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童雪霜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在说谎后,转回头,脚下夹紧马肚子,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马一下子射了出去。
冥墨风一愣,随即紧追上去,之前是他慢了一步,并误会了她,但是现在她是自由身,他不觉得他会比他们差,所以这次他绝不会放开,到底鹿死谁手,就看各自的本事吧!
——
天际刚刚展露了一点白色时,一行人也到达了京城城门。
清晨清冷,街上的人很少,再加上纷纷扬扬的雪花,更是冷清异常,只有三三两两个买卖人缩着脖子在街道上匆匆而过。
突然,一行马骑飞驰而过,马蹄声打破了街道的寂静,几排人影向双翼王府快速的掠去,速度之快,惊得周围的路人纷纷让开。
离双翼王府越近,童雪霜就越紧张,就连着拉着马绳子的素手都不自觉的捏的发紧发白。
紧随其后的冥墨风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同,却没想到一向喜怒不露色的她也会有这般着急的样子,她一定不知道,此刻她的眉蹙的有多紧,脸绷得有多肃穆,眼中的的担忧有多明显。
另外一方面让他刮目相看的是她的身体素质,冰天雪地里连赶一夜的路,就是他也觉得些许的疲惫,而她竟然毫无一点倦容!
在马蹄声在双翼府门口停止时,童雪霜看着那挂满白丧的大门也愣住了,眼神中是无法掩饰的惊痛。
怎么可能?
冥墨风随在她身后落马,看着那挂白得大门也是有些不可置信,这一路赶过来,谣言虽多,但是多少是有些不信的,毕竟他和冥墨尘交过手,他的武功不低,怎么可能会被那个殷雪杀死?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
双翼府内。
男人只着着单衣怔怔的伫立在雪地里,呆呆地望着被积雪压得弯弯的枝条,一头白发和满园的雪景几乎都融为了一体。
身后一夜急步跨来,见男人脖颈之上的雪因为他身体的温度融化成液体,并缓缓的流入他的胸口,眼底不由的划过不忍。
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王爷,皇上和温贵妃,惠妃来了。”
男人收回视线,冷眼望向他:“不见!”
一夜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关怀道:“王爷,您要保重身子。”
男人冷笑,脖子里的雪顺着扭动的动作再次滑进了胸膛,落在了心脏的位置,那是一种寒冷入骨的触感,一如他此刻的感受。
保重身子?保重身子又有何用?
他挥挥手:“退下吧。”
一夜点点头,准备退下时,男人又突然道:“今日不管是谁,一律不见。”
话音刚落,一侍卫脸色苍白的跑了过来:“王爷,四王爷带着一个姑娘闯了进来。”他的话还没落音,身后直闯进来的冥墨风和童雪霜就站在了男人身前。
一夜立马拔刀相见,隐藏在暗处的众多侍卫效仿。
男人的视线扫过前面的冥墨风,然后落在了童雪霜身上,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童雪霜冰冷的眸子抬起时,寒冰般的眸子与那双幽潭般深邃的炙热眸子对上了。
一身白色裘衣,在寒风中轻轻的飘动着,冷冽的雪光映照在她身上,把她身影的每一处都勾勒得无比清晰,每一丝撩动的发丝仿佛都是一把利剑,钝钝插在他心上。
男人的眼眶红了,湿了,那是一种怨,一种恨,同样是一种不可理解的委屈!
紧握的拳头低垂着,冷峻的俊容除了那一双眸子,其他都已经是狰狞了。
如似做了很久很久的挣扎,他才松开了拳头,一步步的迈步走过去,可是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当他在她身前停下来时,他已是全身无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望着她,艰难的出口,声音悲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连三个为什么,是他怨恨的最深爆发。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只是咫尺的距离,明明知道他们这么痛苦,明明知道不管是她还是她,都是他们唯一的在乎……为什么,她还能这样残忍的离他们而去!
他一手摸着自己胸前雪白的发丝,一手指着大殿内的灵堂,问她:“这就是你要的吗?是吗?”
童雪霜复杂的看着他,未言语,男人冷峻的笑容凄凉而悲伤,他突然上前抓着她的肩膀,怒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们总是可以这样残忍,为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他一口血喷出,人倏然往后仰。
一边盯着冥墨风的一夜一惊,骤然上前要去接住往下倒的男人,却被童雪霜抢了先。
童雪霜单手附上他的腰,男人被反身拉到身上,落在了她肩上,在她感受到一阵震动时,腰上已经锁上了一条铁臂。
“是我们的错,一直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没认出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的,对不起,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好吗……雪儿……我真的好爱你……我知道错了……”伏在她肩上的男人贴着她的肌肤轻声呢喃,可是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是哀求,他在祈求她的怜悯。
童雪霜身子一震,随即扬起了头,强忍着泪水的溢出,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的附在了男人的腰间,然后一点点的收紧:“尘。”
------题外话------
老素虐也木有意思,爷到底素个善良的人呀,还素让他们快乐的团团抱比较好~嘿嘿~
☆、【129】 我在赌命
欢喜的笑容慢慢的染上男人的薄唇,却抵不住突如其来的眩晕,闭上了那双深情的眸子,只是那双手像是有意识一样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不肯放松一点。
童雪霜揽住失去了意识的男子,感觉到他衣袍下的瘦削,心中很震撼,更是隐痛不止,一个男子,竟然轻到能被她轻易地抱住,这些日子他到底是如何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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