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太监丑女,天生一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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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长公主和忠勇侯忠勇侯夫人一听说谢雨薇和顾江臣出了事,火急火燎的就赶过来了,不过因为青山马场在郊区,距离忠勇侯府和长公主府都挺远的,所以等他们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多时辰后了,比起忠勇侯忠勇侯夫人,长公主来的要更快一些。

还是竹楼二楼的屋子,为了方便长公主和忠勇侯忠勇侯夫人了解事情的经过和真相,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动,顾江臣还是倒在地上,衣不蔽体,身上只用薄薄的被子盖着,顾南衣已经替他看过了,并且让人给他上了药,他现在,人是死不了,但肯定是不能行夫妻之礼了,对这样一个好色之徒来说,这绝对是最好的惩罚,这样长久而痛苦的折磨,比杀了他更让苏心漓觉得痛快,而谢雨薇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牢牢的裹住,浑身都在颤抖。

她刚才是气急,被愤怒和羞恼彻底冲昏了理智,所以才会对顾江臣做那样的事情,可现在,冷静下来,谢雨薇看着屋子里所有的一切,尤其是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死过去的顾江臣时,不由害怕起来,可一想到他居然敢睡自己,而且这事还被兰哥哥发现了,谢雨薇又觉得顾江臣这色胚活该,但就算是这样,谢雨薇还是觉得胆战心惊,这种恐惧,比她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甚,因为恐惧,她已经哭了很久了,到现在,声音都哑了,整个人也是精疲力尽。

这事,若发生在从前,谢雨薇必定不会如此,但是从百花宴后,连着好几回,她都踢到了铁板,她发觉,原来她尊贵的郡主身份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而且,因为驸马离开的事情,长公主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纵容着她了。

长公主刚到,还没进屋,就看到坐在床上抱成一团的谢雨薇,长公主一惊,提步跑了进去,一到门口,就发现躺在地上的顾江臣,还有他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分身,地上除了沾了血迹的鞭子,还有剑,剑上也都是血,长公主又不是傻子,看到这一幕,再联想到报信那人说的那些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憔悴的脸,更是惨白的吓人。

谢雨薇一看到长公主,就像看到救星似的,眼睛倏然亮了一下,再想到自己今日受到的委屈和屈辱,不由痛哭出声,“母亲!”

她大叫了一声,长公主还是没回过神来,她又哭着连续叫了好几声,长公主才如梦初醒,身子剧烈的晃了晃,手扶在门框上,饶是长公主,都有些六神无主了,有种天要坍塌下来的感觉,她忽然想起驸马,她觉得他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她不该,她真的不该,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惯着谢雨薇。

良久,长公主才平复住自己紊乱的心绪,苏心漓靠在木质的扶手上,看着长公主因为受到重大打击而距离晃动着的身形,勾了勾唇角,没有一丝同情。

长公主才进了屋,还没向谢雨薇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呢,忠勇侯和忠勇侯夫人后脚就到了。

“儿啊,我的儿!”

刘夫人人没到,声先到了,苏心漓老远就听到她鬼哭狼嚎的叫声,心情相当舒爽,刘夫人担心顾江臣,根本就没有向站在苏心漓身边的几个皇子请安,自己冲进了二楼的竹屋,顾士延一脸的急色,看到颜睿晟等人,放慢了脚步,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冠,恭恭敬敬的向几位皇子行了礼。

自顾江臣的惨案发生了之后,颜睿晟已经命那些看热闹的公子小姐先回去了,现在,除了替他办事的五皇子颜司明,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三皇子颜玉勋,就只剩下唯兰翊舒命令是从的六皇子颜宸玺,苏志明和颜司明交好,所以也留下来了,这样的热闹,苏心漓自然是不肯错过的,这一点,颜睿晟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让她回去,她没离开,程家几兄弟肯定是不会走的,也都留了下来,还有一个顾南衣,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兄弟,一个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也算是当事人和受害者,他自然是有在场的权利的,当然,还有策划这件事情的主谋之一——赵敏儿。

“我的儿啊!”

