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忌日斋戒,途中遇险(1 / 2)
第一百零九章:
此次去白马寺,苏心漓除了临走前知会了苏博然一声,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不过这三年来,每年都这一天,她都会去白马寺斋戒五天,同时摘抄佛经,然后在最后一天放生,为程立雪苏立仁超度,这一点,程府的人都是知道的,因为几个月前苏博然的生日,苏心漓就是在去落叶寺的途中被劫的,定国公府的人如何能放心的下,苏博然自然是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不过云氏一早就让和程子风和程鹏告了假,从定国公府的护卫中挑选了三十个好手,一路护送苏心漓到白马寺。
不过半道上,还是发生了意外,一行人在经过盐山的树林时,遇上了一衣裳褴褛,看起来脏兮兮的老头拦在了路中,盐山这一带,两边都是树林,所以正中间的道路并不是很宽,而那老者,恰好就坐在了正中的位置,程子风骑马的还好,其余走路的人,绕过他就更不是问题,但是苏心漓一行人却是乘坐马车的,不但马车的装饰够得上豪华,因为苏心漓四个丫鬟都带上了,所以特命人准备的是大马车,若是有人坐在正中的话,她的马车,是绝对过不去的。
骑马走在前面开路的程子风以为那人是受了伤,动不了了,便差了两个人上前,那两个人的口气,绝对算得上是友善的,问老人是哪里的,是不是迷路了,还是受伤了,并且说护送他回去,哪想到老人根本就不领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用鼻孔冷哼了一声,他原本是盘腿坐着的,现在,双腿大开坐着的,整个马路,就被他挡住了一半,骑在马上的程子风有些坐不下去了,不过家中有老人的他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头还是很尊敬的,忍着自己的火爆脾气好说歹说了好一会,最后嘴巴都说干了,那人倒是看了他一眼,也没轻视的冷哼,不过依旧是不为所动啊。
马车突然停下,苏心漓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便让流朱掀开帘子出去瞧瞧,程子风见苏心漓似乎有些着急了,这古怪的老头又实在是冥顽不灵,既然他敬酒不吃,那他唯有请他吃罚酒了,他命方才那两人将他移开,不过两个壮汉,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因为太过用力,脸憋的是通红,可那坐在地上的老头却未定分毫。
“我还不信那个邪了。”
程子风的火气也有些被点燃了,他挽起袖子,自己亲自上了,可他再加上之前那两个男人,愣是半点作用都没有,他们吃奶的力气,就好像是一把沙子投进了湖水中,基本就没掀起波澜。
“你们都给我上!”
程子风本来是想让苏心漓的贴身丫鬟水儿出来帮忙的,不过想到,自己这么多人对付一个老人,还要苏心漓身边的人出手,实在是太丢人了。
流朱上马车之后,就已经将外面的情况告诉她了,说外面有一人拦在了马路中间,导致她们的马车根本就过不去,苏心漓听着程子风那不服输的声就有些不对劲了,掀开帘子,就看到程子风还有定国公府的两个护院,程子风抬着那人的头,另外两个护卫则一人一条腿,几个人脸红脖子粗的,那发须花白,看起来脏兮兮的老人却一脸的闲适,还有几分轻蔑的样子,身子愣是没离地面分毫,其余的人听到程子风的话,纷纷上去帮忙,却被苏心漓叫住,“住手!”
程子风见苏心漓出来了,也知道这件事情惊动她了,“妹妹,你让水儿来帮忙。”
虽说她还是个比苏心漓还小的女孩子,不过却有一身让男人都望尘莫及的变态大力。
“这么多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动手,说出去的话,也不怕丢了定国公府的脸!”
程子风听他说话,更生气了,他方才说了大半天,他一个字也不说,他还以为他是哑巴呢,原来会说话啊,那不是玩他嘛,就他,还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一个老头能比三个年轻男子的力气都还要大吗?
“还不快放手!”
苏心漓拎起裙摆,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用近乎命令的声音说道。
苏心漓才刚下了马车,水儿紧随其后,跟在她的身边,苏心漓将坐在地上的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脸上,都是煤灰,确实是脏兮兮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还都是灰尘,甚至于那已经发白的发须看起来都有些黑了,那张脸看着消瘦的很,就像是村子里的糟老头,不过村子里的糟老头如何能敌得过她的四哥,看这样子,四哥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力气了,不过他的样子,却分明轻松的很,还透着股轻视。
苏心漓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精明又异常通透,像极了一个智者,如果说苏心漓偶尔也会以貌取人的话,那她的貌,更着重的是神情和眼睛,尤其是眼睛,撇去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眼底深处的感情,是不会骗人的。
“老人家,你如何才肯让路?”
