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一坛一百两,两坛算你便宜,一百九十五两。”
嗬——这是什么酒,这么贵?即便是宫中贡酒也就这个价钱吧。全康掏钱的手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小兄弟,你这酒,值吗?”大管家也不是好糊弄的。
涟漪还是那丝淡然的笑,“虽这酒贵,但小弟也是带了一些试用品出来,赠予全管家您便是,若是有效,小弟也不会坐地涨价,若是无效,权当喝了玩玩罢。”
苏涟漪这么漫天要价是有原因的,一是为了得到更多重视,有时候消费者就是怪,同样的两样商品,价钱高的,便觉得更是有效,人的奇怪心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苏涟漪从到李府买通刘妈妈,而后又打通东宁城魏老头的通道,没少花钱,这些钱必须要有人买单!她苏涟漪可不吃这哑巴亏,她就要李玉堂那混蛋看看,最后的胜利者是谁,羊毛出在羊身上,让李玉堂去折腾自己家的那点钱吧。
全管家接过了酒,“小兄弟,这酒不会让你白拿,多少银子我给你。”
“都说了不要钱,这是试用品,我做事也是有原则的。”涟漪拒绝,放长线钓大鱼。
全管家眼中满是钦佩,“年轻人,现在像你这么认真做生意的人,少了。”
“全管家过奖。”涟漪心中暗笑,只要这管家对她有好感,定然会在李老爷面前美言。
“这样可好,小兄弟你别着急走,就先在东宁城玩着,未来几天的客栈钱和饭伙钱包在我身上,若是我家老爷喝这药酒有效,这两坛,我们包了。”全管家决定先稳住这名少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涟漪脸上是从容不迫的笑容,心中狠狠摆了个“v”的手势,李玉堂,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
陶府,全管家如同抱着救命解药一般,将那一壶药酒紧紧抱在怀中,飞也似的跑在路上,哪还有平日里成熟稳重的管事模样?
“老爷,我回来了。”全管家急急喘着气。
李老爷虚弱地躺在陈年藤条编制的摇椅上,两名丫鬟一左一右跪着帮他按着腿。
他艰难地抬眼,“大全……啊,你去……哪里了?”
全管家满面红光,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疾走所至,“老爷,这有一种药酒,是祖传秘方,能治风邪心疾,老爷,您喝喝看吧。”说着,从怀中掏出酒瓶。
李老爷无奈地笑笑,“大全啊,若是……能治好……早就好了,名贵中药,我……吃的还少吗?放……弃吧。”
“不,老爷,这回的药酒有人试过,小的亲眼所见,真的有效,老爷,您试试,这回一定可以。”大全激动得难以自已。
李老爷无奈地笑笑,“好,那就倒……一些来吧。”他是不信的,但却不想白瞎了老忠仆的美意。
蝎子药酒倒出,浓黄色,浓浓酒香配之以中药药香,只加了少许的水,这是苏涟漪刻意为之,担着风险,为求奇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三日后。
苏涟漪正在东宁城逛着,为初萤选一枚精致发簪,想作为礼物,远远便听见有人招呼,一边招呼一边急急跑了过来,连撞了很多人。
“苏公子,苏公子——”
涟漪一回头,是当日陪着全管家来的下人,忐忑了几天的心终于重重落下,唇角勾起了胜利的笑意。
“苏公子,全管家在客栈等您,您的酒,我们管家包了,您快速速回去吧。”姓张的下人忙道。
“好。”
涟漪跟着李府下人到了客栈,果然,全管家正等着,一看见苏涟漪,就如同见到了久未重逢的老友,“苏公子,这酒,值,真值!”
涟漪笑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全管家,楼上请。”
到了涟漪所住的厢房,让店小二上了茶品,两人坐着说了起来。
“苏公子,本来我们家老爷是不抱希望的,但没想到,喝的第一天,便觉得血脉通畅,而后腿上的浮肿消了些,没想到竟可以喘匀了气,整整安睡了三个钟头。第二天,腿上的浮肿更好,咳也少了很多,痰也逐渐变为白色。第三天,竟可以在床上平躺安睡,苏公子,你可有所不知,我们老爷已经整整一个月没在床上躺着睡觉了啊。”说着,激动得老泪纵横。
如今听了全管家的话,涟漪确认了,李府老爷正是风心病带来的心衰,古人只知晓病人体虚气弱,却不知具体症状,如今碰上了针对其病症的特效药,病情便有了极大的好转。
而且苏涟漪猜测,古人的体质比现代人体质更容易生效起作用,因古人没用过什么抗生素药类,现代人从出生便开始打预防针,平日身子不舒服便服用大量抗生素,身体有了一定抗药性。
但这些都不重要,生效了便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全管家命人速速将两坛子酒送往陶府,他人却留在了客栈。
“苏兄弟,不知贵府在何处,以后若是我们需要酒,就派人去购买。”全管家道。
苏涟漪心中暗笑,好戏来了。
但面上却还是那派从容,“全管家客气了,在下就是乡村野夫,家是苏家村的,以酿酒为生,从前经常到岳望县去,给另一家李府送酒。”
全康一愣,“苏家村?可是苏皓家?”
涟漪点头,“正是,苏皓是在下的兄长。”
全康一拍桌子,“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们家正是你们苏家平日里送酒的李府,”顿了一下,如同想到了什么似的,惊喜不再,换了一幅严肃的面色。
“你们苏家真是不仗义,我们老爷可是你们的老主顾,十几年风雨无阻的要酒,而你们呢?有了这样的好酒竟不送李府,跑这东宁城来卖,怎么,以为我们李府出不起价钱?”
涟漪也装作惊讶,“啊?如今喝我们家酒的就是李老爷?全管家,这都是误会,我们怎么会不给李老爷送酒,明明是你们不要酒了啊!”
全康惊讶,“不要你们的酒,怎么可能?我们老爷买你们家酒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断?”
“就是断了啊,”涟漪脸上满是坚定,“我兄长知晓了老爷病情严重,很是担心,这祖传秘方失传已久,我兄长想方设法重新得到,而后连夜赶制,为了这酒,我兄长三天三夜没睡,这酒已装车,正准备运往李府,便有李府下人来通知说不要酒了,在下可不说谎。”
“真的?”全康大吃一惊,“不可能,老爷病情严重,哪有心思管苏家酒?会不会是有人冒充?”
涟漪摇头,“不会,那人就是平日里来送信的小潘,还顺便把之前的酒钱都节了,谁能干这搭钱的买卖?”
全康暴怒,一巴掌将桌子拍得震天响,“那小子真是皮紧了,竟敢背着老爷做这种事,差点耽误了老爷的性命,等我回了李府非拔了他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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