顾士延刚向几个人行了礼,站在门口的刘夫人就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她的身子后仰,苏心漓觉得她可能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要晕过去了,不过后来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应该是不甘撑了过去。

去报信的人只说顾江臣出大事了,让他们速速赶来青山马场,至于其他,他们并没有多说,所以顾江臣和长公主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一听到刘夫人这呼天抢地的惊叫声,大感不妙,三步并作一步,冲了上去,和之前的长公主还有刘夫人一样,他一到门口,也呆住了,挺直的脊背,近乎僵硬。

从顾士延同意皇上将谢雨薇赐婚给顾大哥这件事情来看,他就不是个好父亲,至少对顾大哥来说不是,虽说顾江臣才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可也不能偏心至此啊,苏心漓觉得,这样的结果甚好,因为不管顾士延是亲爹还是后爹,顾江臣已经变成这样子了,他今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顾大哥身上了。

里面很快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还有顾士延忍痛劝架的声音,刘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爱子心切,想来是受不了这刺激动手了,苏心漓的眼睛亮了亮,对于敌人自相残杀的精彩场面,她一直都是抱着能围观就围观的态度的。

“顾大哥,你去看看,别又出什么事,闹出人命来就不好收场了。”

苏心漓看向顾南衣,这样说的时候,她已经迈步前进了,兰翊舒的速度更快,苏心漓的身子才动了动,都没迈开步子呢,就已经被他抢先一步拦住了,兰翊舒居高临下的看向苏心漓,目露不满,一个女子,做什么凑这样的热闹。

“齐云,齐磊,你们进屋收拾下房间。”

苏心漓本来还觉得无所谓的,一听兰翊舒这样说,脑子里不自觉的想到顾江臣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分身,其实当时她就看了一眼,很快就觉得恶心别过头去了,现在脑子里的印象就是模糊的一团血块,饶是如此,苏心漓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垂着脑袋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兰翊舒就站在她身前的一个台阶,两人的距离是很近的,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就好像苏心漓是靠在兰翊舒怀中的,兰翊舒本就比她差不多高了一个头,还站在高她一个台阶的位置,衬得苏心漓越发的娇小,小鸟依人。

兰翊舒今日的种种行为无不向众人昭告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苏心漓是他的女人,当然,苏心漓对此也还算蛮配合的,兰翊舒这样的霸道在别人看来,自然是有人心中不满的,程家的几个兄弟还好,毕竟他们之前和兰翊舒有所接触,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的,尤其是这几次,每每苏心漓出了事,他都第一个站出来帮忙,替她出头,对他也是越加满意,当然,也有人心中因此不满,譬如说颜司明,他之前确有帮着兰翊舒得到苏心漓然后拉拢他的想法,但是这段时间,他几次接触,这人都是油盐不进,比颜宸玺还难搞,现在见他和苏心漓站在一起,四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萦绕上了暧昧的气息,他深沉的目光,不由染上了一层寒意。

齐云和齐磊知道他们未来的夫人想凑热闹,所以兰翊舒的命令一下,他们立马就进了屋,旁人的厮杀,他们是不管的,他们在屋内找了个罐子,然后将顾江臣的小弟弟随便往里面一扔,就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等做好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们用被子将顾江臣浑身上下都紧紧的包裹住,弄的像个粽子似的,确定除了一张脸还有一双手,没有其他有碍观瞻的地方露出来了,他们又将顾江臣搬到了床上,他们这一系列的动作,当然,也很粗鲁,之前顾江臣已经痛晕过去了,因为他们,再次清醒了过来,疼的他龇牙咧嘴,直冒冷汗,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刘夫人像个疯婆子似的,撕扯着谢雨薇,恨不得自己化身为一只真正的母老虎,将谢雨薇撕成碎片,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长公主还是疼惜女儿的,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也是受害者,自然不肯刘夫人伤害谢雨薇,不过她毕竟理亏,心中担心这次的事情闹大,也不敢还手,只是防御,刘夫人这会可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公主,只想着替自己的儿子报仇,那留着长长指甲的爪子,下手,可一点都不轻。

