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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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就是嫁入长孙家的那个许氏,自己和长孙曦是同一个母亲。父皇见色起意临幸了臣子之妻,母妃先生下自己,让宫中女子代替抚养,后来和丈夫生下长孙曦。而父皇,实在是不能忍受和臣子同用一个女人,所以就……

干脆灭了长孙家,把母妃抢进宫封了嫔妃。

母妃因为清白问题被人诟病,被人看不起,以至于被人随意扑杀!当然了,也可能是父皇玩腻了,又觉得这个女人影响他的名声,干脆痛下杀手!故而母妃才会早早离世。

这种可能似乎更大一些。

不然的话,为何长孙家的人全部都死绝了,却单留一个长孙曦?为何长孙曦要养在汾国长公主府?这一切,都是因为汾国驸马求情的结果。汾国长公主知道其中真相,讨厌母妃一女侍二夫的许氏,讨厌长孙曦,所以把她送进宫做了女官。

眼下父皇见着了长孙曦,见她年轻貌美,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母妃,所以便一直留在身边保护着。甚至父皇动过要纳她为妃的念头,却因为曾经纳过母妃,不好对长孙曦下手,故而还在犹豫不决。

而父皇见自己一直纠缠长孙曦,不好说起那些丑闻,只好赶紧给自己赐婚,想让自己死了纠缠妹妹的心。因为效果不好,于是又想出了妃陵坍塌的办法,让自己猜出真相,彻底断了追逐长孙曦的念头!

这么推算下去,越想越是顺理成章。

----越想越是心凉。

殷少昊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好似被扔进了油锅煎炸!

如果长孙曦真的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自己之前对她再三纠缠,还……,还对她做了那样亲密的事,岂不是禽兽不如?!一想这儿,胃里就翻江倒海的直想呕吐。可是事情追溯到源头,自己之所以对长孙曦再三纠缠,那是因为她曾经在清雅小筑勾引过自己。

不,不对!那时候,她像是中了迷药被人送过来的,她可能也是受害者。

殷少昊忽然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他那双长长的凤目睁开,里面隐藏蕴含了无限愤怒和杀机,好似一柄待命出鞘的冰霜寒剑,锋芒凌厉刺人!

难怪汾国长公主要把长孙曦喂了迷药,送到床上给自己享用,她……,她早就知道长孙曦的来历!她是故意的,想让让妹妹和自己做成那种事,要自己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生!不仅如此,她还特意把妹妹再送进宫里来。

自己对妹妹如此纠缠不休,如此禽兽,汾国长公主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只要自己真的对妹妹做出那种事,不仅毁了妹妹,也毁了自己,再也不能和昭怀太子相争了。

----原来如此。

当初不明白,自己素来有风流在外的名声,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汾国长公主随便塞个女人给自己,有什么用?原来竟然藏了如此歹毒的心肠,如此无耻的手段!

此恨,此仇,和她不共戴天!

******

殷少昊对汾国长公主恨得咬牙切齿。

另一头,长孙曦则对汾国长公主的丑闻,有点难以启齿。难道要直接跟太子妃说,你妈偷人,还生了一个小孽种。太子妃不会以为自己是疯了吧?怎么可能相信?可是不说,又总是觉得不放心。

心下纠结,再这么闲聊下去,昭怀太子和太子妃该回东宫去了。

“灵犀,你最近好像瘦了?”太子妃伸手,朝表妹的脸颊抚摸过去,“多吃点儿。”

长孙曦正在走神,吓了一跳,手一抖就把茶水给打翻了。

“哎呀。”太子妃敢掸了掸自己的裙子,看着上面洇湿的一团儿,气笑道:“想什么呢?看你,泼了我一裙子的水,真是想敲敲你的脑袋。”

“对不住。”长孙曦赶紧掏出帕子,给她擦拭,“都怪我不当心。”

“算了,算了。”太子妃连连摆手,“冬天裙子厚,里面还有好几层呢,不碍事的。”

“那怎么行?外头有风,再说还不定会飘雪呢。”长孙曦朝着栀香道:“快去,回东宫拿一套干净裙子过来。”心思忽地一动,又道:“表姐,裙子湿了,怕是有水汽的,传个太医过来给你请平安脉吧。”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

长孙曦眨了眨眼,悄笑道:“等太医一来一回的,耗些时间,咱们好多说会儿话。”

太子妃听了忍俊不禁,也笑了,“你呀,鬼灵精。”

长孙曦又站起身来,“我去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免得他吓着了。”出了偏厅,心下不免一阵唏嘘。太子妃对自己如此不设防,不是因为她笨,而是因为她十分相信自己。所以同样的道理,太子妃也不会无缘无故怀疑许嫱,毕竟在她眼里,那可是嫡亲的妹妹啊。

正因如此,反倒更加不能放心了。

长孙曦去了寝阁,笑道:“太子殿下,妾身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昭怀太子眼里闪过意外,神色却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还是缓缓走了出来。

江陵王在床上急道:“你们要说什么悄悄话?”

“别胡说。”长孙曦笑道:“是有关太子妃的事儿,你躺着罢。”领着太子去了旁边的细窄夹道,避开人道:“刚才我把表姐的裙子弄湿了,怕她受凉,让传太医过来一趟。特意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免得听到太医过来吓着了,表姐没事的。”

就这个?昭怀太子眉头一挑,觉得她们表姐妹没事儿找事儿,太过腻歪了。

“还有。”长孙曦上前走近了些,飞快低语,“有件事我很担心,可是却不便告诉表姐,烦请太子殿下留个意。”

昭怀太子见她神色郑重,轻轻点头,“你说。”

长孙曦一咬牙,“前次汾国长公主来御书房大闹,想要杀我,不得手又让人在东宫做了毒汤圆儿。这一切,都是……”低垂眼帘,“因为许嫱的父亲不是舅舅。”

昭怀太子脸色猛地一变,“你说什么?!”

“因为我知道了舅母的这个秘密,所以她才要杀我。”长孙曦撒了谎,逻辑上却是顺理成章。

昭怀太子脸色沉了下去,“不可胡言乱语。”

“并不敢。”长孙曦正色道:“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让去问问舅舅,问他嫱儿的爹到底是谁?”汾国驸马不可能傻到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眼下表姐正怀着身孕,我怕她知道了气怒攻心,又怕她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闪失。”

太子妃性子单纯,而昭怀太子这人看似温和、好接近,实则城府颇深,做起事来也丝毫不会手软。只要他留了心,许嫱便是有些花样,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了。

昭怀太子微微蹙眉,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却仍然难以置信。

但细想想,可能正是因为许嫱不是汾国驸马的女儿,不是许家的血脉,所以才被迫养在皇室里面。不然的话,依照汾国驸马那般慈爱的性子,对大女儿那么关心,又怎么会对小女儿一直不闻不问?看来是真的了。

正想细问问,外头忽然来了一个宫人传话,“启禀太子殿下,楚王殿下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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