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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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瑾瞬间就明白了六王妃话中的含义,她仔细想了一想,在宫中的情形,言道:“四王爷想杀的,其实不是皇爷爷,他想杀齐王爷。”

如若不是那般,齐王爷不会说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了,事情定然是如此的。

想到此,阿瑾默默叹息:“娘亲,其实我知道齐王爷会和四王爷摊牌的,傅时寒告诉过我。他还说,这是送给您的一份大礼,我当时有点不明白,只以为他是要针对四王爷,但是却不想事情变成这般。我越发觉得,傅时寒是能够料到这样的结局的。”

六王妃挑眉,似笑非笑:“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呢?”

阿瑾认真:“没有做的彻底,我不想过早的下断言,一旦空欢喜一场怎么办?”阿瑾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言道:“这事儿,真是挺诡异的。我爹真的听傅时寒的话去和齐王爷说了,而齐王爷也真的进宫了。可是最后怎么又会在王府闹起来呢?”

说起这点,六王妃竟是能够理解的,谁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背叛自己,皇帝也是一样,他也希望给四王爷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的结果可能并不尽如人意。

“很多事情都有不可预知的因素。只是,阿瑾,娘亲还是要谢谢时寒,多谢时寒为我们王府做的这一切。”停顿一下,六王妃感慨:“这么多年了,时寒这个孩子做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他真的很好。阿瑾,人这一辈子,能有一个合心意的人可不容易,你可不能太过矫情。”

阿瑾笑眯眯:“娘亲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典型。这还没咋地呢,就处处为他说话,我这个当女儿的还真是一个小可怜。”

阿瑾嘟着小嘴儿,娇嗔的抱怨。

六王妃见她这出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丫头,最能胡言。”

阿瑾不依:“我哪里有胡言,都是你欺负我。你和傅时寒都是坏人。我最无辜最可怜了。”

六王妃笑着锤她一下,言道:“你呀。还和我叫嚣。再挑事儿,看我不揍你。”

阿瑾:┏(゜w゜)=?王妃的尊贵呢!

“娘。”滢月见阿瑾和六王妃在散步,也跟了上来,“你们散步都不叫我。”

阿瑾无辜道:“幸好你没来呢,你没看见么?娘亲要揍我咧!我这样好看又乖巧的小姑娘,竟是遇到这样的事儿。天理何在啊!”

滢月一个踉跄,黑线看她:“前因后果我自是不知晓,但是你能不能不用什么好看又乖巧来形容自己?好看尚且说的过去,乖巧是从哪里说起的?”

阿瑾眨巴眼睛:“难道不是么?”

滢月认真点头:“不是,真的不是。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了,现实情况绝对不是这样。”

阿瑾黑线中……

“你是我亲姐么?呜呜,你欺负人!”阿瑾唱做俱佳的捂脸。

等谨言过来,就见母亲和两个妹妹闹着玩儿,他立时就觉得心情极好。快走几步上前,来到几人身边,阿瑾率先看到哥哥,“谨言哥哥。”

谨言微笑:“刚才宫中传出消息,皇上有令,四伯父拘于长山峰,终生不得出。”

虽是知道结果可能会让她们开怀,但是乍听这个消息,还是觉得十分吃惊。

阿瑾缓和了半响,言道:“皇爷爷真的下旨啦。”她还以为,皇爷爷要犹豫一段时间的。倒是不想,结果竟然真的是这样。只是,想他们这么多年想着抓住四王爷的小辫子,小问题也找到不少,可是都没什么结果。

而这次齐王爷这件事儿出了,竟是就是这般了。

阿瑾啧啧道:“我现在倒是迫不及待见想见一见时寒哥哥,时寒哥哥在,我才会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谨言:“具体如何,我并未去打探,想来打探也是不妥当的,倒是不如这般静静等待。”

六王妃颔首言道:“谨言说的对,这个时候可不能乱,要愈发的小心。这样的混乱,大家都是不敢妄动,没有你爹的能力,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儿。”

阿瑾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戳六王妃的胳膊言道:“娘亲这话说的好生奇怪,到底是夸奖父王呢,还是嫌弃父王呢,我看不懂了呢!”

六王妃也跟着笑,她自己都说不好,六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想到这人的运气实在是爆棚,而且从来都是稀里糊涂就办了好事儿,六王妃觉得,这样的技能真是一般人都不会有。

“我没有别的意思。对了,除了四王爷,其他人呢!都有处置么?”六王妃继续问道。

谨言摇头:“别的人都没有提及,只是,四王爷身边的万三被通缉了,说是他鼓动教唆四王爷诬陷齐王爷。而万三也失踪了,遍寻不到。想来他是事先知道这件事儿的。”

现在大家的一切想法都是揣摩,阿瑾也不乐意说更多了,她看着天空,惆怅言道:“时寒哥哥咋还不回来呢,他回来了,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啊!”

远在宫中的傅时寒一个喷嚏之后便是揉着鼻子。

皇帝看他,言道:“你不舒服?虽然如今已是夏日,但是可要小心伤寒,这一下午,你还真是打了不少喷嚏。”

时寒浅浅的笑,言道:“我想,未见得就是伤寒,我想,大抵是他们在念叨我吧?”

皇上一听,顿时无语。

半响,言道:“说来也是,人人都好奇这边的事情。”

时寒垂首不语,更是一丝都不多问,看时寒这般,皇上言道:“你倒是什么都不好奇,只是这不好奇的背后,是因为真的不好奇,还是你什么都知道?”

时寒微笑抬头:“那皇上觉得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皇帝抿着唇,并不能看出他的表情,上下打量时寒,他声音十分浑厚。

“朕倒是觉得,恰好是后者。”

时寒表情淡淡的,他坦然:“我确实知道这件事儿,只是我知道这件事儿的时间也只比您早那么一丁点而已。”

皇帝:“你没告诉朕。”声音平静。

时寒抬头,他丝毫没有犹豫:“我没有办法说,这件事儿,我作为臣子也作为小辈儿,不能说,我是憎恶傅家,可是我在我娘亲临死的时候答应过她。一辈子不去找傅家的麻烦,我可以厌恶傅家,我甚至可以和傅家政见不一,但是我不能针对傅家。她说,说到底,我也是傅家的孩子,她不想我被人戳脊梁骨。皇上,您知道的,当时您也在,不是么?”

皇上颔首。

“这件事儿涉及到了傅家,所以我不想说。而且,除却这般,我还有更多的顾忌,我来说这件事儿,合适么?不过,皇上,您说齐王爷为什么会跟您坦诚这件事儿呢!”时寒直视皇上的眼睛。

只停顿了一下,时寒便是坦言:“是我告诉了六王爷,而六王爷坚持要去找齐王爷。正是因此,齐王爷才决定见您坦诚一切。”

事是这么个事儿,现实的情况也确实如此,只是,这其中多了“皇上已知晓”这个最大的条件。可时寒却又不会说出来,凡事儿九分真掺着一分假,这事儿才是天衣无缝。

皇上这个时候面上的表情有了几分变化,他看着时寒:“是你说服老六去找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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