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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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眸也觉得自己更喜欢这样的阿昙,带着点儿人气儿不是?回头望了望,见元湛并无不可,显然对自己已经放弃治疗,胖猫仔儿抖了抖自己的耳朵,贼兮兮地爬上了阿昙的腿。

见它往少女的怀里拱,林萧同情地看了好友一眼,觉得这好友真是辛苦了。

“你们瞧着很亲近。”见阿眸幸福地拿小脑袋在阿昙的怀里拱来拱去,阿昙口中传来了欢喜的笑声,谭氏便微微点头,顿了顿,就与阿昙笑道,“这府里还有两个丫头,与你差不多年纪,日后可一处玩耍。”

说完,就叫人去寻两个女孩儿,不大一会儿,就见两个容貌秀致的少女一同到了,左边一个温和稳重些,正是那日在谭氏面前大闹一场的姑太太的女儿乔姐,另一个也是本分从容,叫胖猫仔儿仔细地认了一下,却是那日在御宴上献舞的女孩儿,名为阿慧。

它与阿慧也算是一同长大,虽阿慧不过是客居,然而却一样当做小姐待的。

“这个是乔姐,这个是阿慧。”谭氏指着这两个女孩儿与阿昙笑道。

阿昙急忙起身,与两个与自己福了福的女孩儿厮见过,这才与谭氏笑道,“多谢夫人关怀。”

庆德也笑起来,况她常在嘉靖侯府走动,这两个女孩儿是很熟悉的,便含笑在微微颔首的谭氏的耳边笑道,“阿慧的亲事,预备订给三叔家的大哥儿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谭氏笑着点了点庆德的额头笑道。

一时屋中喜气洋洋,正中的阿慧微微敛目,胖猫仔儿就见她袖下的手,轻轻地握紧了。

☆、第66章

阿眸偏了偏自己的小脑袋,有些疑惑。

记忆里阿慧的形象十分简单,贞静温顺,能歌善舞,又能诗作画的,叫阿眸陛下经常成为对照组。

现代的时候,这样的姑娘妥妥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叫差生阿眸羡慕嫉妒恨用的。

虽然阿慧安静,然而嘉靖侯对这个世交之女一直都很善待,叫她与阿眸一处长大,阿眸有的,阿慧也都有,从未有半点儿不同,哪怕知道三房的长子对阿慧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也并未阻挠不喜,知三房一家也是属意阿慧的,因此更拿她当亲人看待。

阿眸还记得阿慧与自己堂兄的感情很不错,怎么如今瞧着,竟有些生分起来的意思呢?

然而阿慧的异样转瞬而过,那短短的一瞬甚至叫阿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心中记下这个,等着回头叫林萧去问问是不是堂兄做了什么对不住人家姑娘的事,胖猫仔儿就在满屋的欢笑之中开开心心地跳上了桌子,捧着自己的小肚皮叫了一声。

天都亮了,该吃饭了!

“它也只这时不必人提醒的。”谭氏爱惜地嗔了脸皮很厚的胖猫仔儿一样,口中却叫人上饭了。

庆德含笑看着,又见席间这猫仔儿活泼地拱拱谭氏,又拱拱元湛,回头对着自己与林萧扭来扭去,显然很开心的模样,心里也熨帖极了,掩了掩自己的眼角,擦了眼中的泪水。

能看着它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因还要往太夫人面前去走个过场,因此林萧夫妻吃了饭便带着阿昙一同走了,屋里只剩下了阿慧与乔姐两个女孩儿的时候,谭氏便与乔姐问道,“你哥哥这些时候,功课如何了?”

“舅母每隔三日必垂询,舅舅也上心的,哥哥他哪里敢松懈呢?”见地上一只敢横着走,大家都避开给它让路的胖猫仔儿都在自己面前偏头叼着毛爪子好奇地看着自己,乔姐不比怕猫,此时躲了躲的阿慧,只觉得姜黄色一团的胖猫仔儿可爱极了,虽想抱一抱,然而在长辈面前却不敢造次,此时急忙与谭氏感激地说道,“我听哥哥说了,舅舅这些时候还抽出时间来与他讲些为人处世之道,如今,我与母亲哥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感激了。”

“你哥哥书念得极好,你舅舅也是喜欢。”谭氏见乔姐恭敬地应了,眼角就露出笑意来,温声道,“你喜欢它,大可抱一抱?”

