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2)
年希珠一个头两个大,二姐姐心情不好,她当然不敢赢她了。可二姐姐下得这么烂,她要怎么下才能比她更烂啊?
几盘杀下来,年希珠的头顶都要冒青烟了!
亥时,每晚都会出现的小鸟儿没有出现。
华珠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谁呀不长眼,把我胳膊都撞疼了!下次叫我逮住,非得揭了他的皮……”香荷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一入内,猛地惊觉气氛不对,二小姐板着脸,五小姐、巧儿与秀云不停朝她挤眉弄眼……她的心咯噔一下,忙福低了身子道,“奴婢知错了。”
“按母亲定下的规矩,该怎么处罚冒冒失失的丫鬟?”华珠淡淡地问向巧儿。
巧儿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定了定神,答道:“初犯,打五板子。”
“二小姐,我……”香荷吓得白了脸,欲求饶,却被秀云与巧儿齐齐拖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巧儿低声呵斥:“你呀你,真不懂看人脸色,二小姐从起床就不对劲儿了,你猪脑子吗?”
香荷委屈得眼泪直冒:“我……你们又不说……我哪儿知道?”
秀云搬来凳子,又拿来板子:“你呀,也亏得是跟我们共事,若换到别的院子,早被人扒掉几层皮了!猪脑子!”
“呜呜……”香荷委屈地哭了起来,她又不是头一天咋咋呼呼,从前她跟秀云天天在屋里抢东西,也不见二小姐发火,她今儿不过是多了几句嘴,哪里就得挨板子了?
巧儿终究心软,拿了一个沙包来:“叫大点儿声。”
“啊——啊——啊——啊——啊——”
秀云打完了“香荷”,香荷摸着屁股,跌跌撞撞地进屋磕了头,“哽咽”道:“奴婢告退。”
外院花厅,年政远与大夫人正襟危坐,随着时间的流逝,二人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大夫人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阴阳怪气道:“当年年家退了他的亲,这回他寻着机会,来报复咱们了吧?呵呵……你女儿,真会给年家长脸!”
“闭嘴!”年政远心乱如麻,她却火上烹油,如此不消停,难怪绛珠的性子也这么尖酸刻薄。
大夫人冷冷一哼:“冲我发火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跑到帝师府,把廖子承揪出来打一顿啊!欺骗了你女儿的心,也愚弄我们的感情。”亏她给华珠买了那么多好衣裳、好首饰,全都打了水漂,肉痛死她了!
二人一直等、一直等……
年府门口的大街上,更夫敲响了卯时的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
天,亮了。
华珠身子一沉,泪水掉了下来。
------题外话------
好想求个票票,可是看着这一章的内容,估计我是找虐的,嗷呜——
其实我是亲妈来着,相信我…。
☆、【第十章】终于提亲!护短的染老夫人
临近晌午,华珠补了一觉醒来。
阳光格外刺眼,华珠用手挡了挡,唤来巧儿伺候。
巧儿小心翼翼地拿来连夜做好的肚兜和一套淡粉色长裙为华珠换上,以为华珠会跟昨天一样,不想吃饭,坐立难安。
谁料,华珠洗漱完毕,先是吃了两大碗饭,又安安静静地练了一会儿字,除了脸色不大好之位,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了。
这事儿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大好受吧,答应了上门提亲却在最后一天放了鸽子,偏也不知哪个奴才嘴碎,将这事儿闹得全府皆知,说什么“二小姐不知廉耻勾搭了水师提督,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人家有王帝师撑腰,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会看中一个侍郎府的庶女?”还说“她何止勾搭廖公子,去年她能到琅琊照顾姑奶奶,全是因为她爬了姑爷的床……”总之,各种难听、各种恶心、各种欠揍!她刚刚去膳房领午饭,听着大家口中议论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恨不得跟他们打起来。
二小姐闭门不出也好,省得听了反而糟心。
“他们都在背地里说我什么?”华珠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问。
巧儿的心咯噔一下,讪讪笑道:“没说什么,你别多想。今儿日头太毒,便不出去逛园子了罢,我找绣篮拿来,咱们一块儿绣会子花。”
转过身,委屈得湿了眼眶。提督大人实在是过分了,不娶小姐当初就别招惹小姐,招惹了倒也罢了,你情我愿耗耗时光,等到男婚女嫁时谁也不挡谁的道。可为什么要牵着小姐的手上门?让那么多主子、那么多奴才都看到小姐是他的人了,他却抽身而退,恶名骂名全让小姐一个人担着……
男人,果然都是负心汉!
一下午,华珠都安静地呆在房中,绣了会儿花,看了会儿书,中途略乏也小憩了半个时辰。
若非知道内幕,一屋子谁也看不出她失恋了,偶尔她们也会想,兴许二小姐没有她们认为的那么喜欢提督大人,左不过还年轻,等这阵子风头过了,将来依旧能寻个好人家。
可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想避免,却怎么也避免不了。
临近晚膳时,梅姨娘身边的赵妈妈来了。
好歹是个体面妈妈,巧儿倒了一杯茶水给她。
赵妈妈看也不看,便高姿态地笑道:“奴婢赶着帮三小姐定做嫁衣,就不喝茶了。”
巧儿的脸色变了变,冷冷地抽回手。
赵妈妈对华珠福了福身子,得意洋洋地道:“是这样的二小姐,夫人说您的亲事反正耽搁了,给您买的首饰和锦缎就先让出来给三小姐吧,顾家与三小姐的婚期将近,急赶着买怕是挑不中好的。等哪天二小姐再定了亲,夫人再给您重新置办。”
只差说,你反正用不着那么贵重的东西了,何苦站着茅坑不拉屎?赶紧奉献出来,给未来的顾家家主夫人吧!
巧儿气得面色发白、浑身颤抖:“顾二爷与三小姐只是行了一礼纳彩,后面还有五礼呢,怎么就婚期将近了?三小姐要首饰、要锦缎,让梅姨娘去给买呀!别扯了大夫人说事儿!有本事把房妈妈叫来!”
赵妈妈的嘴角抽了抽,眼神微闪道:“巧儿姑娘何苦与我置气?我是个奴才,主子下了令我才敢上海棠院。若二小姐实在不忍割舍,我如实禀了大夫人,请她再为三小姐置办一套新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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