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大军开拔(2 / 2)
在赶奔辽东的队伍当中,有一个队伍非常的吸引人。
这支队伍十分庞大,在队伍当中有一辆由十六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巨大马车,看起来蔚为壮观。
这辆马车自然不是别人的,而是朱由校的。
马车上面使用了百工院最科技的东西,比如板式弹簧、钢制轴承,使得这辆马车能够在保持稳定的时候,也略微具有一些灵活性。
大车向前走的时候,也更加的安稳。车里面也非常宽敞,像是一个移动的小房子。
朱由校坐在里面,可以过得很舒服。
这一点对朱由校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这几年他也算得上是走南闯北,虽然没有吃过什么苦,但赶路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辆马车弄出来的时候,居然得到了很多臣子的支持,说什么天子威仪,要威加海内,所以这样的大车皇帝来乘坐,就是要给外人看的;毕竟这一次皇帝要到辽东去,不光是为了打仗。
人家把理由都找好了,而且还很坚决,朱由校也就接受了。反正现在的大明也不缺马,找一些好马拉着也就是了。
拉车的十六匹马全都是枣红色,没有一丝杂毛,挑选的时候也是严苛至极。
如此一来,朱由校也知道了张居正当年是有多么的奢华。
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朱由校的心里面就感觉很奢华,这玩意即便是皇帝坐也有一些过了。
可是当年的张居正,人家那可是用人抬的。四十八个人抬起来的大轿子,可见何其的过分。
张居正整日教导万历皇帝要节约,宫里面的用度甚至都是一削再削,甚至连点灯都只点一半。
太监宫女的月钱更是一减再减,皇宫里面很多宫殿都塌了一半。皇宫里面因为减少费用,园子什么的都没怎么维修,显得荒芜破败。
而对比起来,却是张居正的奢靡生活。这让年纪轻轻的万历皇帝,怎么可能不产生逆反心理?怎么可能不觉得张居正是个曹操一样的权臣?
甚至在万历皇帝年幼的心灵里,很可能已经提心吊胆的过了很多年了,生怕张居正对他取而代之,甚至和他的母亲勾结在一起。
毕竟万历皇帝的母亲和张居正还曾让他下过罪己诏,他还有一个弟弟深受母亲的喜爱。这也导致了万历皇帝后来做的那些事情。
因果啊!
朱由校坐直了身子,将自己从回忆中拽了出来,转头看了一眼魏朝问道:“人派出去了吗?”
“回皇爷,已经去了。”魏朝说道:“礼部、司礼监、锦衣卫和东厂全都派了人。为首的是礼部侍郎赵大人,今天一早就已经出发了。”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去把孙承宗请过来。”朱由校想了想之后说道。
这一次到辽东,朱由校把孙承宗也带来了,反而是徐光启被留在了京城。
之前无论朱由校走到哪里,带着的都是徐光启。但是这次不一样,虽然徐光启也很想来,但没有成功。
朱由校之所以带着孙承宗,一方面是因为他懂得军事,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历史上的遗憾。
不论怎么说啊,原本的历史上,孙承宗在辽东死得也太惨烈了一些。全家人都死了,那种决绝也是很少的。
朱由校这一次把孙承宗带上来,让他来见证,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他商量一下。
至于说英国公张维贤,那就没戏了,让他在京城呆着吧。
时间不长,孙承宗就走了过来。
他这样的大员自然有自己的独立马车,虽然没有朱由校的这么夸张,但也是双匹马拉着的四轮马车,平稳快速。
朱由校上一次也想过,这些让自己换大车的臣子是不是也是为了他们自个儿?
自己如果换了大车,他们也可以顺便换。不然的话,自己还坐着小马车,他们换大车,那就不像话了。
他们只能比自己小一个级别,就像后世很多单位的属下要给领导换车一个道理。
领导开了一辆三十万的车,你这个手下你也就开的十几万的车。可是如果领导开的是一辆一百多万的车,你搞个六十万的车开开不过分吧?
反正花的不是自个儿口袋里的钱,享受的是自己,这种事情没人不愿意吧?
不过朱由校很快就把这种阴暗的想法抛了出去,如果再这样继续想下去的话,天下就没有好人了,自己恐怕就谁都不能够信任了,什么建议都没有办法继续采纳了。
时间不长,孙承宗就上了朱由校的豪华马车。
见到孙承宗还要行礼,朱由校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这样天寒地冻的就不用行礼了。爱卿快快过来坐,朕已经让人温好了酒水,正好过来喝一点暖暖身子。”
“是,陛下。”孙承宗连忙答应。
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孙承宗的身体还是不错的。即便是身体不错,走这样的路,这样的天气,还是有些难熬。在皇帝这里喝点酒,也是极好的。
等到孙承宗坐下之后,魏朝就把酒菜摆了上来。
至于说害怕颠簸弄撒了酒菜,那是不可能的。这条路是大军开过去的路,早就已经压平了,而且前面还有人专门清扫,怎么可能出现颠簸?
无论是马匹,还是车夫,那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不会有一点问题。车子平稳得很,可以放心在这里喝酒吃肉。
魏朝在旁边伺候着君臣二人,将两杯温热的酒给两人倒上了。
“来,先喝一杯。”朱由校看着孙承宗笑着说道:“朕敬孙师,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的和孙师喝一顿酒了。”
听了朱由校的这个称呼,孙承宗的身子一震,随后脸上就带上了笑容说道:“当年陛下读书的时候就聪慧的很,现在做了帝王也成了大明的中兴之主,臣为陛下贺。”
孙承宗是朱由校的老师,只不过朱由校很久没有表现过这种亲近的意思了。
这倒不是朱由校不想表现,而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只不过,以前不能够做的事情,现在可以做了。
君臣二人喝完了酒,朱由校继续说道:“孙士郎今天早上已经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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