苏心漓径直走到他跟前,不是恳求,也不是商量,而是一种利益交换,这个老人既然敢坐在这里拦她的路,必定就是有备而来的,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算所有的人全上,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以前,苏心漓是不相信,不过在看过兰翊舒用杯子杀人,齐云将谢雨薇从公主府扛进扛出的如入无人之境,苏心漓就相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天下间,有一种独立她之前认知的高手存在。
“我脚抽筋,走不动路了。”
那老者的声音,倒是沉稳的很,说完,抬头看向苏心漓,“丫头,你给我捏捏。”
流云等人不由拧起了眉头,而程子风听到这句话,气的都快炸了,指着那老头就开始骂,“臭老头,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程子风说完,看向苏心漓,“漓儿,你别搭理他,水儿,你和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了,合我们这么多人的力气,弄不走他。”
程子风挥了挥手,干劲十足,这时候,水儿忽然凑到苏心漓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苏心漓看了她一眼,神色高深莫测,然后撩开衣服的裙摆,就在老者的身旁蹲下,手朝着那老人枯瘦又脏兮兮的腿就伸了过去,老者的眼睛闪了闪,猛地惊坐了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苏心漓道,“老头我的脚被他们两个胡乱一般,已经好了。”
“你这人,是觉得我妹妹好欺负是吧!”
程子风觉得这老头分明就是戏弄苏心漓,可任是程子风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那老者都没再给他一个正眼。
苏心漓勾了勾唇,收回自己的手,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极为自然的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程子风一眼,“我们走吧。”
苏心漓交代了一声,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从那老者的身边经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说丫头,你怎么就走了?”
“我要你让路,你的条件是我给你揉腿,我答应给你揉腿了,你自己不要,既然你已经让了路,那我自然要赶路了。”
苏心漓说完,直接上了马车,她这样轻视又傲慢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惹怒了那人,相反,一直都装哑巴不说话的他话突然多了起来,跟在苏心漓的身后,一个劲的说,苏心漓上了马车,他也跟着跳上了马车,程子风等人拦都拦不住。
“我腿还在抽抽呢,你这是要去白马寺吗?老头我也是去那里。”
意思就是顺路,送他一程,苏心漓给了程子风一个放心的眼神,打发他上了马,这才又继续朝着白马寺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那老人做的就只有两件事情,一是不停的说说说,另外就是吃吃喝喝,流朱流云等人要伺候他,他还不乐意,所以端茶倒水这事就落在了苏心漓的头上,苏心漓只当自己是在服侍长辈,做的倒也顺水,不过她倒是有些佩服这老头的,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哪些食物一点也没喷出来,比起水儿的本事,那是有过之无不及。
苏心漓以前随程立雪在白马寺住了一段时间,这里的主持还是之前的明慧方丈,是认识苏心漓的,云氏经常会携儿媳妇孙媳妇来这白马寺上香,每年都捐了不少的香油钱,出乎苏心漓的预料之外,今日,明慧方丈居然到门口来迎接她,倒是让她有种受宠若惊之感,要知道,这明慧方丈可是一等一的高僧,受人敬重的,就连当今圣上都经常邀他进宫讲座解惑。
原本,跟着苏心漓那老者说自己是来白马寺有事的,可一到了白马寺,他就成了和苏心漓一伙的,一开口就说自己要住最好的客房就算了,居然还说自己要喝酒食肉,气的程子风恨不得将他给打晕了,然后扔下山才好,苏心漓倒是淡定的很,他说什么,她只当自己没听到,只让方丈给他安排一间厢房,脾气耐心最好的当属明慧,不但答应苏心漓给他安排一件上等的厢房,还解释说寺院不能喝酒食肉,而那老者则不停的反驳,两人在寺院门口就开始论起道来,两人越争越是激烈,而且引经据典,不相上下,最后,一旁有眼色的小和尚看不下去了,引着苏心漓到了后院招待贵客的厢房。
