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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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八卦,班里其他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与夏晴交好的几个女生站在夏晴后背以防王洁茹再动手,与王洁茹交好的都拉着她怕她再来那么一下。好些人都异常趣味地看着她们闹腾,觉得新鲜,给这沉闷的期末平添几许热闹。

“我没叫他干这事!”夏晴知道三角对辛二动手当下也很奇异。本想着等三角回来好好盘问他的,结果,王洁茹先找上她了!“我也是刚知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说的过去!”

“不是你叫的,也肯定是因为你!叫你私生活乱七八糟,拜托你别拖上阿辛好嘛!你自己不想后果,别叫别人替你担后果!”

教室外的人,一看里面有人动手,早第一时间闯进去分开了两人。

辛二抱着王洁茹的胳膊不让她上前,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挤入夏晴和王洁茹之间分开了两人,三角站在夏晴边上伸手拉也不是,张口也不知该说点什么。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夏晴为他挨打了!

“胡闹什么!要期末考试了知道么!你们是都想好都集体鸭蛋过年了?”班主任尖锐的眼神在几个还想起哄看戏的人身上转了转,呵斥着,“都给我坐回去!该干嘛干嘛!谁碎言碎语,报告单别想我会写好听的!”

完了,把闹事的几个拎出教室,关上教室门挡住同学们火热的注视,班主任拧着的眉头都能挤死好几只苍蝇了!这都什么事儿!

☆、第十七章

最终,打人事件以小范围内的冲突,又因为临近期末年关,在当事人彼此默契有意谈和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天的事后,辛二听王洁茹说夏晴后来把三角骂了一顿,发了好大的脾气怪他自作主张,还摞下狠话不准在再她跟前晃悠云云。

到底事情跟夏晴无关是三角个人所为,辛二也宽了心,同时认识到也许是自己重生一回太主观,下意识的行为刺激到了敏感期青春少女,对此有人对她有想法她也该负一定责任。对于夏晴,无论上辈子她做了什么样的决定,这辈子她还没来得及做。既然如此,她们的关系还有挽回机会。

至于王洁茹,辛二没想到她会那样护着自己。心里感动的要死还嘴硬编排她行事冲动,要是她为此吃上处分,那她不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了试探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在乎的人也牵扯其中,辛二是不愿意的。不过,辛二是真的没想到,王洁茹居然还有这么火爆帅气的一面!要知道,王洁茹从小到大都自诩淑女,从来都是不温不火,优雅得体来着的。

经过这一回,辛二、王洁茹的感情更加的好了,夏晴也成长了不少。眼看着马上就要学期结束,大家伙儿也都安分着,老老实实收敛着心神专心应对着期末考。

末考为期两天,终于到了考试结束的时候。考场的孩子们像挣脱鸟笼的飞鸟,高喊着“解放了”、“自由了”,收拾着自己的文具回教室集合,听老班的谨言慎行准备回家好好玩个痛快!

“老辛,刚综合卷最后一题的答案是考前进考场我背的那个么?”张银怡揪着辛二肩膀问。

“考完啦,还问个毛线!”辛二扯开她的爪子,“过年准备去哪儿潇洒?”

辛二记得他们家过年正月总是要去老妈的两个姐妹家吃酒的。因为距离不算近,平日来往也就有事了打两电话聊上一会儿,正月里却是一定要走动的。两姐妹那三人都会商量好去哪家过,然后住上一天好好叙旧。记得那时候,辛二每年都很期待正月的这次短暂旅行。不仅有好吃的好玩的,还能去到不认识的地方涨涨见识,和阿姨的孩子一块玩耍。

“考砸了还潇洒个球!”张银怡始终记挂着那道题,闷闷地坐回自己的位子。前桌的梁佳佳同桌和梁佳佳见老师没来也转下来和她们聊。

梁佳佳同桌徐燕,跟梁佳佳一样都不是个读书的料,甚至比梁佳佳还不如。她们两人是邻居,不过徐燕家里是有点家底的,开着小厂日子过的要多舒心有多舒心。徐燕没有念书的天分,但有管理做生意的天赋。初中毕业在私立有钱人念的学校念了一年,后来又休学回家帮着管理厂子做大自家生意去了。年纪不大,又能赚钱,家里条件也好,后来结婚也早,当然嫁的是门当户对,人生比梁佳佳要顺坦多了不知好几百倍。想当年,听梁佳佳在多年后提起徐燕的时候,梁佳佳挤眉弄眼撇嘴多是羡慕嫉妒,让辛二唏嘘不已。

徐燕道:“嘿老张,考完了还纠结!你要是考砸了,那我们要怎么办?”

梁佳佳:“就是。我数学又完蛋了!希望英语能多扯点分了。”

辛二:“……希望你们能过个好年……!”

