?还有皇上会不会认为主子冷血……到底高才人和主子感情最好,又同出一府,高才人待主子更是视同亲姐姐一般。

楚妍温婉地笑了笑,虚弱的身子因为这抹笑容更惹人怜惜了。

“给我准备暖蓬,我去见皇上。”

“主子!”墨兰和赵安甫劝道,尤其是赵安甫,他真不该因为怕耽事让奉月见主子的。

楚妍说道:“无事,就在隔壁,几步路而已,我还撑得住!”

经过自己的药剂调养,身子可比表面上看起来好多了。

“傅良人?”楚妍又喊。

傅瑾连忙走进来,看屋内架势很是疑惑。

“你先过去柔福宫侧殿看看高才人,若是不让见,你就在外候着,记下去的人,我未派人过来唤你回来,你就一直在那等着。”这是在防着有人杀人灭口。

傅瑾是女官,这几个月在皇上心中也是挂了号的,想当着她的面灭口,

她也最多做到这程度,至于高才人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设计者埋得深不深,关系大不大!

傅瑾还是很疑惑,不过赵安甫和她一块下去时简单地说明一下前因后果,傅瑾这才急忙赶去。

楚妍又去吩咐素问去太医院,若是她的父亲许太医在太医院,就让他过来轩里候着,想来她从柔福宫回来,更需要精心调养。

于是,这轩里活动起来,轩内其他人也从隔壁宫里得到云妃在柔福宫侧殿早产的消息。

各宫的人都赶去柔福宫,楚妍因为离得近,反而是最早到的。

在产房外边的柔妃急得走来走去,心里头不停埋怨着高才人和云妃,在哪里出事不好,偏偏在她宫里的侧殿。

大公主一事夺走了她的宫权,又出了云妃早产一事,她这个才做了四个多月的柔妃还不知保不保得住。

这会儿瞧见久不在宫里露面的诚贵嫔过来,心里又是咒骂一声。

这大神怎么也过来了,这么摇摇欲坠的身子,再在她宫里小产可怎么办?

“诚妹妹你怀着龙种,万事都得小心着,还不扶你们娘娘进屋里歇息?”柔妃满脸笑容,但是吩咐楚妍身边的宫女太监却是异常严厉。

楚妍道:“听说了云妃娘娘早产的事,我很是担心,所以过来瞧瞧。”

柔妃也温言道:“知道妹妹您关心姐姐们,本宫也不拦你,不过为了你腹中龙胎,妹妹你还是进屋里去,皇上来了,您再出来如何?”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还不就是表现给皇上看的?

楚妍的目的本来就是皇甫晋,也不和柔妃推诿答应了下来。

柔妃松了一口气,派身边得用的人随着楚妍一群人进后边屋子休息,这位诚贵嫔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里面的云妃声嘶力竭,外面的人来得越来越多,她们都留在云妃生产屋子的廊外,表面上担忧,但是真正希望母子平安的只怕没几个。

皇甫晋也很快到来,他显然并没表现有多大的着急,在众妃给他请安过后,他还是很沉静地询问柔妃事态过程,还让赵怀恩带走高宝珠细审,并没有因为迁怒就处置了高宝珠。

“贵嫔怎么不在宫里歇着?”皇甫晋皱起眉头问楚妍。

楚妍平静地说道:“高才人曾经给我献过药,据说能在生产时加大顺产几率,我请许太医看过了,今日云妃早产,臣妾想着是不是给高才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看向楚妍,她们没想到楚妍此次出来是给高才人求情的,有些隐隐猜测到

的,也没想到楚妍会拿自己的救命药给云妃,至于那药是假的,大伙都没怀疑,因为这时候拿假药出来是送死行为,更何况还是许太医看过的药,就算没有神效,但是对云妃绝对不会有害。

皇甫晋定定地看着楚妍,楚妍的苍白的脸色有些潮红,并非其他原因,而是被冷风吹得。

高才人送药,他才不会当真,只怕是眼前这个女人为了救高才人,将许太医新研制的药丸推到了高才人身上,以此为了救其性命。

不过这女人料定他不会拒绝一样,他非昏君,听到事情来去,如何不会知道高才人被人诬陷的几率有九成,不过他不会在意一个小小才人,他虽然不会迁怒就处置了她,但是也没想保住她。

只是如今……楚妍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她想保住那个才人,皇甫晋心中叹了口气。

他早就知道,此女羸弱的表象上是超乎常态的倔强坚忍,而且同样非常重情,就像这次。

“准了。”皇甫晋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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