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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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般厌恶与他成亲?不惜冒着毁了名声的风险?

水清漪是想顺了暗中之人的意,毁了与长孙华锦的婚事,还有就是不想要承他的情,否则二人又纠缠不清。

何况,她自有法子全身而退!

孟菲儿紧紧的捏着拳头,看着长孙华锦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水清漪。心里嫉妒的要命,阴阳怪气的说道:“雪儿姐姐,人家都不领你的情。真是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好心?为何我们都相安无事,独独她就站不稳,撞你落水了?我看是居心叵测,怕你夺了她的好名声。”

看了看乔梦语,随即看了看水清漪。权夜雪一时没有了主意,就在这时,看到穿着一袭火红衣裳的花千绝,由远及近。眼底的泪珠儿霎时滚落了下来,如秋风中的落叶,籁籁发抖,娇柔不堪。虚弱的喊了一声:“表哥……”

春华之前被权夜雪训斥,心里满肚子的委屈,又见水清漪不识好歹,没有跪下来给权夜雪赔罪,心里头正恨着呢,想着如何给权相告状。一见到花千绝,眼里挤出了几滴泪水,抽泣的说道:“表少爷,您可要为小姐做主啊,水小姐将小姐推落了湖里,差点就没命了。”

水清漪见到花千绝,紧绷的面色松懈了下来。看着凄楚哀怨的权夜雪挣扎着起身奔向他,紧了紧手指,眼底有着淡淡的讥诮。花千绝不是前世里的花千绝,他怎么可能会向着身为外人的她呢?

☆、第十四章 谁是凶手(二)

红裳似火,手上端着玉瓷碗,长身玉立在画舫上。美艳的容颜绽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淡笑容,透着丝丝的蛊惑妖魅。

权夜雪顾不得身上的湿濡,费力的小跑着到花千绝的身旁,想要诉说她的委屈和害怕。

黑衣人倏忽出现,挡在花千绝前面,避开权夜雪撞进花千绝怀中。

“表哥……”权夜雪扶风弱柳,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委屈的看着花千绝。

花千绝不解的看着权夜雪片刻,手中端着冰糖水,绕过她走到水清漪的身侧。眼底堆积着笑容,摇着羽扇道:“尝尝看,可合胃口?”

水清漪难掩心中诧异,那是他表妹!就这样无视了?

浅抿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甜而不腻,好喝!”

“那是自然,往后我每日给你送一碗如何?”

水清漪一怔,脸上的笑容敛尽。垂目道:“不用,喝多了牙疼!”

“可不就牙疼?别人的东西吃多了,能不瘆得慌么?”孟菲儿眼底充斥着嫉妒与怒火,这个贱人明明与静安世子有了婚约,竟然还敢勾引花公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就想要冲上去撕烂了,看她还怎么到处狐媚勾人:“我说呢,雪儿姐姐,这人心肠歹毒,推你落水,不止是为了魁首呢!”

权夜雪脸色越发的苍白,紧咬着卡白的唇瓣,泪眼盈盈的望着亲昵的二人,摇摇欲坠。

春华立即扶着权夜雪,气红了双眼:“表少爷,您可别被她给骗了!她与静安世子有婚约,还与您牵扯不清,更是心狠手辣的至小姐于死地……”对上花千绝寒气凛然的目光,话音戛然而止。

“这不没死么?”花千绝眼底有着不耐,看都不看权夜雪一眼道:“既然落了水,还不快请太医诊脉。”

权夜雪凄婉的无声落泪,没有想到他这般无情!

“花公子,你是雪儿姐姐的表哥,怎得能偏帮外人呢?”孟菲儿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水清漪?让她名利双收?

做梦!

花千绝摇了一下羽扇,被水清漪按住,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气。对他使了眼色,上前一步道:“今日这是特殊的日子,我原来还想着息事宁人,如今看来倒是奢望了。”顿了顿,话音陡然一转道:“清漪与你无冤无仇,孟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不说,不是因为我好欺负,而是顾忌了侯府的脸面。你三番两次说我暗害权小姐,但是我上船的时候,也被人推了一把,而那时你却是站在我的身后。”

“你胡说!”孟菲儿脸色一白,怒瞪着水清漪:“你也说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推你?”

“这就得问你了!”

孟菲儿心中一滞,眼珠子四处转动,心慌的后退了几步。

“现在正值夏季,虫子极多,我的体质容易吸引小虫,在衣裳上薰了特殊的香料。只要有人碰了一下,手上必定沾有这气息,洗也洗不掉。”水清漪眼底一片冷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孟菲儿道:“孟小姐能伸出你的手来么?”

孟菲儿心底一颤,下意识的将手藏在了身后。

见状,众人全都看向孟菲儿,想到她之前的咄咄逼人,反观她现在的做贼心虚,答案昭然若揭。

孟菲儿心里恨得几乎要咬断一口白牙,她没有想到这个贱人这么伶牙俐齿!反过来咬她一口。愤恨的说道:“我没有推你!少诬赖我!”她根本就没有推水清漪,站在她的身后,她是想要动手,但是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

她知道她没有说出凶手是谁,那么就背定黑锅了。但是又不甘心白白错过除掉水清漪的好的机会!

“雪儿姐姐,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我怎么会害你?咱们姐妹情谊这么多年!”孟菲儿眼底蓄满了泪水,转身拉着权夜雪的手臂喊冤。

权夜雪也不知道该信谁的,想了想水清漪的话,劝慰道:“菲儿,清者自清,你把手递给水小姐就无事了。”

孟菲儿脸色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权夜雪,见她别开头,孟菲儿知道权夜雪不会帮她了。而今,她伸出手,即使不是她也会是她!咬了咬牙,对着水清漪怒道:“我方才是站在你的身后,但不是我推你。你应该知道,你的表妹也站在你身后吧?”

乔梦语骤然收紧了手中的娟帕,慌张的说道:“没有!我没有!我怎么会害死表姐?”急忙拉着水清漪的手说道:“表姐,我没有害你,真的没有。她一定是看我方才拉了你的手,手上沾了香料,所以陷害我。”

水清漪脸色一沉,乔梦语是镇国公府的嫡二小姐,她的父亲与自己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姐弟。

“两个都带下去扔进大理寺,还怕不知凶手是谁?”花千绝眼神骤然凌厉,一摆手,黑衣人出现在船上。

乔梦语脸色苍白,求救道:“表姐,你救救我,不是我害你。”

水清漪仿若未闻。

孟菲儿眼底布满了惊惶,色厉内荏道:“谁敢?”

黑衣人提着二人的手臂,乔梦语与孟菲儿脸色惨白的挣扎起来,心里的恐惧使她们浑身颤栗。进了大理寺不管有罪无罪,都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曲大人和太傅急的满头大汗,一个是镇国公府的,一个是尚书府的,都是重臣。得罪谁都不好过!

看了眼水清漪,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看向了立在一隅的长孙华锦。

长孙华锦眉头紧皱,对曲大人的求救目光仿若未见。目光淡漠的落在花千绝与水清漪的身上,她对花千绝无形中流露出的信任,就如面对他无意间显露的防备是一样的出自内心。

那么,她是为了花千绝才与他退亲?

目前,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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