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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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姜衫想的脑子都成了浆糊了都不敢往某处想去,其实两人都是成年人,又是这样的关系,秦亦灏能容忍她到现在连她自己也觉得是个奇迹。

可姜衫毕竟不是白岐,为了达到目的当真是将人利用到分毫不差,即使那人对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的事,即使那人一直以来都是以一个帮助者的身份存在着的。姜衫自问自己还是一个保留着些最基本的道德感的人的,比如说,既然决定了和秦亦灏以情人的身份来相处,来互助…

好吧,这么说有点不要脸,其实是秦亦灏单方面的在帮她,现阶段她的确没有给他任何的助力。但也是正因为这样,既然当初应了下来愿意跟了秦亦灏,愿意做他的人,该履行的责任和义务,姜衫可是从来都不愿意让自己去逃避的。

心思斗转,思索了半天的姜衫拿眼看了看秦亦灏,他侧脸看上去要比正脸更凌厉些,棱角分明,俊朗却透着些平日里不常见的刻薄。

她想了想,主动的坐近了些,拿手碰了碰秦亦灏的胳膊。

“我们谈谈?”

秦亦灏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眼神微冷,不搭理她。

姜衫又坐近了些,她其实摸不准秦亦灏这会儿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之前她跟秦战抱在一起的场面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确实显得十分过分,又被秦亦灏当场撞见,作为一个男人,这跟当场打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实在是没什么区别。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解释,“刚才的事…”

“行了。”秦亦灏却冷淡的打断了她,没有一点想听的意思,“别说了。”

姜衫手指纠结的缠在一起,不自觉的咬着下唇,这可真难办,他这样子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根本不在意?

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该表的忠心和立场也要表清楚,这种事情不同于其他,如果当真搁在心里头,心结隔阂只会越来越深,简单的来说,就是既然决定做一件事,姜衫就一定尽量把当下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做到趋近去完美。

她又碰了碰秦亦灏的胳膊,秦亦灏眉心微皱,动了动身子,恰巧避开了姜衫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姜衫又看了看他的脸色,屁股一抬,悄悄的坐近了一些,手碰了碰他的腰,触手可及皆是硬邦邦的一片。

“说句话吧,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秦亦灏垂眸,正瞧见那只白生生的小手半握着,伸出两只漂亮的手指,指尖在他腰间不自觉的轻点着。

秦亦灏的声音带了几分轻嘲,“问什么?问秦战扶你怎么扶到了墙上,问你去洗手间为什么会去到了他的怀里?”

姜衫见他肯搭话,忙道:“意外,真的都是意外,你千万不要误会,秦政委是你的叔叔,就也是我的长辈,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

边说那只小手边在他腰间无意识的点着,像是在组织语言考虑如何接着说下去。

秦亦灏本来准备规避的身子就不经意的停住了,姜衫的话显然取悦了他,他终于把视线从窗外转了回来。

姜衫知道这是最好的表忠心的时候,立刻坐直了身子,冷静的给秦亦灏分析,“如果我真的有别的想法,平时有那么多的机会,怎么可能偏偏挑了今天,在你和万姐都在的时候跟秦政委有什么?我又不傻,要真的是有…”

说着说着,姜衫就看到秦亦灏那张刚有几分缓和的迹象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警惕的感觉到哪里不对的姜衫忙停住了话头,瞬间换了个方式跟他解释。

“况且你平时帮了我那么多,我既然答应现在跟你在一起,就算是遵从最起码的道德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地方,这点人品我还是能保证的。”

秦亦灏那张脸更黑了,他气极反笑,那勾起的唇角怎么看怎么渗人。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维持了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给我戴绿帽子了?”

姜衫张了张嘴,傻了,这话让人怎么接?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亦灏转过身,极具压迫性的身躯缓缓的往姜衫这边侧过来,他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她,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漆黑一片。

他的语气冷静而温和,“你不用解释那么多,姜衫,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如果你碰到觉得更合适的男人,随时都可以选择跟了别人,我不会拦你。”

姜衫一怔,秦亦灏逼视着她的眸子已经近在咫尺,他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都扑在了她的脸上,他漆黑的瞳仁里清楚的倒映着小小的她,他语气温柔的如同情人亲密的呢喃。

姜衫咽了咽口水,没想到秦亦灏会说出这样的话,“我…”

秦亦灏那勾起的唇角像是要伸出两颗尖锐的獠牙,危险到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只是第二天s市大街小巷的报亭里都会有这么一则消息。”秦亦灏缓声道,如同唠家常般,又像是在轻松的讲着一个再平淡不过的故事,“年轻女大学生无辜凄惨横死街头。”

姜衫呆呆的看着秦亦灏,他说着威胁的话,他明明看上去那么的平静,却又实在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喷薄愈发的巨怒,他怎么会是那样软心肠的人,他狠辣,无情,虽然从未在姜衫身上表现出过分好,可骨子里的高傲和凉薄又怎么会允许有人以这样的方式直接挑衅他的尊严?

秦亦灏冷漠的眸子微敛,勾起的唇角抿起,脸上的表情有些倦怠,面色凉薄的不再去看像是被吓到了的姜衫,身子一动就要坐起身来。

可还没等他坐好,脖子骤然就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给勾住了。

姜衫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在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之前,软嫩嫩的嘴唇轻柔的印在了他的侧脸上,秦亦灏的脸色顿时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空茫中,身子结结实实的僵在了原地。

姜衫欺身过去,有些发凉的小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闷声闷气道:“秦亦灏,你吓到我了。”

那声音有些不高兴,可又的的确确像是在撒娇,又轻又软的嘴唇轻轻擦在他的皮肤上,凉凉的小手抱着他的脖子。

“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

她闷声闷气的说,她的动作明明是那样的轻,轻到他只要稍微使上一丁点的力气就可以毫不费力的挣开,轻到可以让恼怒的他轻而易举的用最刻薄的语言,最羞辱的动作来鄙夷控诉她的小小心机。

她多气人啊,做了那样激怒人的事情,又说出了那样像是解释又实在气的人发疯的话,可她就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就这么毫无防备,娇娇气气的把手一伸,用那么没有诚意的话来让他收回自己的震怒和威胁。

她过分的让人恨不得当下打开车门干脆把她扔下去,这样就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考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跟秦战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身上那么多的秘密又到底是从何而来。

也再不用哄着,骗着,一步步精心的筹划着怎样把这个狠心的女人的心给完完整整的收拢回来,又怎样让她心甘情愿的永远呆在他的身边。

他只需要做出一个动作,他只需要挣开她,再说上一句冷漠的话,多么简单。

可秦亦灏偏偏就像是被某种坚固的锁链给结实的铐住了一半,他心里百转千回,却连分毫的动作都做不出来,那些怒火,猜疑,谋算,冷漠像是陡然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彻底抽离,只留下了漫无边际的空茫。

我没有在开玩笑,他应该这么冷冷的讽刺回去,讽刺她的不自量力和对他的试图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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