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酒铺没有多余的房间,涟漪留下不便,便叮嘱了雷子,自己回了家中。
……
岳望县的一处别院,李玉堂拒不回家,长住别院,晚间,墨浓匆匆入内,“少爷,您休息了吗?”
李玉堂正准备休息,已经换好了衣物。
他此次来别院,只带了墨浓,其他贴身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没带半个。有无下人,对于李玉堂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他不喜欢被人近身,所以从小便自己料理起居。
“进来。”玉堂道。
墨浓入内,“少爷,是有苏家酒铺的消息。”
李玉堂表情未变,点了点头,“说。”说着,便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
“苏家酒铺的商队去往平城途中,被叛军遇到,抢了酒,苏皓因争执被砍了一刀,伤情严重,但听说现在已挺了过来,没生命危险。”墨浓如实禀告。
李玉堂点了点头,“她……是怎么做的?”忍不住,他想知道她的反应。
“损失了一千两百坛酒,本应是钱姓之人的损失,但苏涟漪却承揽了一半损失,外加下午时为他们去万珍楼办了接风宴。”
李玉堂有些惊讶,但也仅仅是瞬间,转念一想,这,确实是苏涟漪的作风。其实苏家酒厂看似铺张排场很大,但毕竟是刚刚崛起的商户,行商就要成本与投资,苏家大半的钱,想必都用在扩张酒厂和原料上了,所以,其实苏涟漪手上并无太多资金。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涟漪却愿意承担一半损失,可见其作风及手段。
“知道了,下去吧。”李玉堂道。
李玉堂的话才刚落地,外面就有响动,紧接着,有下人跑了进来禀告,“二少爷,是叶公子造访。”
这么晚了,叶词为何会来?自然是因为那传言。
李玉堂心中冷冷地想,叶词还有脸来?自己干那龌龊事最后让他背了黑锅,如今他倒要听听这叶词有什么可说的。“请他到厅堂等着。”说着,站起身来,将刚脱下不久的衣服又穿上。
去往厅堂的路上,李玉堂的拳头捏得很紧,若不是两家的合作关系,他恨不得立刻就与那纨绔的花花公子翻脸。
这两日叶词在外帮家中老太爷巡视铺子,这才刚回岳望县就听见了那大新闻——苏家酒铺的苏涟漪和李府的李玉堂两人勾搭在了一起,趁着夜深人静干柴烈火暗度陈仓。
当时把叶词气的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晕过去,他才离开了两天,怎么就被李玉堂那小白脸钻了空子?
后来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大乌龙,他打心眼里希望盛传的是涟漪和他叶词,怎么能背着小白脸占了便宜?
“李玉堂,你这个无耻的,看你一天天的打扮和个仙儿似的不食人间烟火,原来背后净干这卑鄙的事。”叶词一指李玉堂。
玉堂一愣,见过含血喷人的,没见过这么睁眼说瞎话不要脸的,“我无耻?我卑鄙?你自己干那见不得的事为何让我来背黑锅?”一想到面前这花花公子和清冷优雅的苏涟漪在一起,李玉堂只觉得胸腔满满的酸意。
“黑锅?谁要你来背黑锅,本少巴不得和涟漪在一起,明明是你中间插一刀,你这卑鄙小人定然是想用这言论逼着涟漪和你在一起,卑鄙啊,真卑鄙!”叶词蹦得老高,嗷嗷喊着。
李玉堂被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不讲理的,和这不讲理的人说道理,怎么都说不明白。
但李玉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直尊敬对方是叶家公子,如今对方找上门来吵,他也怒了。“对啊,本少就是要用这言论逼着苏涟漪,怎么着?反正苏涟漪从前也是心仪于我,有了这言论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但他这么说就是估计气对方。
“李玉堂!”叶词真是被气坏了,气得满脸通红,“咱们别和娘们似得骂了,来点爷们干的事,打一架,你敢吗?”
李玉堂狠狠冷嗤了下,“跑来吵架的是你,至于打架,你以为本少会怕?”
“来,谁怕谁?”叶词道,“我们去哪?别说打坏了你这里的破桌子破椅子再讹了本少。”
叶词说话太气人,能把死人气活了,何况是李玉堂。
李玉堂也不管不顾了,对着叶词就是飞起一脚,两人这就在厅堂打了起来。
叶欢一直在旁边没吭声,见打起来了,立刻如猴儿似得跑了出去,站在门口向内张望。他家少爷厉害着呢,从小打他到大,打架?他可不担心少爷。
一回头,看见了墨浓。
什么人跟着什么主子,叶欢性格外向,叶词也是个嬉皮笑脸,而李玉堂那追求淡然沉稳,随从墨浓是个闷葫芦。
墨浓也是丝毫不担心主子李玉堂,因为主子从小就和潇爷打到大,潇爷从来没赢过,可见主子的本领
叶欢看着面无表情的墨浓,“我俩打吗?”
墨浓不答反问,“来者是客,你决定。”
叶欢一指不停各种巨响的厅堂,“他们都打了,我们就算了吧。”
墨浓点了点头,“好。”
于是,两名随从就这么肩并肩,看着两主子打得欢快。
……
与李玉堂别院,两名不是情敌的情敌混战之外,苏家村的小宅院却十分安宁。
涟漪洗漱过后,本想休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憋闷的厉害,干脆就穿了衣服,到院子中,拉了一把小椅子坐下,支着下巴观赏月亮。
大虎也出了来,看了看苏涟漪,而后在苏涟漪身旁席地而坐,长腿支开,两只胳膊随意搭在腿上。
“天这么清朗,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为何空气这么憋闷。”涟漪道,眼睛却还看着月亮。
大虎也抬头去望,“其实空气很清爽,憋闷的是你的心。”
涟漪噗嗤一笑,扭头看向一旁的大虎。“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
大虎却没跟着笑,回眸看向她,眸子中带着淡淡怜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