苏心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扭打成一团,一向高贵大方的长公主面色铁青,原本整齐的衣裳现在也歪歪的凌乱,头发更不要说了,都快成鸡窝了,两根玉簪子斜斜的插在头上,而谢雨薇不知何时从床上被拉了下来,身上裹着的被子也松垮垮的,极为不整,长公主见太子殿下等人进来了,面色越加的难看,想也不想,直接将刘夫人推到在地上,至于顾士延,他就站在一旁,原来,他的劝架只是用嘴巴劝劝,难怪战况这么激烈。

也对,顾士延可就两个嫡子,现在,最疼爱的那个孩子都没留下命根子就断了,他怎么可能不恨,虽然顾忌着自己的官位还有忠勇侯府没有动手,又怎么可能真的劝架?至于顾南衣,他也是站在一旁,确保不会出人命。

“好了,事情都已经变成了这样子,你便是杀了雨儿又有什么用?”

长公主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和发髻,冷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刘夫人,愤愤的说道。

如果这是在长公主府,长公主也很想狠狠的教训谢雨薇一顿,但若是别人动手,她总担心,下手太重,把谢雨薇给弄死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对谢雨薇也已经渐渐失了耐心了,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她还能亲眼看着她死吗?

“她将我儿子害成这样子,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刘夫人的一双眼睛通红,就像失控的野兽似的,满是嗜血的杀意。

“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道呢,你现在就下结论,未免太早了吧!”

长公主很快就摆出公主的威仪来,谢雨薇身上裹着被子,像只过街的老鼠似的,站在长公主的身后。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的儿子居然敢如此欺凌郡主,毁她清白,他变成这样子,也是咎由自取!”

一如以前的每一次,一出了事情,长公主千方百计的将事情推卸到了别人的身上。

“肯定是郡主勾引的臣儿!”

长公主一听这话,相当恼火,“你儿子是个什么东西,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女人,我的女儿如何会看上这样的男人,更不要说勾引!”

刘夫人也不甘示弱,“我的儿子确实有些好色,但他眼睛没瞎,我们家的婢女,随便捉一个,哪一个不比郡主漂亮水灵,至于郡主——”

刘夫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长公主教女有方,京陵城谁不知道怀安郡主的大名,善妒,野蛮,霸道,任性,更没有半点矜持,见到男人就往上扑,分明就是他勾引的我儿子!”

“我倒觉得他们是你情我愿的。”

两人争吵不下,苏心漓寻了个间隙,突然插话道,刘夫人和长公主皆看向苏心漓,长公主见到苏心漓,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善意的眼神的。

三天前,苏心漓和兰翊舒等人要来马场赛马的消息在京陵城传的是沸沸扬扬,谢雨薇一听就说要来,她却觉得事有蹊跷,一直都不肯她来,就担心发生什么意外,但是谢雨薇却不肯轻易妥协,她近来身子不适,哪里经得住她天天闹腾,便将自己的隐卫给了她,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生事,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论是顾公子欺凌郡主,还是郡主勾引顾公子,他们若是不情不愿的话,在错误没酿成之前,大喊一声不就好了,今日马场这么多人,到时必定有人冲进来,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而且,郡主和顾公子又都不是小孩子了,长公主和刘夫人若是不信,离开之后,随便找个在场的人去打听一番,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我就可以作证,我等冲进来的时候,顾江臣和怀安郡主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顾江臣见到顾大哥还叫了声大哥,然后还将怀安郡主更紧的搂在怀中,郡主口中还唤着顾江臣的名字还有一些污秽之言呢。”

程子风心情大好,振振有词,他当然这事情有蹊跷,并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苏心漓做的,但是他会实话实说才怪了。

“母亲,我是被冤枉的,是苏心漓,一定是苏心漓那贱人想要害我!”

谢雨薇紧搂着长公主,泪如雨下,长公主听到谢雨薇的话,是火冒三丈,终究是没忍住,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甩了谢雨薇一巴掌,狠狠的看向她道,“你给我住口!”

