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2 / 2)
庭院的范围区域,对还丹境界以上的修士,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平日只靠符阵护持隔绝,而这其实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不过感应都是相互的,除非境界、水平相差太多,否则如此近距离,一方的窥探,都很难瞒过另一方。
这些对陆素华来讲,都不是问题。
她这些年在东华山,几乎是以一己之力,独挡论剑轩的攻伐,精进之速,可谓当世无双,如今小劫法的境界已然圆满,距离再进一步,也只差些机缘了。
即使受了李伯才那贯胸一剑,打破了圆满状态,可境界摆在那里,此时的移山云舟上,怕是无一人能及。
可是出乎意料,那相隔不过百尺的屋中情况,竟然是感觉不到!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隔内外,一切感应,都要消融在其间。
陆素华稍加分析,便有所得:“原来如此,看来他在当年那一战后,倒是颇受了些好处!”
别人不知,陆素华又怎能忘记——这种由多方性质迥异的元气封固的现象,不正是当年陆沉与无量虚空、大梵妖王两大魔主交战,引爆的虚空对撞、交错之象?
在明确根源的前提下,陆素华若强要解析,也有几成把握,可她终究还是顾忌头顶上的旗剑天罗之阵,担心触发对方的感应。
收回神意,她却是低声而笑:“好,很好!”
当年那一战,陆素华一直有许多疑惑未解,而陆沉也是讳莫如深,或者再深想一层,似乎她那位无所不能的父亲,也有一些关窍没想明白。
但不管怎样,北荒一战,都是魔门针对陆沉,包括其后与论剑轩联手的一个重要节点,若要扫清其中阴霾,此间情节,不可不知!作为重要当事人之一的余慈,既然能从中得到好处,其所涉及的信息,就应该是极其关键的……
眼下,就是深入了解的机会!
陆素华敛神内视,想看一看自己能调动多少力量,再去拜访。
但忽地,她眼神凝定,抬眼看向花娘子,做了一个无声的交流:又有人来了,你们这儿倒挺热闹!
花娘子微蹙眉峰,陆素华感应到了异样,她却全无所知。
以此观之,来人若非是余慈化身的九烟那般,情况特殊,就定然是长生中人,修为境界远在她现有层次之上。
而且,怕是不怀好意。
这又是旁生枝节——目前的事态,越发地脱出了既定方向,大大地考验她临场应变的能力。
花娘子倒也淡定,一边将最有嫌疑的人物在心头拿捏,一边切换了状态,柔声道:“白娘子你病情尚未痊愈,便不要操劳心思了,二娘应酬罢了,片刻便回,你且安歇便是。”
说着,她伸手揽着陆素华纤瘦的肩头,让她慢慢躺下。
其实这时候,陆素华要能配合两句是最好,可这位明显还是有些傲气未消,唇边噙着笑,看她施为。
受罗刹鬼王神通影响,云生香覆盖范围之内,自有幻法演绎诸般合乎情理的形象,以为遮蔽掩护之用。
但这些毕竟还是幻术,一旦有外人进入香气范围,便再无用处。
而这个范围,也正是花娘子的警戒线,大约是在屋外两丈许。
此时,她心头仍没有任何确切的感应,但源自于罗刹鬼王的神通法力,却是通过缭绕的香气,向她投来警讯。
下一刻,却听得“伊呀”一声,屋门被发力推开,不告而入者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走进来,一刻不停闲,掀起分隔内外的珠帘,在珠链碰撞的哗哗声里,迈入里间。
但见来人身材高瘦,着一身纯黑道袍,颔下蓄须,头发却是披散在肩,双眸绿莹莹,阴惨惨,刺心破脑,令人望而生悸。
他见得床前花、陆二女,眼中就是一亮,长笑道:“妙极,不想这移南班里,也不只是一位卢二娘!道爷今夜不孤了!”
见人闻声,花娘子深深吸一口气,心中生出怪异绝伦的感受:“鬼厌……”
眼前这人,正是当前南国,一切“有心人”都不可不知的大魔头鬼厌!
此人自东海而返,在吴钩城惊鸿一瞥,随后大大咧咧上了移山云舟,又在论剑轩的封锁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却是现踪在此。
而且,分明是要做他的老本行……
又是旁生枝节!怎么这一路上,总不让人安生!
诸多念头闪掠而过,花娘子霍然站起,张口欲呼之时,脑中轰然一震,作势出口的呼救声,只是在心头过了几遍,唇、喉等处,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就是像将醒未醒之时,明明觉得已然梳洗打扮,做了许多事情,待真醒来,却是南柯一梦。
心念与躯体彻底脱了节!
花娘子已经醒悟自己的状态根源,但身体却是完全不听使唤,方一站起,就软软倒下。
鬼厌哈哈大笑,抢前一步,直接将她搂在怀中,顺势一撕,披在身上的开襟大袖外衫,便给剥落大半,露出雪白丰腴的膀子,随后又给抛上了床,侧伏着身子,半压在陆素华身上。
“秋风阴凉,夜深露重。两位美人儿,与其私语纠结,不如放开心怀,和道爷成就好事罢!”
第062章 帏帐激战 连续反转
屋中雾岚未散,香气怡然,令人忘俗。只是结合着其中情形,什么怡然、忘俗,都要变了味道。
帏帐在花娘子摔到床上时,有半边散落下来,隔去小片灯火,在床榻上形成一片暗影,恰是将拥被坐在床头的病弱美人挡着,而阴影的边缘,花娘子螓首埋在帐后,却恰是将光赤的肩背,彻底暴露在灯火之下,似因惊悸紧张而生出的细密汗珠,闪耀着珍珠般的色泽。
鬼厌啧啧连声,一只手便在花娘子滑腻的背肌上摸索,另一只手则往下去,三两下便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细纱薄裤顺着腿儿往下滑落。
花娘子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任美好的身子受辱,可她心神却是如冰雪般冷静,有条不紊地探究之前受制的缘由:“此人魔功,怎地比传说中,还要诡谲莫测?似乎……似乎已经直指形神源头,再无寻常法门的窠臼!”
鬼厌不知道花娘子的心理活动,他如今兴致极好,上下其手不说,还玩起了花活儿。
“啪”地一声,却是花娘子曲线浑圆的雪股遭了重重击打,低呼声从她喉咙深处迸出来,还带着惊悸压抑的颤音。
不知何时,她的心神肌体又恢复同步状态,却无论如何都翻不过鬼厌的手掌心,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很难成形。
似乎鬼厌的手中带着无形的套索,不是锁住她的颈子,而是锁住了她的思维。只能在一次次低呼呻吟中,在榻上扭动挣扎,将成熟女子的体态风韵,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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