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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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怀太子劝道:“父皇息怒,已经让人四下寻找了。”

“寻找?!”皇帝怒道:“你说得轻巧?已经过去小半个月,音讯全无,还要到哪里去寻找?老七若是活着,自然早就寻找沿路州县父母官,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眼下虽然叛军诛灭,仗打赢了,----可是死了一个儿子,又丢了一个儿子,实在高兴不起来。

皇帝还不知道,长孙曦跟着殷少昊去了军队,现在也是行踪不明。

而这几个月,江陵王不知道耍赖多少次,缠着太子去东宫想找长孙曦都没成功。眼下听说楚王死了,虽然觉得高兴是不对的,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楚王死了,再也没有人整天纠缠她了。

因而出了太极殿,江陵王就拉着昭怀太子撒娇,“太子殿下,你就让我见见长孙司籍吧。”

昭怀太子要到哪里去大变活人?楚王有事的消息,到现在都瞒着太子妃没敢说,免得她知道长孙曦也丢了。更不用说,还带江陵王过去揭穿事实了。因而毫不犹豫,拒绝道:“你不要胡闹,男女有别,你不要学得跟楚王一样没顾忌,坏了她的名声。”

江陵王被这番话给镇住了。

昭怀太子又道:“回去罢,父皇眼下正为楚王的事心烦着,你别惹事了。”

江陵王嘟了嘟嘴,“好。”拖长声调,极不情愿的走开。

昭怀太子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不过眼下更让他心里不安的,是楚王,----怎么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不亲眼见到他的尸首,放心不下。

他回了东宫,刚到门口就有太监上来回报,“太子殿下!长孙司籍回来了。”

昭怀太子一贯从容淡定的脸上,猛地变了表情,甚至顾不得掩饰就急急问道:“楚王呢?有没有跟她一起回来?!”

“没有,就她一个人。”

“一个人?!”昭怀太子心中七上八下的,顾不得多想,当即快步去了太子妃的后院。刚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一阵说话声,“灵犀,你回来就好。”

长孙曦叹气,“算我命大。”

昭怀太子实在太想知道内情,掀起门帘进去。

“太子殿下。”长孙曦扭头看向他,起身行礼。

“坐。”昭怀太子上下打量她,问道:“一路上可还好?”

长孙曦知道对方城府很深,不敢表情有丝毫差错。一路上,为了今天的对话,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多少回,轻轻点头,“还好,多谢太子殿下挂念。”语气有点疲惫,还有一点淡淡疏离,----表现的还在记恨昭怀太子送走自己的事。

昭怀太子面色微微尴尬,但是等不得,又问:“楚王呢?”

长 孙曦摇摇头,“原本我和楚王殿下共骑一马的,结果马儿累了,一脚打偏,就把我们两个人给甩了下去。偏生不巧,正好在桥头落了水,当时楚王殿下又受了很重的 伤,结果游没多久……”声音渐渐低沉,“他这人虽然讨厌,可是就那么看着他沉下水去,我这心里也觉得不好受……”

她睫毛纤长,微微潮湿,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应有的小小伤感。

昭怀太子虽然不是很相信,但稍稍放心,即便楚王现在还活着,自己也不会让他踏进京城的!只要不是楚王回来就行。

接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去找了邺城守备。”长孙曦声音唏嘘,“幸亏楚王殿下之前担心我,给我了一块他的腰牌,不然只怕没人认识,还回不来呢。”

昭怀太子看着她没有说话。

太子妃心情复杂,小声埋怨,“若不是你当初让灵犀跟楚王走……”

“表姐!”长孙曦赶紧打断她,“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如今我已经没有去处,只求太子殿下和表姐收留,就很满足了。”

太子妃听得明白她的意思,细想想,既然表妹已经活着回来,也不好再得罪丈夫。毕竟表妹已经活着回来,将来还要在东宫长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现在越王死了,楚王死了,江陵王肯定又无缘皇位,太子就是下一任皇帝,得罪不起。

昭怀太子略一点不自然,但眼下没空,而是道:“既如此,那就让人去河岸下方仔细打捞。”叹了口气,“毕竟楚王是为国捐躯,死后一定要厚葬了。”

长孙曦轻叹,“是啊。”看向太子妃,“他活着讨人厌,死了,还是好好安葬罢。”

太子妃也是点头,“嗯,死后哀荣还是应该有的。”

“你们聊着,孤先出去办事。”昭怀太子脚步匆匆的走掉了。

长孙曦陪着太子妃说了几句,然后微笑道:“有些累,我去一歇会儿。”尽量保持笑容平静如常,略带点疲惫,然后去了碧纱橱旁边安置。等到宫女们推出去,门被关上,然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的计策到底行不行的通啊?罢了,反正别无选择。

回想一路上的种种煎熬、惊险,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不错。眼下好好睡一觉,因为很快……,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第75章 秘密

长孙曦没有进宫去见皇帝。

不说皇帝知不知道自己去了前线,便是知道,又如何?殷少昊交待自己,“对于父皇来说,江陵王不堪继承皇位大统,越王死了。只剩下我和昭怀太子,而我只是庶妃之子,并不比皇后所出的太子来得重要,父皇不会为了我,而杀了太子的。”

自己问他,“可是昭怀太子残害手足兄弟,已经失德,难道皇上还要为虎作伥?”

殷 少昊哈哈大笑,“首先,储君更迭会引起举国上下轩然大波,父皇不会自找麻烦,最多在心里厌恶太子罢了。其次,不管是谁坐在太子的那个位置上,都是容不得兄 弟的,除非是像江陵王那样的病秧子,才有可能表现手足之情。再次……”他勾起嘴角,“假如我是太子,或者越王是太子,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

自己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他再三告诫,“记住!千万不要跑去父皇跟前告状。不仅有我刚才所说的,还有,你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引起昭怀太子的杀机!”

本来气氛郑重紧张无比,结果他又道:“别让我做了鳏夫。”

“…………”

长孙曦想到此处啼笑皆非,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东宫暂时住下,然后陪着太子妃说说话,再逗逗粉团儿一样可爱的雪里。可惜心中有事,还是大事,并不能真正享受这份温馨安宁。

昭怀太子派人前往北面河道下流,寻找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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