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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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子在旁咯咯发笑,随即起身,绕过余慈,到宝蕴这边,也不再坐下,只居高临下,伸手撩起宝蕴垂下的一绺青丝,绕指轻捻,宝蕴不理她,只是微侧过脸。

两位绝色如此亲昵的动作,像曹节这样的人物,眼珠子看得都要突出来。只听花娘子笑道:“奴家这里倒有别的,可这一个宝蕴,真与别个不同。乃是从阴窟城买来,在那边似乎也是个不凡的人物,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受了禁制,每日里总有一段时间,五内如焚,苦不堪言。只能用鬼狱散压制,还不幸上了瘾,可说是命苦得很。正是如此,她这风情气度,可说是异数,能保持多久,奴家也猜不到。”

她俯下身子,用尖俏的下巴点住宝蕴肩膀,两张如花娇靥贴在一处,还附赠令人目眩的丰润乳肌和更要命的背臀曲线,整个水榭都似被众男子的眼光照亮。

对此,花娘子全不在意,她眉眼弯弯,便似个玩闹的模样,可话里却不知不觉变了方向:“九烟大师若是腻了平常的花式,倒不妨试试:入手也有几日了,奴家倒是测出了如何引动这禁制,一旦发动,全身其软如绵,便似给抽了骨头,五内如焚,膣腔更如火炉一般……”

她低低的笑语入耳,余慈眉头跳了跳。

三亭水榭内如曹节之辈,已经听得要留下口水,说话声音都在打颤:“那里的事,花娘子也知道?”

花娘子浅笑应道:“我们女儿家便不能知道了?曹先生装糊涂的本事愈发见涨了。”

话到此处,她话锋又转回去:“还有,鬼狱散瘾头发作,亦是苦楚,不过这孩儿倔强,死去活来的时候,当又是一出……是也不是?”

“是,是!”

曹节应答连声,可惜,人家是问宝蕴。

而宝蕴,这位在阴窟城恣意随心的灵动美人儿,此时只能将头昂得更高一些,维持已十分艰难的微笑。对此,花娘子笑更是开心,便在宝蕴脸颊一吻,也在这时,余慈才看到,花娘子的耳坠竟是一对精致的碧玉细蛇,与抺胸上毒蝎印花最是相配。

余慈也伸出手,捏着宝蕴下颔,强令她转过正面,也离开了花娘子丰润的唇瓣,捏着她的下巴来回端详,随后又确认一声:“宝蕴?”

宝蕴目光在他脸上一扫,又移开了。

余慈哑然笑道:“我看她体质特殊,或能制个方子试试,如今看来,或许还就是这禁制的缘故,那手法,还望花娘子不要藏私。”

此话一出,好色之徒一时失声,花娘子也怔了一怔,随后又笑得伏倒在宝蕴肩上:“哎哟,原来大师看花娘,也是那般想法?那你看,奴家可制得什么香?”

“有花娘子在这儿,就是香飘十里,哪里还用什么香!”

不靠谱的应答声从一里开外一座独院中传来,随后就是一声长笑:“阎罗堂云龙见过诸位长青门同道,还有九烟大师!”

他语气转折,自然就流露出戏谑之意,显然不是个善茬儿。

阎罗堂?

似乎因为寇楮,有过冲突吧。若不是回到华严城,余慈差点儿要忘了这堂口,现在想起来,这个后进堂口正鼓足了劲儿,想在华严城画圈占地,长青门就是他们针对的目标。

如今余慈约略知道了长青门的底细,明白了因鬼狱散而形成的巨大利益联盟,由此便知,这个势力不过是跳梁小丑,自然不会在意。

云龙那边笑声才落,另一侧便又人遥空发声:“老江,俺老张可是好久没在城中见你了。哎,那一位新来的老弟,说话挺有意思,咱们以后亲近亲近?”

“是无尊堂首席客卿张济。”

吴永及时提醒。从这儿开始,就进入到将余慈介绍给全城名流的推介环节了,因宝蕴引来的插曲,也就此结束。

说到底也就是个舞娘而已,当个乐子就好。倒是这推介环节,不管哪一回,都是事多,余慈也听顾执说起过,以前可有不少从欢宴到丧宴的例子。

当然,这些年过来,人们大都能掌握分寸。客卿而已,大部分不过是在宗门、堂口里挂个名儿,没必要对宗门表示什么忠诚,只要有一点儿所谓的“道义”就好,何至于拼生打死?

