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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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一次你们会不会打?”

“你说呢?能不打么?”凤泫笑着反问。

是啊,两国已各自陈了几十万军队在兖州城内城外,不打能行么?

“不能何谈?”

“为何要何谈?”

“你们在人间这一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如今天下无论是大梁还是凤煌,都是凤姓天下,你们能够捂手言和,且不沦为天下美谈,若是摆阵开战,反倒是落下笑柄在史官手中,书写进历史都不好听啊,对不对?”

“笑话,如何谈?让老五让出天下?还是让老五让出你?”凤泫勾唇一笑,挑了挑眉,“七七,男人之间的事,你不要管了。你且跟我说说,在魔界大婚那晚,你本来是身受重伤的,为何却离开了晗曛宫,反而是玉娿化作了你?当时玉娿说是你求她替你嫁给我,求她将你送走得,可有这事?”

她这个姐姐真是不要脸啊,当初驱了黑蛇阵见她团团围住,险些送了她的命,若不是京墨及时赶来送续元丹给她,顺手救了她出宫,她的命就送到了玉娿的手里,没想到玉娿竟在凤泫面前这般讲!

阿曛一阵冷笑,“她倒是编得一个姐妹情深的好故事!可惜,我没能如她所愿,没有那么容易死。”

凤泫脸色一冷,“那晚你离开,是因为玉娿?”

“是。当时她也如今夜这般,驱了黑蛇阵来杀我。我重伤在身,不敌她,险些葬送在她的黑蛇之腹。”说罢,阿曛将手抚上京墨的头,“是京墨救了我。若不是京墨,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凤泫瞧了一眼那浑身是血的白毛团,对他中心护主的主动极为赞赏。

却听楼寒在帐外道:“皇上,军医到了,是否请军医入帐?”

“进来。”贞亩何扛。

凤泫对外道。

却见帐帘撩开,军医拎了药箱过来,给凤泫和阿曛行了礼,问道:“皇上,不知道是为谁诊断?”

凤泫指了指在椅子上打盹的京墨,“它被咬伤得厉害,你务必给它将外伤好好处理一番。”

“是。”

军医忙过去给京墨处理伤口。香雪跳到京墨身边,仔细瞧着军医的一举一动,生怕军医下手没有轻重,将京墨当做了一般的畜生对待。

那军医倒是极通人情世故的,知道凤泫帐中养着的兽,绝非一般的兽,一定非比寻常,自然是极为认真的对待,香雪见军医细致替京墨处理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第181章 试探

阿曛的营帐因为玉娿的一通打闹,面目全非,腥臭无比。自然是不能再住了,她定然不肯住在凤泫的中军大帐,便跑到胡月如那边去挤了一晚,次日,新的营帐搭建好了,她才搬进去独住。

凤泫忙着商议战术,偶尔忙里抽闲过来瞧一眼阿曛。

阿曛倒是觉得能少见到凤泫,自然是最好的,但宝宝仍需凤泫每日里哺以真气助其成长,避免不了每日里还是得见上两三回。

这就让阿曛离开大帐的时间变得有些仓促。

自那夜在凤泫的大帐外与楼寒有一面之缘,阿曛便日夜想着如何避开军中众人的视线。私底下找到楼寒,试探一二。

这夜,趁凤泫刚刚自她的帐中离开,侍女司琴过来替她整理床榻,阿曛拿起身边一个敲腿用过的木捶,朝司琴的后劲捶了一击,司琴瞬间晕倒过去。

阿曛将司琴扶着躺在床榻上。让她面朝里侧睡了,替她盖上被盖,这才悄然走到帐门处,掀开帐帘瞧了瞧外面,只见一队巡夜的兵士刚刚经过,而自己帐外的守卫的两个兵士见巡夜的刚刚离开。其中一个道:“林哥你先守着,我去方便一下即刻就回来。”

说罢,那士兵放下手中长矛,小跑着离开了。

待那士兵跑远,阿曛对帐外喊道:“林十户,本夫人帐中水不够用了,麻烦你进来拎了瓦罐去替本夫人打些水来。”

帐外那林十户听得阿曛的话,忙道:“好的,夫人!”

话音刚落,已掀帘入帐。

只听一声闷响。林十户知觉后颈处一阵闷痛,尚未来得及思考,人已直接趴到在地上,昏倒过去。

阿曛这才扔了手中的火钳,走到林十户面前。蹲下仔细看了看,确定他被自己刚刚那一火钳砸得昏迷过去人事不知了,这才将那林十户翻过身子来,将他身上一身士兵盔甲扒下来,自己换上。

她的肚子挺着,林千户正好属于那种腰肥体宽的体型,他的盔甲她穿着正好。

装扮完毕,在火塘里找了些冷灰,将自己一张脸摸成一张花猫脸,又将林十户拖到暗处藏了起来,这才悄声闪出大帐,见刚刚去方便的那个士兵尚未回来,忙闪入了黑暗之中。

她循着记忆摸到了凤泫的中军大帐附近,躲在暗处,观察着大帐外的情形,想伺机去寻楼寒。

大帐外点着几堆篝火,将帐外方圆几丈范围内都照得通明,偶尔有人从帐中出来,又有人进到帐中去,来来往往的,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

她遥遥望去,那个在帐外负责迎来送往的高个子年轻将军,真是那日所见的楼寒。但显然这个时候,不可能寻着机会与楼寒见上一面的。

阿曛只得躲在草丛里,紧紧盯着楼寒的行踪不放。

也不知等了多久,天寒地冻的,阿曛有些支撑不住,又怕自己溜出帐中太久,守帐的林十户又不见了,她被人发现了端倪,知道她偷偷溜出了大帐,将事情闹大,到时候她要偷溜出来便更加困难,想着今夜先回自己帐中,以后再做其他打算。

正打算离开,却见楼寒突然往她这边走来。

阿曛顿时来了精神,待楼寒离她藏身之处仅仅十来步时,她正要从草丛里跳出去,却见楼寒突然转了方向,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阿曛瞧去,却见楼寒所向之处,是一堵矮墙。

待楼寒走了十来步远,阿曛这才从草丛里爬出来,瞧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发现她,忙拍了拍身上的杂草,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悄悄尾随楼寒身后。

只见楼寒绕过那堵矮墙便不见了踪影。

阿曛忙急走两步,跟了上去,刚绕过矮墙,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人狠狠按在了墙上——

“说,跟着我作甚?!”

楼寒一双冰冷而犀利的黑眸盯着她,手中寒光熠熠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处,寒意渗透她的后背。

“楼寒,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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