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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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锦煊冷笑,“梁斌急不急我不知道,岑家是真急了,知道万妙涵给珍珍下药的目的吗?”

“真是下药啊?她下了什么药?额,目的是什么?”

“一种制幻药剂,学名叫尾叶七星草,产于泰国,服用时间久了,会使人易怒,易躁,产生幻觉。”

张思宁听了,是这么理解的,卫珍珍本身就有暴力倾向,这个什么七星草的就是个辅助剂,可以起到推动作用,但本源上,卫小姐绝壁是个危险分子。

当然,这话她不好对人家哥哥说,就保持了沉默听他继续说下去。

“万妙涵以为,珍珍性情大变,精神状态糟糕的话,我会带她回美国医治,只要我们去了美国,就等于是在岑家的地头上,到时再使点儿非法手段,让珍珍救她哥哥也就轻而易举了。”

这是什么鬼逻辑?!

张思宁被这蠢想法惊到了,怎么听着那么假呢?!世界那么大,就算美国医疗条件确实很好,但卫锦煊也不一定非带着卫珍珍出国医治吧,中国也是有好大夫的好伐!而且就算出国,也不一定要去美国啊,英国,法国,意大利,哪不能去!

她当她家是美国土霸王呢!还使点手段……这姑娘是有多自信啊!

“你信这个说法?”

卫锦煊这时候是真叹气了,“你没见过万妙涵本人,昨天我见了,那女人,”他摇摇头,“逻辑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

☆、第75章 no.75

逻辑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

“不是神经病吧?”她条件反射的问。

卫锦煊失笑,思宁遇到奇怪的人和事,不是想到鬼就是想到神经病,可爱的让人心酸,如果不是印象太深刻,她也不会马上想到这两种可能吧?说到底,还是吓到她了。

他摇头否认,“人是正常人,就是想法太奇特。昨天梁斌让她去给珍珍认错,你知道她怎么说的?”也不用张思宁回答,他继续道,“她说自己只是为了救哥哥,迫不得已罢了,而我,如果追究她的责任,就是恶毒,不讲理,说梁斌也帮着外人什么的,说了很多,她自己还委屈的不行,好像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违逆她的人都是错的似的。”

这是什么鬼!

传说中的白莲花也比她强一万倍!当自己是女王呢!

“是不是装的啊?”张思宁猜测,对于某些人来说,说谎简直和吃饭一样简单,因为担心被追究更多的责任,所以装疯卖傻。

卫锦煊道,“老孟跟我看法一样,他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连老孟都这样说,那估计那个万妙涵真的是个奇葩。而且就算老孟和她家卫先生都看走了眼被糊弄了,但这个不是事情重点,重点是……“那结果呢?就因为她脑子有病,蛮不讲理,就既往不咎了?”

“不是既往不咎,”卫锦煊沉默了片刻,“是不能追究。”

又是神转折!

张思宁惊讶的看着他,卫锦煊揉揉她的头发,在她瞪大的杏眼上落下一吻,有些无奈的说道,“珍珍和岑江离婚后,曾经有段时间闹得很凶,最凶的一次,是拿刀削掉了岑江左手的两根手指。”在她的惊呼中,他用力搂紧了她的肩膀,没有停顿的继续说了下去,“我父亲虽然最疼卫锦邵,但珍珍毕竟是他的骨血,又是唯一的女儿,而且如果让人知道卫氏的千金因伤人进了监狱,对卫氏影响也不好。所以虽然气愤,却还是出让了许多利益,让岑家同意私下和解。”

说到这里,又停顿了片刻,一息后才又继续,“珍珍也是自那以后,精神开始崩溃,我父亲帮她摆平了烂摊子,自认已经仁至义尽,就不愿意再认这个女儿,我是她亲哥哥,不能不管她,所以将她接到了身边照顾。”

这个才是卫珍珍疯掉的真相吧?丈夫出轨,怀孕流产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因由,主因是这个,试想,一个娇生惯养,年轻张扬的女孩,用刀生生削掉了爱人两根手指……单是想想都让人胆寒,更何况是始作俑者本人呢?