所以,他干脆就当自己是个木偶,由江上雁镇住场子,再由吴永等人提示着,谁可以喝两杯,谁适合说两句,谁能够不理睬,诸如此类。

花娘子一直陪在这里,据吴永私下讲,这可是比较少见的情况,这位蛇蝎美人外表八面玲珑,不拘小节,其实心里傲得很,一个不趁她的意,说不定就给整得灰头土脸,大概是今天心情好,或是看顺眼了之类……

是这样吗?

余慈举杯,和一个亲来致意的修士对饮,什么心思都藏住了。

第247章 钓翁香饵 乱线缠勾

转眼,夜宴将尽,水榭中已是杯盘狼藉,相对来说,还算平静。曹节等人好色之徒,已将湖上其他舞娘分得干净,有的干脆就在此地剑及屦及,折腾起来。

一片乱声之中,花娘子笑吟吟地道:“原以为今夜能请九烟大师留宿园中,不想另有怀抱。罢了,我这孩儿便跟大师去,大师什么时候觉得满意了,再放归便是。”

和花娘子近距离接触这么久,他也知道,此女修为不俗。前面暗中试探一下,能阻隔神意星芒,步虚修为是跑不了的,但能在北荒这地界,开起移南园这样的产业,没有更深的背景,也有更深的心思。

对这样的人,小心点儿总无坏处。

余慈便不客气,扯着宝蕴站起,这时候他能比较清楚地感觉到,女子情绪的波动。事实上,宝蕴区区通神修为,根本什么都瞒不过人。余慈嘿地一笑,甩袖在她脸上一拂,她就呆立当场,神意散乱,其可能的激烈行为已是胎死腹中。

余慈就问:“携去几日,对贵园无甚不便?”

“哪有什么不便,就是这妮子怕是要更闹腾一些。她还携着一人,或是弟弟,或是郎君,此时瘫痪在床,难以自理,全靠她来照顾,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去。”

说着,她伸手在宝蕴脸上轻轻一掐:“好个情深意重的孩儿,世间苦海难渡,还管甚什么死先活后?你那弟弟郎君,缺了你的照顾,活了就是幸,死了便是命,你若牵肠挂肚,空自惹得自家难受,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宝蕴听她轻柔中显透了冷酷决绝的言辞,虽是中了余慈手段,一时动弹不得,却是全身都在发颤,美眸中的恨意,便是倾三江五湖之水,也洗之不尽。

花娘子全不在意,又拍了拍宝蕴的脸蛋儿,当下吩咐水榭外的侍女,将宝蕴移上余慈的蜥车,随后又转过来笑道:“美人怨尤,不知九烟大师是否介意?若不介意,自可见得风情妙处。”

余慈暗吸一口气,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女人。用其绝伦的美貌,近乎肆无忌惮地展现其阴毒、狠辣一面,在一大部分人眼中,肯定会大大减损女性的魅力,让他们敬而远之;可在另一部分人看来,这样的女人,便是带着毒刺的花,明知不好摘,偏要忍痛凑上去,不如此不足以显示自己的能耐。

他应该算是前者吧,不过人心复杂,他也不否认,这花娘子正用这种方式,绽放她独特的美艳,只这一出,余慈对其印象,已深刻到了极处。

再应付几句,余慈便和江上雁等不需留宿的客卿一道出了移南园。为了彰显客卿独特的身份,很少有人是住在长青门里的,余慈以后也免不得要搬出来,当下江上雁打头,众人各自回程。

由于余慈车上已经多了位美人儿,和他同来的执事以及吴永,都换车离开。余慈登车之后,便见宝蕴端端正正坐着,只是身姿僵硬,一看就是被人摆布出的姿势。

车子开动,专给客卿使用的蜥车制工了得,十分平稳。

余慈挥挥手,解开下在宝蕴身上的手段。他有乌蒙蝉蜕挡着,这位旧识自是认他不出,只是抿住嘴唇,认真打量他片刻后,才用平静而认真的语气开口:“大师若能救我幼弟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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