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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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loss呢?”朝阳又问:“他那么疼爱孩子,应该很担心吧。”

“嗯。”曲休点头。

朝阳忽然不知还能和这位母亲说什么,许久未见,她们之间依旧只是三言两语的关系,淡的像隔夜凉白开,身心无益。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要说不沮丧,那是假话,朝阳摆摆手,有些失意,“我本来打算在这儿吃了晚饭再走,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你多年没回来,偶尔一次,好好尽尽孝道,多留几日吧。”

这话自然而然说出口,听在朝阳自己耳里,又是好笑又是凉薄。

什么时候,她这个子女却要教育母亲为人孝道?

多说无益,朝阳转身要走,曲休却忽然伸手抱住她。

曲休是模特出身,年轻时候是享誉盛名的超模,身材管理严苛,哪怕生下朝阳,身材也绝不走样,这些年,她老了,矮了,也愈发瘦了,试图抱住朝阳的时候,更是因为生疏,竟然直接撞了朝阳一下。

朝阳愣住。

曲休身上很香,这她是知道的,从小就知道,但是曲休身上居然还很暖,这她就完全记不起来了。

☆、第77章 曲休何人

第七十七章曲休何人

曲休喜欢香水,这些年身上香味从不间断,朝阳曾在杂志上见过曲休一篇关于女人与香的专访,曲休对着记者侃侃而谈,说了很多,可是这些东西,她一句也不会对朝阳说。

她甚少和朝阳说话,更别说任何亲密举动。

平心而论,曲休对谁都是如此,哪怕是现任丈夫和三个儿子,也不过多了两分必要的嘘寒问暖,周围人客气时称她高高在山犹如谪仙,不客气时直骂她薄情寡义。

对曲休而言,这些都无关痛痒。

“阳阳,你是我的女儿。”曲休抱着朝阳,唤她的小名,“就算离婚,我也没有把你抛弃,不是吗?”

这倒是实话,朝云安不要她,曲休便将她带走,哪怕不在身边日夜照看,至少给她寻了个稳妥归宿,这些年,在金钱上从未亏待她,也从不隐瞒她的身份,比起国内,国外反倒更多人认识朝阳。

朝阳被曲休抱着,比被街边任何一位陌生人抱着还要别扭,她想伸手推开这渴望了十多年的怀抱,不想要,又舍不得。

纠结良久,朝阳最后默默推开曲休,无奈道:“我要的东西,比一个身份贵重多了。”

曲休听懂了这句话,一时无话可说。

朝阳倒也不急着走了,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掂了个苹果放在手上慢慢削,“说吧,辛苦把我骗回来,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曲休站在她身前,“因为你。”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艾伦出事的时候想起我。”朝阳勾起嘴角,冷笑,“你如果还当我是小孩,扔颗糖,三言两语就能骗走,不仅小看我,也小看了你自己。”

曲休依旧站着,神情天生寡淡般,“要如何你才相信?”

谁知这话出口,坐着的朝阳蓦然大笑,“哈哈哈哈!你若这样,我才是真不能相信你了。人说无利不起早,过去十多年你可从未在乎过我信不信呢,妈妈。”朝阳神情突转,手中水果刀噗地没入削开一半的苹果里,冷冰冰道:“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曲休盯着那把刀,半晌没有说话,似乎正在衡量。

朝阳从骤然重逢的惊讶到被抱住的不知所措,再到如今看透猜透,反倒没了任何牵挂与悸动,只冷淡地坐在位置上,无趣地切着那个无辜的苹果。

许久后,曲休忽然开口,“艾伦如果有你一半聪明,也不至于落到陆湛澄手中,闯下大祸。

kloss的三个孩子,都不及你。”

朝阳没有接话。

对于同母异父感情又不和的弟弟们,朝阳向来没有讨论的兴趣。

“但是,有一点你和你男朋友算错了。”曲休说道:“即使没有艾伦的事,我近期也是打算回国找你的。”

“为什么?”朝阳问。

“为了你的婚事。”曲休直接道:“你是朝家唯一的内孙,在后继无人的情况下,你就是唯一继承人,就算你爸爸置之不理,你爷爷奶奶又怎么可能置若罔闻。他们若想接你回朝家,第一件事必须让你重新成为名正言顺的朝家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朝阳不客气道:“难不成你还想借我婚事谈笔买卖?”

曲休坐到朝阳身边,没有吭声,径直接过她手中苹果,默默削皮。

削了两下,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曲休也放下了苹果,一个好端端的苹果,左一刀右一刀,尽被母女俩糟蹋了。

朝阳看着曲休,见她对自己的话始终没否认,终于按捺不住,皱眉道:“你不会真想拿我婚事谈买卖吧?”

曲休仍然不否认,且愈发有默认趋势。

“靠!”朝阳起身,满身怨愤不出发泄,最后干脆踹了茶几一脚,“曲休!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已经不是小孩的人是你,我才拿你当大人,现在却这么沉不住气。”曲休端坐在外公家老旧沙发上,四十多岁的人了,气质涵养高人一等,就连吃人的劲,也是细嚼慢咽,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片。

朝阳被气到战栗,最后强忍胸口恶心,恶狠狠问道:“好,你先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继承家产。”曲休说道。

朝阳早猜到这个答案,怒极,脑子反倒冷静下来,“为什么?”

“反被动为主动。”曲休答道:“回到朝家,韬光养晦十年,你就会成为朝家真正的主人,到时候,人生是你的,万贯家财也是你的。”

“回到朝家的条件是,我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生下非我爱人的孩子。”朝阳断然否定。

曲休却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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