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找的人胆小窝囊不说,非但没把周嘉鱼怎么样,连带回来的东西都毫无用处,整个文件夹的记录里,除了那个女人的演出录像和宣传照片以外,看不到原野的任何影子。雷晚一怒之下,让人砸了周嘉鱼的家。
首先要毁坏的,就是她那把大提琴。
陈子夫听着雷晚这番落井下石的话面无表情,“说到底也是你雷小姐吩咐我去办的,现在出了事儿就想我把推出去?”他手下用力,让雷晚瘦到不能再瘦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出声警告。“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招惹那个女孩,你知道她身后都有些什么人吗?她光动动手指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人家怎么可能对你那个靠着女人出名的老公恋恋不忘?”
“你闭嘴——!!!”雷晚尖叫。
“我就是要说!“陈子夫怒吼,死死钳制着雷晚不让她动,表情森冷。“你是不是也后悔当年不跟我反而选择了他?什么青年画家?什么杰出的艺术人才?都是狗屁!如果没有你只怕他原野现在还只是一个街头卖艺的,我告诉你雷晚,你对你老公不信任,就去找他算账,别总是跟我摆出这副过河拆桥的嘴脸!”
陈子夫甩开她,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转身出门,讽刺道。“雷大小姐请你放心,一旦查到这里我是不会把你掀出来的,你就好好怀着孩子享受这种孤家寡人的生活吧。”
“等等。”
雷晚站在窗前,正午最盛的阳光将她的身躯笼罩在地上印出一道狭长的影子,她哑着声音,蹲下来把脸埋在自己的膝盖。
“子夫,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我要和他离婚。”
“离婚?”陈子夫回头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眼中狂喜。“你确定?”
“我和宝宝都已经赔进去了,总不能让他再毁了我们的家业吧?”
“我知道他暗中背着爸爸转移股权的事情,也知道他笼络家族几位大股东的事,你去找私人侦探,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他,一旦有什么把柄证据我们马上提出诉讼,爸爸在这边谈合作还没有走,你先不要告诉他。”
雷晚盯着地上的花纹,空洞的说道。
“好。”陈子夫淡淡点头,走过去安抚她。“阿晚,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么年轻,一定会有比他更好的人来珍惜你。我认识的雷晚,是自信的,是骄傲的。”
雷晚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间,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在流转。陈子夫凑过头,温热的呼吸离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十分亲近。
雷晚闭上眼,好似认命般任他亲吻。
唇齿相接,陈子夫一把抱起雷晚往床上走,气氛浓烈之时,忽然有管家过来急促的敲门,惊得两人急忙起身整理。
“什么事?”雷晚紧张的穿好衣服,戒备的朝门外问了一声。
“小姐,”老管家焦急的声音传来,“公司那边传来消息,老爷突发急性脑溢血,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什么?!”雷晚和陈子夫同时惊道。
☆、第四十八章
王谨骞不是一个遇事冲动暴躁的人,但是这样并不能代表他不生气。面对任何心怀不轨企图将他重伤的人,他的一贯作风是连条活路都懒得给。
长久以来,在王谨骞的处事原则里,一切的愤怒和武力都是最无用的行为,真正的报复,是在无形中让敌人兵败如山倒,那种突如其来的崩坍和毁灭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
他沉迷于这种无声的斗争,相比拳脚相加,他更喜欢那种四下无人处手起刀落的干净和利索。
这种人,表面看上去温和无害,可是在他从容不迫的眼神中,往往暗藏的,是盛怒之后必将置人于死地的冷静和沉着。那是他常年处在风口浪尖上见惯血雨腥风的冷漠所致,亦是他孤身一人闯荡多年的精神世界唯一信仰的信条。
在投行业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传闻,那是2012年的圣诞节前后,纽约大雪,王谨骞时任布鲁氏威尔投行的执行官第一年。
老布鲁士先生为了宣布退任消息,同时为了力捧小王总,特地在当地五星级的宾夕法尼亚酒店召开圣诞晚会,参加名流上到州府长官金融大鳄下到投行员工,站满了会议大堂,老布鲁士先生演讲以后,隆重推出即将上任的王谨骞。
王谨骞不是一个喜欢将自己暴露在镁光灯下的人,当时的他一身黑衣,风度翩翩的站在台上,温和笑对众多宾客,虽没有太多话,可是也用自己坦然倨傲的姿态证明了今后大名鼎鼎布鲁士威尔投行的易主。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王先生,能够被老谋深算的威尔先生所赏识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都是日后少不了要跟他打交道求着照拂的,一时掌声赞叹声不绝于耳。
可是在这样一片认同声中,偏偏出了个不识时务的人,那是和老布鲁士先生常年合作的一家期货公司,狂妄自大的老板在台下同人窃窃私语,这样自负的中国人,不知用了多少手段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也不知这老老威尔士到底看上他什么肯把这么多年的心血交给他。
偏偏这人说话的位置紧挨着前来采访的记者席,与他相邻的那位记者正好提问的扩音迈克没关,一时间,那句轻蔑的言辞伴随着长长一声反馈尖鸣,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人头攒动,众人目光一齐投向了那位正在致辞的东方面孔。
王谨骞没拿致辞稿,颀长的身材需要他微微低头才能对应麦克,他垂着眼,骤然被打断的演讲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大厅忽然爆发出一股让人心悸的沉默。
就连坐在轮椅上的老布鲁士,脸色都变了。
在第一天上任就遭到了合作方这样的质疑,实在是……让人很下不来台啊。
谁知正当底下的公关危机团队要上台护送王谨骞下来的时候,年轻的王先生抬头冲着来宾微微一笑,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话筒中倾泻而出,虽没有多响亮,却足以震人心神。
“首先我很抱歉让约翰先生对我本人提出了这样的质疑,其次,作为投行的新一任执行官,我想我应该很快就会向大家证明,现在在台上的这位中国人,该如何胜任这个位置。”
他挑了挑眉,一语双关的示意众位来宾。“inued。”
紧接着,面对于约翰先生的质疑,在王谨骞上任的第二天就给出了对方回应。
先是暂停掉投行和其期货公司的一切交易,然后收购债券大量吞并对方金融□□易资产,短短一个星期,这种强制性打击就让约翰先生的期货公司就以经营不善跌破股点宣告破产。
王谨骞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这个中国人是如何坐稳了投行这第一把交椅。也同时在这个圈中,给王谨骞这三个字添了最有力的一笔。
一时间,媒体报纸各方说辞纷纷扬扬,自此以后,在任何公共场合,再没有人敢说有关这位王先生一句质疑的言辞。
对于那一次其出手速度堪比10年那桩被写进教科书的科技巨鳄吞并案例,圈内人曾经戏称王谨骞这种短时间内让企业资不抵债的行为,叫做技术性破产。
一种无关于商业利益,凌驾于道德感之上的,故意吞并毁灭行为。
所以,当中华区的员工听闻老板亲自让2012年那桩吞并案重现的时候,个个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曾经学生时代才有的斗志好像这时候都被点燃了,一帮帮的坐在会议室里紧盯着电脑里的资料,其专注程度不亚于大家连夜组团打装备的时候。
雷家的资产相比之前经手过的几桩案子,算不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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