第一日,苏心漓从相府到白马寺,赶了大半天的马车,沐浴过后,好生休息了一番,这一日,她便是在厢房中度过的,从第二日开始,她就要去白马寺的藏经楼,摘抄经书和往生咒,一直到第五日早上才能出藏经楼,因为是有既定的工程量的,而且还不小,所以这三日,苏心漓休息的时间并不多,按着往日的习惯,第五日一早离开藏经楼,沐浴更衣,然后睡一觉,醒来后再用些糕点,之后的话,就是去白马寺后山的湖泊放生,之后回相府。
苏心漓虽然住在白马寺,但是相府的眼线还在,相府众人的一言一行,都会有人通报给她,苏心漓沐浴后休息刚醒来,流云就告诉自己,说她们前脚才离开相府,苏妙雪就到苏博然的明松堂哭闹了一番,言明自己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方哨玄,而且还和苏博然现在最最宠爱的三姨娘杠上了,骂她是狐狸精,贱人,方姨娘怎么都拦不住,也劝不住,三姨娘挨了一巴掌,苏妙雪也好不到哪里去,苏博然完全不顾及她的伤还有昔日的疼爱,也给了她一巴掌,并且放话,苏妙雪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她,并让人将她软禁在雪园,没有命令,哪里都不许去,苏心漓听了,自是心情大好,她就是要苏妙雪苏志明,总之,方姨娘那一房的人,在老夫人回来之前,她必须让他们失宠。
前一晚,苏心漓早早就歇下了,第二日,苏心漓早早的就起来了,收拾好东西去藏经楼的时候,不过才卯时,辰时都没到,太阳也才刚出来,藏经楼的对面就是一大片池塘,此时,荷花盛开,比起冬日的凋零,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苏心漓看到,就看到荷花湖畔的小亭上,那一抹颀长高大的黑色身影,在这样的清晨,显得特别扎眼,苏心漓的目光陡然变得阴沉起来,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初,抿着的唇角微微的上扬着,说不尽的冰冷,还有嘲讽讥诮。
苏心漓见他没看过来,便当自己没看到这个人一般,扭头直接就要进藏经楼,面对着满池荷花站着的颜司明见状,双拳不由的握紧,犹豫纠结了片刻之后,他还是转过身,刻意压制住内心的恼火了愤怒,有一种尽量符合他身份的优雅声音道,“苏小姐。”
苏心漓原是想要假装没看到他的,不过他都主动叫自己的,她自然不能继续假装下去了,一旁的程子风看了她一眼,似是在问她是怎么一回事,苏心漓淡然一笑,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人,这样一个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家伙,如何有资格让她开口与家人解释?
“五皇子,还真是巧啊。”
若是乘坐马车,皇宫到白马寺起码要三个时辰左右,就算是骑马,也要一个多近两个时辰,颜司明衣冠整齐的出现在这里,只说明了一点,这厮昨晚上就到这里了,还真是阴魂不散,让人讨厌。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颜司明走了过来,清晨的阳光,带着充满了朝气一般的艳红,照在他的脸上,衬的他那张脸有种说不出的英气,他的唇边带着足以欺骗世人的微笑,可落在苏心漓眼里,这笑容却恶心至极,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了,虚伪狡诈,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苏心漓比谁都清楚,他今日前来,肯定带着某种目的的,至于他那些情意绵绵的话,每一句,都无法掩盖和隐藏他恶毒的居心,上辈子,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希望她成为他的三皇子妃呢,然后呢,踩着她和定国公府上下几百条人命,还有顾大哥他们的尸骨,完成他的帝王梦吗?
“哦?”
苏心漓挑眉,并未因为这样的话,流露出任何的喜色,“五皇子找我有什么事?”
颜司明看了眼苏心漓四周的那些人,表情似有些为难,然后道,“我们,单独聊聊吧。”
程子风极为不放心的看了苏心漓一眼,五皇子这人,他接触不多,不过并不喜欢,而且苏心漓之前也再三叮嘱他们,与这人少接触。
“那就请五皇子长话短说,我来白马寺可是有正事的。”
苏心漓扭头看向就在自己身旁站着的水儿还有程子风一眼,从颜司明的身边经过,走到小桥,走到了荷花湖畔中心的小亭。
“不知五皇子特意找我,所为何事?”
