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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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劳动容尊主啊,对不对?”刘杏坛压低了声音道。

芙宓一脸警惕地看着刘杏坛,觉得她这位刘师姐也太敏锐了吧。

“你不知道,当日梁茉颐看到容尊主的时候,当场就落泪了,那个师徒情深啊,那个感人啊。”刘杏坛啧啧地叹道。

芙宓听了可没觉得感人。虽然她对容昳没什么感想,但是也受不了他刚从自己床上爬起来,转头就和别的女人牵扯在一起啊。所以说人类就是讨厌,表面上道德廉耻说得好听,可转过头做出最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也是他们。而她们莲花妖,可就从来不会这样,虽然她们也做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她们不会嘴边一直挂着道德廉耻啊。

更何况,芙宓觉得她这朵莲花妖讲道义、守承诺,她连元阴都拿出来救了容昳呢。而容昳居然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连个小纸条都没有,这简直欺人太甚。至于玄冰玉床则直接被芙宓选择性遗忘了。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梁茉颐会哭啊?”刘杏坛问芙宓。

芙宓摇摇头,难道是因为她发现容昳的元阳不见了?虽然最后芙宓体内的阳气又被容昳收了回去,但是元阳元阳,第一次的才叫元阳嘛,最精华的元初之精吐出来可就吸不回去了。

芙宓想着想着就看了一下自己的气海,好家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什么时候晋阶旋丹境的?而且还是气海里有九颗旋丹,这是跟她当初后天境的九育灵对应的,这俨然就是旋丹后期的修为嘛。

梦里的事情芙宓肯定不会当真,但是她也没料到跟容昳双修一次居然让她直接从本我境的中期跳入了旋丹境后期,这简直堪比云霄飞车啊,如果每次都有这个效果,她倒是不介意和容昳再多双修几次,因为这种修行方式还蛮有乐趣的。

刘杏坛见芙宓听见这种火爆新闻居然还走神,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芙宓师妹,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不听我走了。”

芙宓赶紧道:“听啊师姐,我等着你说答案呢。”

“原来容尊主这一次刚经历了第十次渡劫,梁茉颐一直在替他担忧,看到他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刘杏坛神秘兮兮地道,“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戏。”

能有什么戏?有戏的话容昳还能存得下万年老元阳?忽然间芙宓还真有一种占了容昳便宜的感觉,那可是容昳的元阳呢,就这样交代在了自己的手里,芙宓摸着下巴忍不住想笑。

“不过说来也奇怪,听师傅说渡劫一旦失败,要么就是神魂俱灭,要么或者兵解成为魂修,容尊主没有晋入还虚境,可为什么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啊?”刘杏坛十分纳闷儿。

芙宓心底就越发得意了,这还不是多亏你师妹我啊,不然你口中的容尊主可就成了涮羊肉了。

芙宓别过刘杏坛先去天音崖找了琴无命聆听教训。

琴无命看着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这修行没有捷径,任何现在走的捷径将来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的。”琴无命显然是看出了芙宓修为的增加。

芙宓没法儿反驳,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谁知道救了容昳还会有这种“副作用”啊。

等芙宓从天音崖离开的时候,站在崖上眺望了一下对面峰的紫竹林,心里对着容昳狠狠地打了一拳,他居然是个不敢面对恩人的懦夫,哼哼。

次日一大早芙宓就收拾好了,准点去了山门处,琴无命对着芙宓等弟子说了两句鼓励的话就让他们登上了七玄宗为运载弟子而准备的方舟,此次七玄宗带队的人居然是黄殊崖那个醉鬼,倒是有些出乎芙宓的意料,没想到这位黄师叔如此得她师傅的看中。

不过黄殊崖显然没有容昳这么受人的欢迎,只能龟缩在一边喝酒,而容昳呢此刻正坐在芙宓的前方,她身边的白如山正一脸“娇羞”地请教容昳,“容尊主,普天玉璧上说你前段日子经历了第十次渡劫,你,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白如山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芙宓在一旁简直不忍目睹,而且白如山还真敢问,专挑容昳的痛脚,人家都失败了,居然还问别人是怎么挺过来的,芙宓觉得以容昳的小心眼,肯定要给白如山穿小鞋。

