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惩罚(1 / 2)
第两百一十九章:
“买凶杀人,兰翊舒,这样的手段,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其实,方才在院子,那人说是有人花银子买通了他们杀她,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的时候,苏心漓就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熟悉,就好像之前发生过一般,她一进屋就想起来了,这样的事情,她确确实实是经历过的,去年,苏博然三十岁生日,她去寺庙为他祈福的时候,途中遇上了土匪和强盗,被劫到了乱葬岗,那次的事情,就是方姨娘做的,这两次的事情,何其相似?她下意识地想到了方静怡的那个女人,苏妙雪说她已经回来了的女人,苏心漓越想,心里面那个声音就越想,她告诉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方静怡做的。
苏心漓说完,走到桌旁,给自己和兰翊舒都倒了杯茶,因为放的时间有些久,茶水都已经有些凉了,苏心漓怕冷,就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然后在桌旁坐下了,“看样子,那个人真是恨不得我马上就死。”
苏心漓手微屈,放在桌上,冷哼了一声,她的脸色和眉色都是冰冷的,像是染了一层寒霜,嘴角却是抿着的,那微微上翘着的的弧度有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苏心漓现在已经完全从晚上的事情冷静下来了,她坐在凳子上的时候,将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梳理了一遍,唇边的笑意更冷了,而且还多了一重轻蔑,晚上的刺杀,在她看来,绝对是个败笔,这样的失败,不可能是精明的慕容雨背后那个人做的,因为太蠢了,当然,苏心漓相信,自己的对手,并不是那么愚笨不堪的人,那就是对方太多的急躁了。
他随行的这一伙人,除了流朱不会功夫,不论是齐云齐磊,还是林景水儿,随便哪一个都是高手,而兰翊舒的身手则是最好的,兰翊舒的身手,苏心漓自然是见识过得,不过她并不确定是最好的,但是水儿和齐云齐磊都提过,齐云齐磊水儿三个人,水儿的功夫最好,力气也最大,这是公认的,但是水儿说过,她比不上兰翊舒,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她是因为尊敬兰翊舒才如此谦虚,不过一贯不撒谎的齐磊也说,不论是身手还是内功,水儿都不及兰翊舒,不过这一点,苏心漓料定,晚上前来刺杀她的那个人必定不知道。
虽然屋子里刚刚才经过一番剧烈的打斗,不过苏心漓和兰翊舒在外面处理事情的时候,已经有人将屋子清理了一番,恢复的和苏心漓刚出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而且空气中,并没有苏心漓想象的会有的血腥味。
苏心漓记得很清楚,进她屋子里的黑衣人有四个,个头都挺高的,他们在发现床上没人后,很快外面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他们转过身,在看到她和兰翊舒从床后出来的时候,有吃了一惊,也有些被吓到了,但是在他们发现就只有她和兰翊舒两个人后,他们的态度明显发生了转变,他们口出狂言,调戏她同时奚落兰翊舒,对兰翊舒,他们显然是轻视的,对功夫比兰翊舒弱的水儿他们尚且心生恐惧,对兰翊舒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丁点惧意呢?这就是说,他们应该并不知道兰翊舒会武的事情,只是将他当成个文弱的谁都可以打倒的书生对待,还有,她与兰翊舒同眠的事情,他们也是一无所知,不然的话,晚上来刺杀他们的不会是这样的一伙人,也应该不止就这样几个人,这也就是说,那个人在动手之前,并没有将情况调查清楚,这十有八九是因为她太急迫的想要除掉她。
慕容雨他们那一伙人,绝对比谁都有耐心,就她现在的处境和在琉璃的地位来说,想她倒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真正敢动手的却没有几个,苏心漓并不确定这次刺杀她的人就是方静怡,但肯定不是慕容雨。
苏心漓的模样满是讥诮和轻视,虽然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惧意,不过兰翊舒看着,却觉得极为难受,他盯着苏心漓,看着看着的时候,忽觉得昏暗的灯下,那人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清晰,好像凝成了水雾,快要消失了一般,兰翊舒越看越觉得心慌,心里闷闷的,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一时间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他心里一惊,几步就走到了坐在凳子上的苏心漓跟前,将正要开口说话的她搂在了怀中。
苏心漓正想告诉兰翊舒自己的猜测,她怀疑这次的事情和方静怡有关,她同时也想问问兰翊舒那些杀手的等级,大概评判一下她现在的状况如何,一下被兰翊舒紧搂住,有些发懵,因为她是坐着的,脸刚好贴着兰翊舒小腹的位置,她长长的羽睫扇了扇,正准备抬头看兰翊舒问他怎么了,兰翊舒手上一紧,她的脸紧贴着兰翊舒,根本就动弹不了,苏心漓并不知道兰翊舒为什么会这样样子,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靠着,两个人,良久都没有说话。
