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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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长孙曦被他用探照灯一眼的目光审视,浑身不自在。

昭怀太子收回心神,“嗯,走罢。”此处不是思量之地,----虽说女官们不是后妃,但毕竟是皇宫里的女子,说几句话可以,单独相处太久就有点不合适了。

只是他想避嫌,有的人却丝毫都不想避嫌。

“哟,两个人躲这儿说话呢。”殷少昊像是阴魂不散一样,笑眯眯走了过来,“难怪太子殿下刚下了早朝,就急着要走,原来是有佳人等候啊。”

昭怀太子微微蹙眉,“七弟,不要乱开玩笑。”

长孙曦低眉敛目福了福,“见过楚王殿下。”

“免了。”殷少昊的心情有点坏。

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装作三贞九烈的节妇嘴脸,却专门让梵音跟魏廷安递话,主动约了太子,跑来此处勾勾搭搭的。呵呵,之前听说梵音找过魏廷安,就猜到他们有古怪,果然被自己抓了个正着!

昭怀太子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担心他又要对长孙曦发难,因而上前道:“七弟,有些日子没去东宫喝茶了吧?今儿碰巧遇到,过去喝点茶坐坐再走。”

殷少昊呵呵的笑,“太子殿下今儿心情好得很啊。”

昭怀太子没兴趣跟他拌嘴,只道:“走罢。”

“那臣弟今儿可就有口福了。”殷少昊笑着应了,却三步两步走到长孙曦跟前,在她耳边低声道:“勾三搭四,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长孙曦只做充耳未闻。

殷少昊又道:“你是不是还在发梦,想学那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将来也封个贵妃、淑妃的当当?”他薄薄的唇,勾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别做梦了。”

长孙曦眉头一挑,反问道:“我做不做梦的,关你屁事?”真是受不了,好像他强吻了自己一回,自己就是他的了一样,有病!退后两步让开,对着昭怀太子道了一句,“妾身先告辞了。”招手叫上梵音,当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少昊缓缓直起腰身,刚把火气压下去,侧首就看见昭怀太子眼里淡淡的讥笑之意,心中又是一阵气流涌动。忍了忍,凉凉笑道:“算了,今儿天气太冷,臣弟就先不叨扰太子殿下了。”

昭怀太子微笑道:“那好,改日再聚。”

殷少昊阴沉着一张脸离去。

回了楚王府,心中的那口浑浊恶气还是没有散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却和太子勾勾搭搭,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打定主意要抱着太子的粗腿了。

不过是个贪慕荣华富贵、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值当生气。

自己倒不是看上了她的那张脸,而是……,父皇对她的态度委实诡异。实在不想被父皇看重的人,被别的兄弟争去,若是添了他们的砝码,自己就要被人踩着脑袋了。

可恨那个女人,连一丁点儿的廉耻之心都没有。

她跟自己躺过一张床,搂搂抱抱过,甚至还那样亲热过,全都不当一回事儿!一会儿撩拨的越王求娶,一会勾引的太子等着见她,呵呵……,她这是专门往皇子身上下功夫啊。回头要是她遇到了江陵王,只怕也是生冷不忌吧。

“哐当!”殷少昊挥手砸碎了一个茶盅,碎片飞溅!

******

夕阳西坠的时候,傅祯过来了。

长孙曦刚从御书房回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娇嫩的鹅黄色中衣。因为和她相熟,也不得头发干了,散着头发,便让梵音请了进来。

傅祯看了看她,“先穿上衣裳罢,别着凉了。”

长孙曦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去披了一件雪青色绣玉兰花的外衫,头发随意挽了纂儿,然后清清爽爽的出来。让梵音给沏了茶,便撵人,“出去候着。”

傅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她,“这玉佩是早先你带进宫来的,因为被同屋的阮女史发现,还闹了一回,所以我就暂时替你收着了。既然是你舅舅的,他又要,正好给了他拿回去,也免得再惹事端。”

长孙曦自然不会去揭破那层窗户纸,只是笑道:“好,辛苦傅司乐亲自走一趟。”

“你先歇着。”傅祯没有多话,告了辞。

长孙曦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那块洁白莹润的羊脂玉佩,这是……,汾国驸马的吗?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不,不对!当初昭怀太子给自己喂了迷药,拿着这块玉佩问自己,只怕不是猜测是楚王的那么简单。

而是,昭怀太子有可能认得这枚玉佩!

毕竟若他以为玉佩是楚王的,就算问出自己,也不过是自己和楚王私通,----依照他对太子妃和许家、汾国长公主的看重程度,肯定不会用这种丑闻,去对楚王做文章,那么问不问区别也不大啊。

何必多此一举,迷晕自己,还背上一个觊觎自己美色的罪名?甚至为了掩盖真相,宁愿闹得夫妻不和,也不跟向太子妃解释,居然顺势接了这盆污水。

当时自己被楚王纠缠的厉害,一心只往他身上想,倒是没有细琢磨。

现在想想,其中隐藏的秘密可能更大!

那这枚玉佩到底是谁的?其中,又隐藏了怎样惊世骇俗的秘密?!以至于让昭怀太子行为古怪,让汾国驸马心急如焚,……由不得让人不深思啊。

次日,长孙曦去御书房时,让梵音把玉佩送去了东宫交给太子妃。

太子妃去了一趟汾国长公主府,先给母亲请了安,陪着说了几句家常闲篇,然后才去找到父亲,“是这块玉佩吗?爹,你看看。”把盒子递了过去。

许玠打开盒子,拿出玉佩,仔仔细细看了两遍,“是了。”

太子妃见父亲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这玉佩有何稀奇的?我看着也就是玉料好点儿,值点钱而已罢了。”

“你不知道,这是……”许玠说了半截,像是意识到话有不妥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这是从昆仑山下玉河里捞出来的籽玉,不多见,不多见的……,我先收起来再说。”

太子妃好笑道:“爹,你怎么也市侩起来了。”

许玠去里屋把羊脂玉佩放好,出来转了话题,“你去宫里,瞧着灵犀可还好?”忍不住叹了口气,“她自幼养得娇气,性子又软,我总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况且,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可千万办错事让皇上恼了。”

太子妃回道:“灵犀没事。”想了想,又道:“至于皇上那边……,既然灵犀是皇上亲自提拔的,总应该还是讨喜的吧?再说,灵犀又聪明伶俐,又不爱惹事儿,规规矩矩的哪里会出错呢?爹你就放心罢。”

正是因为这个才不放心呢!许玠眉头微皱,顺着点头,“灵犀没事就好。”

外甥女一个小小丫头,何德何能,只得皇帝如此大动干戈?想来想去,只剩下外甥女的那张漂亮脸蛋儿,还算有点用处。可要是这样的话,难不成……,皇帝看上外甥女打算收入后宫为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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