张思宁对卫珍珍的畏惧在此时此刻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削掉吴婶的手指还能说是被药物影响,可削掉前夫的手指……即使她是婚姻中受害的一方,即使那个岑江是个渣,可这个做法,也太极端了,不是不同情,但若要人去喜欢她欣赏她,张思宁自认没那么大的包容心。

这个女孩,太狠,狠的让人惧怕。

卫锦煊在她耳边轻声解释,“我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吓到你,现在岑家找上了门,瞒是瞒不住了,与其以后你通过别人的嘴巴知道这些,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你。”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梁斌。

张思宁虽对卫珍珍胆寒,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她有个妹妹有过这样的过往,除非万不得已,她也不会主动告诉其他人,即使是自己的爱人也一样,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转而问,“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曾经的事,就不追究万妙涵的过错吧?”那也太憋屈了,再说岑家已经得了卫家的好处,双方达成了和解共识,那家人有什么脸再拿这个说事。

卫锦煊见她并没有追究他隐瞒的事,心里不自觉的舒了口气,他刚才竟然因为怕她为此生气而紧张……心下苦笑,这个小丫头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也没停,“当初这件事是我父亲全权处理,我只知道大概的经过,但具体的并不很清楚,昨天梁斌让我看了一段监控视频,是当年珍珍削断岑江手指的经过,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珍珍也因为精神原因不用负法律责任,但毕竟是丑闻,而且我父亲与岑家调解时签署的一些文件现在在卫锦邵手里,我即使想找岑家说事,手里没东西,说什么都没用。当然,我也可以一意孤行把那个万妙涵给弄进监狱,但她这样的情况,还有国籍问题,就算一切顺利官司打赢,也蹲不了多久的牢,与其到时鱼死网破,不如徐徐图之,所以这件事,我暂时不能追究。”

张思宁无语,“你父亲当时就没想过岑家会留下证据?”

卫锦煊脸上现出一抹似冷非冷的讥嘲,“谁知道,反正人已经死了。”

是啊,人都死了,说再多也没有。而且视频预留下备份也是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最主要的,如果卫锦煊手里有当年私下和解时签署的文件之类的证明,岑家现在也不会敢拿视频来要挟。他们肯定是知道卫家兄弟不和,现在当家做主的是老大卫锦邵,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那就这么算了?”她闷闷不乐,主要还是因为心疼她家卫先生。岑家欺人太甚了,梁斌也不是好东西。

卫锦煊拍拍她光滑的背,“没什么算不算的,岑家敢做初一,就别怪我以后做十五,只是我现在腾不出空,等把博朗的事解决了再说吧。”他的心态其实很平和,并不特别气愤,他三十多年的人生,更蛮横不讲理的人和事都见过多次,如果回回都义愤填膺,他还活不活了,直接气死得了。

见他反应这么平淡,张思宁想了想,也不多说了,确实,比起岑家的事,博朗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毕竟珍珍也没什么事,吴婶是咎由自取,李大姐虽伤了耳朵,但也不是失去了听力功能,虽然这想法挺自私的,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当然是要先顾好自己的事才成。

“那赔偿问题呢?就算不追究,可李大姐的赔偿,还有吴婶怎么解决,都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让咱们出钱吧?”

吴婶会给卫珍珍下药,除了为钱,估计也没别的原因,她还记得当初吴婶和她提过的,病重的丈夫。

至于李大姐,那就纯属无辜了,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卫锦煊道,“这些都是小事,放心,便宜不了岑家。”

“其实我挺好奇一点,就算血型一样,珍珍和岑江的骨髓也不一定配型成功吧?”如果真能因为血液相同就万事大吉,那这世上得少死多少人啊。

卫锦煊答,“你知道珍珍和岑江都是熊猫血,因为稀有,所以两人当初在一起时就做了各种器官配型,岑家也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也不会兜这么大的圈子。”

“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是等救命,直接过来求情不就行了,这么绕来绕去的有什么意思,还做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不是更弄巧成拙?”

“谁知道,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吧,可能是觉得当年的事闹得太僵,我不会同意让珍珍救人。所以岑家就让表亲梁斌出面,想先和我套交情,有了交情,再谈事会容易一些。”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真是一群蠢蛋,以为走迂回路线,通过你再认识我,我就会看在你的面子上通融一二,戚,我看那个梁斌一直不这么积极,估计就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可能他和岑江关系也不够好,否则怎么也不会这样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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