不过芙宓其实也很想听听这个答案哩。刚才她登上方舟看到容昳的时候,这人对她和对别人一点儿区别都没有,以至于本来早打算好要无视容昳的芙宓,背着人狠狠地瞪了容昳好几眼。

这会儿芙宓因为想知道答案,就在白如山身后微微侧了侧耳朵听。

“因为本尊遇到个活宝。”容昳淡淡地道。

这种淡淡的风姿让人恍然大悟,活宝么应该就是天地之间生出的有灵之天材地宝,容尊主怎么可能是随便骂人的人对吧?所以分分感叹容昳的运气好。

只有芙宓在白如山身后直呲牙,容昳这混蛋居然骂她是活宝。

在白如山之后,又有人大着胆子向容昳请教了一些修为上的事情,他皆一一简要地答了,便起身取了静修室。

七玄宗的方舟十分宽敞,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个套间静修。芙宓是从来静不下心来静修的,所以歪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普天玉璧玩儿。

当容昳穿墙而入的时候,芙宓吓得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你偷偷摸摸地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芙宓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容昳。

容昳没说话,直接起身从门口走了出去,然后片刻后芙宓就听见有人敲门,她打开一看,不是容昳又是谁?可是当她的视线从容昳的肩头看过去之后,有好几个弟子正长着一张可以吞得下鹅蛋的嘴巴看着她和容昳。

☆、80|1

芙宓那个后悔啊,她早该料到容尊主脾气大得逆天的,简直容不得人说两句。就在芙宓懊恼的时候,容昳已经不容拒绝地走进了芙宓的静室,过程中难免撞到了芙宓的肩膀,她被逼往侧边退了一步。

芙宓已经恨不能咬掉容昳身上的一块肉了,可是她还不得不在那几个弟子面前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自自然然地关好门,就好似刚才走进她房间的不是容昳,而是一个普通女弟子一般。

芙宓一关上门,就冲到容昳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倒不是芙宓自己不想说,而是容昳轻轻用手指拨开了芙宓指在他鼻前的手指。

不过是一瞬即逝的碰触,却叫芙宓觉得仿佛有电流从指间窜到了她脑子里,一时间让她忘记了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这种过电的感觉难免让芙宓又想起了她那场羞为人知的梦,一时间看着容昳道的脸竟然发起了呆,甚至霞飞双靥,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在经历过双修之后,和容昳这样近距离的相处,的确让芙宓有些不太适应。而有些本能没体会过还巴罢,一旦尝过滋味就有些难以自制了。

突然一道仿佛暮鼓晨钟般的声音回荡在芙宓的耳边,一下就将她从粉红色的泡泡里惊醒了过来,仿佛淋了一头沁凉的清泉。

芙宓的脸一下就羞得仿佛猴子屁股一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玄冰玉床可以去心魔,凝神意,你修炼时最好多坐在上面。”容昳道:“你元阴初泄,难免沉迷于此等情孽。”

芙宓已经羞得不能再羞愧了,听了容昳的话直接就暴走了,尖叫道:“说得你好像不是元阳初泄一般!”

不过这话芙宓说来实在没有底气,人家容昳虽然也是初次,可是现在再看人家,那一脸的云淡风轻,那一身的清华出尘,哪有丝毫被凡俗之情孽所困扰的迹象。

只是容昳在听了芙宓的尖叫后并未出声反驳,耳根处甚至疑似有一抹红色出现。若他控制得当,当初又何须急急找出玄冰玉床来。

莲花本就柔弱,一旦抵御不住,就会恢复成本体而休眠,若非如此,容昳只怕那时还清醒不过来。

短暂的尴尬出现在芙宓和容昳之间,彼此都避开了对方的眼神。这就是不太熟悉的人做了太亲密的事情之后的必然尴尬。

片刻后为了打破这种沉默的尴尬,芙宓抢先开口道:“你找我什么事儿啊?”芙宓的声音十分冰冷,她自认为此刻的她完全可以当得上冷若冰霜,艳如桃李的赞扬,这种态度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容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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