等辛二说完,迎接的就是三人不约而同对她的上下其手,不是冰冷的手蹂,躏她的脸蛋就是摸进她的大衣一阵挠痒。整的辛二像犯了羊癫疯躲避,呼哧着胸膛涨红了脸,好不容易养到可以扎起来的小辫子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

“疯婆子,叫你幸灾乐祸!”

“哪敢啊,我真心的!”辛二顺了顺气息,才有力气动作。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少女们!她不要和她们玩儿啦!

“过年,我除了对新衣服有点期待外别无想法。”梁佳佳托着下巴说道。

“不出去?”徐燕撇了她一眼。

“我到希望。去那些亲戚家吃饭,准又提我成绩,烦!”

“啊哈,不然我喊你一起出去玩?”

“出去玩你要带你弟我要带我妹的,能痛快么?”

“听着好糟心。”辛二咬着皮筋,以指当梳拢着头发。“话说,我还没买新年衣服呢!”

“我一个月前就买了!今年过年,我妈说去姥姥家过。”张银怡接过辛二咬着的皮筋,帮她绑上。“想到姥姥家那严肃的气氛,也提不起劲来。”

“我家都没什么亲戚,年夜饭就我们家几口吃,我跟梁妹一样,对新衣服感兴趣点儿!再不去买连衣服都要没了!”

“哈哈,这离过年还差几天了,现在还有人开店么?”

“有的,就是比较少!”

“估计都是剩下的货了。”

“……能别打击我么?”

“哈哈哈~~叫你刚刚打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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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意义上年味十足的除夕夜早从辛二的意识中淡出了,一家人喊上平时互不理会的老爸几家兄弟姐妹热热闹闹吃上一顿就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二十几岁的时候,每次除夕不是三叔一家调侃她家日子过的多好就是子女多出息,言语间的羡慕和隐含的嘲讽总把气氛吵得尴尬,要不然就是大姑妈殷切地招呼大伙儿吃饭喝酒,谈及辛二的婚嫁问题,数溜出一串报的上名号的男方想着让辛二见上一面。每一年多是如此,饶是辛二老妈这么强大的存在也着实吃不消,更不用说辛二这个油盐不进的惫懒货了,听着就烦就头疼。

2004年的时候,辛二记得这会儿的除夕活动还很丰富,街上也是挂满了红灯笼,不少卖烟火的商贩摆着摊子,来往的人们面挂着欣喜幸福的神采,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期待和冲劲。

今年过年,因为辛二那张漂亮的成绩单着实让辛二在老爸老妈惊讶万分的眼神下小小得意了一把,证明自己也不比老姐差。所以在晚上亲朋好友满座的时候,辛二老妈脸上止不住的扬眉高兴之意,不时地得意主动提及辛二的成绩,涨足了脸面。这可是自上初中以来头一遭让辛二妈这么开心的事情,辛二终于在学习上也开了窍,知道静下心来投入学业了,能不让她感到欣慰么。

家里什么情况,从小辛二就很明白。只是上辈子顿悟的太晚让关心她的家人多吃了很多的苦,到了后来觉悟的时候,父母已没有记忆中那么年轻、身体健康。那时候,更多的情况下辛二想的是如果可以,又会怎样这样的假设,明知道不可能却也无可奈何。上天给了她机会,那么她势必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她可不是那个无知的小女生了。

辛二的父母不信仰宗教迷信,只是有奶奶在还是要拜祭下先祖烧点新钱插香跪拜的。堂沿前的空地上摆了长长的一条鞭炮,和几个小小的礼花。家里跟平常一样,没有装点什么喜庆的窗贴、门联,在老家不兴这玩意儿。倒是辛二以前出国的时候,外国友人过年的那氛围,那对节日喜气的热忱,完全是不同的展现。

祭拜祖先的案桌上摆满了标配的鸡鸭鱼肉供奉,当桌前的新钱烧的差不多了,大伯把屋外的鞭炮一个个点燃。一些年轻人躲在一角捂着耳朵看鞭炮炸的霹雳啪吧到处飞,硝石的火星味,隆起的烟雾,年的味道在爆竹声中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怀。

小时候在长条的鞭炮完全放完后,小孩子们都喜欢去燃尽的鞭炮堆里找没点爆的穗子玩儿。那时候小孩子可以玩的鞭炮无非就是“手摔炮仗”、“点火炮”、“火箭炮”、“仙女棒”、“蓝花”这些,按成本还讲前几样对孩子来说都可以接受,只是量少玩不痛快,玩痛快了心里也肉痛,还不如捡点穗子搞着花样玩呢。当然,现在的辛二是不会对这样的游戏再感兴趣了,虽然从前她真的对此乐此不疲。

祭拜祖先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年夜饭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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