“多谢舅母。”乔姐再懂事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儿,此时见谭氏允了,急忙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阿眸,见它看了看自己,凑在自己身上嗅了嗅,之后满意地拱了拱自己的脸,急忙与谭氏笑问道,“这是喜欢我的意思么?”

这姑娘不爱涂脂抹粉,身上带着清香,阿眸陛下自然喜欢极了,见乔姐笑逐颜开,想到她那不省心的老娘,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声。

这年头儿,谁都不容易呀,这姑娘叫阿眸陛下直觉地想到了倒霉催的大公主。

老娘都很不省心。

想到这个,胖猫仔儿就拿爪子抹了抹自己的耳朵。

庆德长公主大婚之后,就该轮到了大公主,这一回大公主就要回宫,也不知道蒋嫔娘娘屁股上的伤好了没有。

胖猫仔儿不怀好意地想着这个,殊不知宫中,大公主果然面对卧病在床的蒋嫔,匆匆回宫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心疼来,看着消瘦了的蒋嫔,忍不住垂泪道,“母亲如今可知道教训了?日后,可改了吧。”

皇帝不是一个为了闺女好就把自己装里头的黑锅人士,既然抽了蒋嫔,为了更重要的父女情分,自然是要叫大公主知道为什么要往死里抽蒋嫔一把。

待大公主知道自己亲娘竟然在皇父面前要求给自己的驸马来个试婚的宫女的时候,那种心情真是无以言表。

作为女儿,她心疼母亲被打。然而作为一个差点儿被坑了的公主,她内心却偷偷有一个声音欢呼打得好。

因心中生出这样不恭敬的想头,因此大公主面对床上的蒋嫔更羞愧了,亲手给哼哼的蒋嫔掖了掖被角,见她用力地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眼中露出了迫切的表情,然而张了张嘴巴竟然说不出话来,心中就一惊,急忙转头与蒋嫔身边最贴心的那个大宫女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打坏了不成?”

她细细地端详了蒋嫔的气色,见她气色其实很好,就是不能说话,不由疑惑起来。

“殿下问了,奴婢不好不答。”这大宫女听了大公主的询问,急忙含泪说道,“娘娘前些时候叫陛下赏了几棍,然陛下与皇后娘娘到底心疼她,舍不得打的狠了,不过是以儆效尤罢了,”见蒋嫔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怨恨,这宫女不动声色地遮住了大公主的视线,继续拿着帕子哭哭啼啼地说道,“本来那伤都要好了,偏娘娘自己逞强要与陛下分说个明白,非要给您个试婚宫女……”

“试婚宫女。”大公主听了这个,顾不得蒋嫔连连摇头,默默地松开了蒋嫔的手。

“咱们得拦着不是?不然陛下恼了,又是一通板子。”这宫女便叹气道,“谁知道娘娘挣扎时不小心掉下了湖,那湖水多凉呀,娘娘的身子骨儿本就没有好利索,一来一往的,竟就……”她含泪叫道,“竟就高烧不退,请了太医过来瞧,别的都好了,却只烧坏了嗓子,因这个,娘娘如今脾气越发地坏,常常喝骂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您瞧,这眼下还瞪着奴婢呢。”

大公主一转头,就对上了蒋嫔的烈火眼,见她果然脾气更坏了,又见那宫女瑟缩,便温声道,“你是跟在母亲身边的老人了,多少年都劳心劳力,母亲如今脾气不好,情有可原,你也多担待些。”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蒋嫔的宫中,见不提摆件陈列,就连纱幔都是簇新的,显然都是用心的结果,心中就更放心些,转头与看着自己用力想要说话,却无能为力地流下泪来的蒋嫔轻轻地说道,“母亲放宽心,日后,总能好的。”

蒋嫔用力摇头,抓着大公主的手不放。

她哪里是那宫女口中所说,不过是这些奴婢瞧着她失势,因此不爱侍候,又恐她在皇后皇帝面前说出什么来降罪,因此拿药来毒哑了她!

又因皇帝叫她禁闭自己宫中,因此平日里宫中只将自己的份例送进来,旁的都一概不闻不问。

这些宫女拿着她的份例却不好好儿照顾她,眼下知道大公主回宫,因此重新将宫中收拾了一边,装模作样给大公主看!

到了如今,蒋嫔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这宫中这些宫女,竟然能歹毒到这个地步,若不是因她还有个大公主心存忌惮,这还不知道要如何作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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