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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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冲动,不顾大局,就差在她脑门上刻一个‘蠢’字了。

曹婶不知两人吵架,脸上依然笑容可掬,“是啊,卫先生说思宁小姐去闽州这几天累坏了,让我多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

张思宁闻言就撇嘴,他也知道她累啊,哼!

每天要担心他,又心疼他,变着花样的哄他开心,还要应付亲戚,怕他担心,连酒店房门都不轻易踏出一步……

越想越替自己委屈,张思宁鼻子都有点泛酸了。

她深吸口气,淡淡噢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上楼洗澡换衣服,曹婶,我想吃肉,你晚上多做点肉给我吃。”

曹婶不明所以,当然,她也没多想,哎哎两声,点头答应。

吃过晚饭,张思宁坐客厅沙发上慢吞吞打开了手机,本来以为卫锦煊应该给她打过电话,毕竟当时是她强行切断的通话,他又叮嘱曹婶给她做好吃的,明显是示好嘛,可等了半天,虽然有来电提醒,但都是别人打的,一条他的号码都没有,张思宁脸色阴的,都快滴出墨汁了。

“曹婶,明天一天我都要吃肉,你记得明天出去多买点儿肉回来。”每说到‘肉’字时,张思宁都特意加重了音,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曹婶又不傻,张思宁平时并不是无肉不欢的人,相反,自入夏后,她更爱吃自己做的一些素菜,现在这么特意的两次都提了肉,曹婶人老成精,多少看出了点儿苗头,心里好笑,靠吃肉出气……年轻人怪有意思的,却也不点破,只点头说好。

第二天早上,张思宁原本想去店里看看,但因为昨晚想卫锦煊的事没有休息好,醒来后就头重脚轻,浑身酸软,鼻子也不透气,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曹婶见她一直没下楼吃早饭,就上来看看,敲门进来一瞧,吓了一跳,赶忙走到床前焦急的问,“思宁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思宁这会儿形象是:脸色惨白,唇无血色,眼底发青……蔫了吧唧的,像缺了水分的娇花,看着就让人心疼。

她觉得自己是被卫锦煊害的,但这会儿人不在跟前,再气也没用,叹口气,趴在枕头上,哑着声说,“我可能感冒了,曹婶,你给我找点感冒药送过来吧。”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曹婶不放心的劝道。不是她小题大做,实在是张思宁这会儿的样子真的很能唬人。

“不用,应该是吹空调吹的了,温度调的太低,小感冒而已,吃点感冒药就行了。”

见她坚持,曹婶也不好说什么,点着头去楼下药箱里找药去了。

张思宁吃了粒感康,就又睡了过去。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缺乏锻炼外加旅途劳顿给折腾的,即使吃了感冒药,空调也调到了25度,张思宁还是在下午起了低烧,曹婶急得不行,喊了张思宁要带她去医院,张思宁也不好意思让曹婶再担心,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衣服,也不刷牙洗脸了,把头发随意一扎,就跟着曹婶出了门。

不是去医院,而是去小区诊所。只低烧而已,实在不用劳师动众跑医院。

到了诊所,一中年女大夫问了情况,又拿听诊器在张思宁胸口处听了听,确定没什么杂音,就找出体温计量体温。

最后量出38度5,比在家里时还高了点儿……张思宁只得乖乖呆诊所里打点滴了,曹婶自然留下陪护。

张思宁精神不济,坐诊所沙发上一会儿就又困了,隐约的听到有手机铃声响起,不过不是她的,就没怎么留意。

曹婶在一旁说,“是卫先生,思宁小姐,我出去接电话。”

张思宁听到是卫锦煊打来的,精神一震,脸上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大概二十分钟后曹婶才回来。

“卫先生打电话有事?”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

曹婶笑呵呵,“没别的事,就问问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我告诉卫先生说你病了,在诊所打针,卫先生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这就没了?

她生病了,在打针,他只让曹婶照顾她,连个别的表示都没有?也不让她接电话?不对!也不给她打电话?!

张思宁气得不行!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和自己冷战?

混蛋!

等打完针从诊所出来时,张思宁已经好了许多,除了因为一天没吃东西身体有点虚,精神头却还不错。回到家,曹婶煮了米粥给她喝,配着奶馒头和几样小菜,张思宁吃了不少。

到了晚上该睡觉了,曹婶问,“思宁小姐,你今天还住楼上吗?”

因为卫锦煊没和她联系,张思宁心情欠佳,听到曹婶问,点头说睡楼上。可能是因为心里有气,胆子就大了,昨天张思宁就自己跑楼上睡了,这会儿,还是不怕……

但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已经退烧了,晚上空调也调到了26度,但张思宁还是在半夜又重新烧了起来,比之前还严重,脸都烧红了,幸好曹婶不放心,起来上厕所时特意过来看看,这要是烧到明天早上,还不知成什么样,没法和卫先生交代啊!

张思宁是在医院的急诊室里清醒的,当时天刚蒙蒙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住的入鼻孔里钻,她眨了两下眼,侧头就看到了旁边坐着的曹婶。

“思宁小姐,你醒啦?”曹婶脸上有些欣喜,她伸手摸摸张思宁的额头,感觉到上头的凉意,放心的呼出口气,把她半夜又起烧的事说了一下,又说,“我吓坏了,怎么也叫不醒你,就给老郑打电话,他开车过来,我们一块儿把你送来了医院。”

张思宁想说话,怎奈嗓子太干,发不出声,曹婶知心的端了温水喂她喝,又接着往下说道,“昨晚来医院抽了血,大夫说是血液细小病毒感染,不碍事,打几样天针就好了,不过要住院,思宁小姐,等医院上班,咱们就转到住院部去,卫先生都安排了。”

张思宁听到她提卫锦煊,眼眶就泛酸,红通通的像只可怜的小白兔。曹婶看她这样儿,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想了想又闭上了嘴巴。

九点钟,医院开始上班,张思宁坐在轮椅上被曹婶推着转移阵地,老郑在前头带路,小郑在后面帮忙提东西。

病房是单人房,很高级的样子,比她爷爷住的干部病房还要好两个档次。老郑说这是医院目前能腾出来的最好的病房了,语气颇有些嫌弃的意思。

“思宁小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回去煮点粥,再收拾点东西过来。”曹婶把张思宁安置好,就开口说道。

张思宁嗯了一声,“帮我把手机还有充电器拿过来,”想了想,“笔记本电脑也拿来吧,衣服还有洗漱的东西,你看着收拾。”

她神色恹恹的,脸色也不好,说话声比原来还要轻要柔。

曹婶和她说话时,都要忍不住放缓了声,哎哎两声,“那让小郑留下看着,我让老郑送我回去。”

到傍晚时,张思宁又发起了低烧,这可真是急坏了人,曹婶愁得不行,值班的大夫过来开了药,又是抽血又是量体温测血压,等护士扎上了针,大夫才对曹婶安抚说,“没大事,细小病毒感染都这样,会反复几次,明天应该就不会再起烧了。”

曹婶一点儿也不放心,她觉得就这两天,自己的白头发都多了好几根!唉,也不知道卫先生怎么想的,回来多好的事啊,偏偏不让她告诉思宁小姐,就算今天不知道,明天他下了飞机来医院,还能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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