苏心漓的脸贴着的是兰翊舒小腹的位置,她的眼睛自然是看不到兰翊舒的脸的,所以她并不能看到兰翊舒的脸,此刻的兰翊舒,他的模样,从未有过的纠结,脸色也很不好看,那双眼睛,似乎有千言万语,好几次,他动了动唇,想要对苏心漓说些什么,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漓儿。”兰翊舒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叫了声,那载满了他情绪的幽然声音传到了苏心漓的耳畔,苏心漓一愣,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兰翊舒搂的有些太紧了,她这样靠着,有些快要不能呼吸了,不过苏心漓敏感的察觉出兰翊舒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劲,他需要这样的拥抱,就像之前她遇到了难过的事情一样,所以一直都没有开口催促,她闭上眼,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晚上的种种,她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头涌现出也涌现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涩,还有对兰翊舒的浓浓的愧疚,她想,自己大概是让兰翊舒觉得担心了吧。
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因为曾经经历过,所以她是明白的,她曾经太多次为颜司明牵肠挂肚,他一不在身边,她晚上就会不安,就担心他会出什么事,虽然现在想起来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很可笑,不过她还是隐约能明白那种滋味的,很不好受,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抱歉,明明知道是煎熬,却让自己如此亲近的人承受。
“我没有事。”
兰翊舒搂着苏心漓的手松了松,苏心漓轻轻的将他推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他看,那样子,认真又真挚,她是真的没有事,原本,这些事情,是要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的,现在,身边有个人陪着自己,她很满足,而且她也确实没什么事,没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且,她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从她准备将自己扯进棋局的那一日开始,她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这些,无法避免,也避无可避。
苏心漓想对兰翊舒说对不起,可那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不出口了,她想,兰翊舒想听到的,应该也不是这三个字,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握住了兰翊舒的手,两个人的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牢牢的缠住了,没有任何的缝隙,苏心漓看了眼,抬头看向了兰翊舒,笑了笑,“兰翊舒,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要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想要陪着你一起。”
苏心漓的话,说不出的真挚,之前,在猜测兰翊舒的身份时,她心中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她不想再和皇室的人有任何的牵扯,她不想再在那座深宫生活,总之,那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抗拒排斥,但越是和兰翊舒相处,她的心就越软,她一直都在让步,不知不觉间的,完全没了之前的坚持,她越来越觉得,只要和兰翊舒在一起,别的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想要和她厮守到老,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兰翊舒盯着苏心漓那双在夜里清澈明亮的眼睛,紧抿住嘴唇,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涌现出一种极为强烈的直觉,那个声音告诉他,苏心漓应该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而现在,那种预感和直觉,越来越强烈,汹涌如浪,不止一次的,他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苏心漓,但是他又害怕,因为她说过,她绝对不会再嫁入皇室,所以,从自己确定对她心意的那一刻开始,他所有的谋划,就开始止步不前,不论旁人怎么劝,他就是按兵不动,以前,他一直都觉得爱江山更爱美人只是个笑话,为了美人放弃江山就是傻子,所以他一直都觉得父亲好傻,但是现在,他发觉,自己也成了那样的傻子,而且还不怨不悔,甘之如饴。
他只要苏心漓,他的身边是一定不能没有这个女子的,因为太爱,因为太过在意,所以胆小畏惧,他不止一次的想要对苏心漓坦承真相,好几次,那些话都到嘴边了,就像现在,但是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苏心漓,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兰翊舒盯着苏心漓的眼睛,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这一句话,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身边,什么都好。
苏心漓眨了眨眼睛,伸手抚平兰翊舒褶皱的眉头,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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