她实在是太痛心太失望了,她都说多少遍了,她不是苏心漓的对手,让她离苏心漓远一点,原来,她只是嘴上答应的好听,一句也没听进去,更不要说放到心里了。

“母亲,您居然打我?我都被害成这样子了,您不替我讨回公道,居然还打我,若不是有人害女儿,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难道在您眼里,女儿是那种没有廉耻心的女人吗?”

就算她没有廉耻心,她也不可能找一个顾江臣这样的废物。

“谢雨薇,你自己没有廉耻心,不要脸就算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赖在我妹妹头上!”

程子谦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气的面色通红,谢雨薇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不知悔改就算了,居然还将责任往他妹妹的身上推,简直是岂有此理。

“母亲,女人一定是中了别人的奸计,肯定是有人对女儿用药了,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女儿也必然看不成顾江臣的!母亲,女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顾江臣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心漓看着刘夫人和顾士延越加难看的脸,谢雨薇果真是脑残无疑了,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可避免的要成为忠勇侯府家的儿媳妇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嫌自己将来的日子过的太轻松吗?

不过,谢雨薇越想越觉得今日的事情有蹊跷,她和顾江臣明明都将苏心漓打晕了放到床上了,她本来是想抽苏心漓几鞭子的,被顾江臣拦住了,之后,她就离开了,她刚出门,忽然就被人打晕了,之后的事情,一直到被人发现之前,她的记忆只剩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被下了药,怎么可能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今天这个计划,一开始针对的原本是苏心漓,苏心漓安然无恙,可她却遭了这横祸,谢雨薇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和苏心漓脱不了干系,她手指着苏心漓,满是怨恨的嘶吼道:“母亲,肯定是苏心漓,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喜欢脚踩几条船,她一边紧拽着兰哥哥不放,又不舍得顾南衣,她不想顾南衣娶我,与我在一起,所以设下这样的毒计,苏心漓,你简直是胆大包天,我可是郡主,公主的女人,你居然敢坑害皇室的人,应该罪该万死!”

比起谢雨薇的歇斯底里,苏心漓则是一派的从容淡定,那模样,更是无辜到了极致,“郡主,你是公主的女儿,身份是比我尊贵,但是再怎么说,我可是也是皇上御赐的五品御史,还请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朝廷官员!”

颜宸玺站了出来,用一种严肃又公正的口气道,“青山马场的场主今日设了酒宴,苏小姐因为身子不适,一早就离开了,之后,郡主和顾公子两人相继离开了,我们正喝酒聊天的时候,郡主的丫鬟忽然尖叫着跑了进来,说苏小姐与一男子偷情,并且引着我们到了这里,但是和顾公子打的火热的并不是苏小姐,而是郡主自己,当时,两个人确实都是清醒的,顾公子想要推卸责任,郡主一起之下,就拿鞭子仇人,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当时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与顾公子二人,等我们察觉出不对劲再冲进来的时候,顾公子已经变成这样子了,郡主呢,手上拿了把剑,剑上都是血。”

人证物证俱在,这责任,谢雨薇是绝对跑不了的。

“事发的时候,苏小姐正与我在一起。”颜睿晟也开口道。

“哦,我不胜酒力,在溪边醒酒,刚好碰上了太子殿下。”

苏心漓可是很有原则的,她可不想和颜睿晟牵扯不清,自然要解释清楚了。

长公主见他们一个个都帮着谢雨薇,虽然已经习以为常,还是觉得气恼不已,以前便也就算了,可这次可是事关皇室的声誉和体面,他们居然还是帮衬着苏心漓,长公主不是傻子,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有人设计陷害,就苏心漓和顾南衣的亲近,她完全有这样做的动机。

“苏心漓,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有用了吗?我和顾南衣的婚事可是皇上亲赐的,顾南衣要是敢不娶我,那就是抗旨不尊,是要被砍头的!”

苏心漓真的很想看看,谢雨薇的脑袋是怎么构造的,都这状况了,她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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