苏心漓开门见山,她的速战速决,无一不透露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她不想和颜司明多呆,一分一秒都不想。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
颜司明向着苏心漓的方向走近了一步,蹙着眉头,可那一双眼睛却深情的盯着苏心漓,一副受伤的样子。
苏心漓见他到现在都还在妆模作样,心中越发的看不起他,当然,也佩服他,虽说他的出身是低了一些,但毕竟是皇子,而且因为一直以来都在辅佐太子,所以比起那些表现平平,或者说出身只是一般的皇子来说,是有一定地位的,在被自己屡次拒绝,甚至是奚落之后,还出现在他跟前,问这种问题,足以见他的忍功,不过若是没有这份韧劲,他如何能爬上今天这位置,要知道,文帝虽不风流,但子女却不少,单皇子就有十二个,颜司明如此,不过是因为,她的利用价值太大。
不过这个人素来比谁都小心眼,她一次次的拒绝他,奚落他,将来他若真有所成,不论定国公府的人有没有出力,他都会毫不留情的除之,养虎为患这种事情,苏心漓自问并不敢兴趣。
“五皇子何出此言?微臣来白马寺可是为了孝道。”
既然知道,还要问,和苏妙雪一个德行。
颜司明见苏心漓每一次与他见面说话,左一口微臣,右一口微臣的,就好像她之所以愿意和自己聊一聊是受他皇子身份的胁迫一般,心头十分恼火,颜司明看向苏心漓,那双漂亮的媚眼儿,此刻如湖面一般的平静,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颜司明不由想到花朝节上和上次青山马场她与兰翊舒站在一起的场面,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她会经常看他,与兰翊舒对视,那双眼睛仿若含着春水,比四月盛开的桃花还开娇媚,荡漾着柔情,颜司明越想,心头就越觉得恼火。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兰翊舒呢?你也会这样子对他吗?”
颜司明不受控制的理智,问了一个相当愚蠢的问题。
苏心漓眼神略带着几分奇怪,看了他一眼,这可不像是颜司明会问的问题,不过想想,便也觉得了然,这个出生卑贱的人,骨子里其实是自卑的,所以呢,他才会千方百计得到那些自以为最好的东西,来让自己便的自信,他这样问,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不甘心败给兰翊舒。
“他现在,不会出现在这里,兰公子很善解人意,不是个会让人为难的人。”
或许在一些占她便宜的事情上,兰翊舒是死缠烂打脸皮厚了一些,但若是正事,他绝对不会。
“你的意思是我让你为难了吗?”
颜司明的声音透着无法抑制的阴沉,一双眼睛也透着股森森的阴冷。
“这是五皇子说的,我可没有这样说。”
苏心漓挑了挑眉,颜司明只觉得她的言行举止,无不是对自己的轻视。
这个女人,简直胆大包天,颜司明心中咬牙,再次有种将苏心漓掐死的冲动。
她确实没这样说,但她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你喜欢兰翊舒?”
苏心漓斜瞥了颜司明一眼,心道,他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神经都错乱了。
“他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就算他得到了太后,皇上和贤妃娘娘诸人的宠爱,不过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平民,沾满了铜臭味的商人而已,到底有什么好的?”
兰翊舒的吃穿用度都是最上乘的,比起诸位皇子的精致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既不是官,又非皇族众人,那就只是平民,有几分本事的平民罢了,如何能与他相提并论?
如果现在,苏心漓看上的是颜睿晟或者是颜玉勋都还好,颜司明还能安慰自己说,她看上的不过是他们的身份权势而已,等自己登上了高位,让她仰望的位置,她一定会后悔,痛不欲生,便是六皇子也好啊,但偏偏是兰翊舒,是他费了很大心思想要拉拢,至今都没有成功的兰翊舒,两头同时的挫败,让颜司明越发的恼火。
虽然苏心里有些时候也会觉得兰翊舒这人挺厚颜无耻的,尤其是缠人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拿鞭子抽他,但是现在听到颜司明这样轻视诋毁他的时候,苏心漓的心头却不舒服的很,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外人在她的跟前说她的人的坏话,让人很是不爽。
“所以说,五皇子这还是在质疑皇上太后他们看人的眼光吗?”
苏心漓侧过身,微抬着下巴,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满是质问,高傲的与他对视。
颜司明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凶光毕露,对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来说,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质疑皇上和太后啊,不过他心里确实是不满的,尤其是对文帝,兰翊舒不过是颜宸玺的朋友而已,却有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利,并且还经常受昭留宿,所有的皇子中,这原该是只有太子殿下才有的特权,不但如此,据他的探子来报,皇上经常召他和颜宸玺去上书房,颜宸玺生性不受拘束,一到上书房最多就呆一盏茶的时间就会离开,到处寻酒喝,而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威严不已的文帝则让兰翊舒陪他下棋,一下就是好几个时辰,而且好几次,文帝还开怀大笑了,长这么大,他的这个父皇,还从来没有与他对弈过呢,在他们跟前,他更是不苟言笑。
颜司明可以预见,如果苏心漓和兰翊舒二人能为他所用的话,那九五至尊的宝尊,对他而言,绝对难事。
“其实,我也很奇怪呢,像兰公子那样的一个平民,怎么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欢心和喜爱呢?那些人的欢心和喜爱,可是很多人绞尽脑汁,费心了心思,想要都得不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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