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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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套来套去,套出了苏涟漪在李玉堂房中过夜的秘事,那妓子也是个傻的,不经大脑就直接向其他要好的妓子说了去,而后这消息就如同插了翅膀的鸟儿,立刻在岳望县城传了开。

张三吓坏了,疯狂磕头,那额头已经血肉模糊,就希望得到二少爷的宽恕。

李玉堂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遥遥望向院外的一棵参天大树。

苏涟漪此时在做什么?会不会因这件事受到伤害?这件事如何解决?苏涟漪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又想到苏涟漪那夫君,李玉堂只觉得一颗心揪得紧,若是说从前对苏涟漪有了改观,那此时对她却是真真上了心,若因此事苏涟漪被休,他也是愿意负责的。

李夫人强迫他追求苏涟漪,让他万分反感,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反感越来越淡、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有时碰上了难题,竟忍不住去想,若是苏涟漪在此,她会做出什么决定。

有个小小念头让这流言放之纵之,但这私念一闪而过,他的眸子更冷。微微回头对墨浓道,“将他送官,顺便去把那妓子绑了,这话,怎么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就让他们怎么吃回去。”

那张三一听送官,吓坏了,“二少爷,饶命啊,二少爷,饶……”

还没等张三说完,李玉堂便优雅站起身来,“你的命,本少不饶,去衙门里应该怎么说,你心中知晓,若是说错了,你们全家老小的命,本少也是——不饶。”不再理会,转身离开这厅堂。

那些跪着的下人们后背都生生出了一身冷汗,全家老小……二少就这么光天化日下说这些丧尽天良的话,而他们却知道,这种丧尽天良之事,二少也是做的出来的。

那一抹白色身影如同仙子下凡,但今日才知,二少果然就如李府下人传言的那般,阴狠无情。他不屑什么光明磊落,动辄便以人全家性命相要挟,这样的人,万万不能得罪!

那张三也不磕头了,跌坐在地上,双眼呆滞,他能活命?如今见识了二少爷的另一面,如今,他已不再奢望自己能活下来了,只要能保住家人便是万幸。怪只怪,这一生他贪酒好色,断送了性命罢。

一众下人们不敢与他过多交谈,生怕受到连累,只能用眼神表示哀悼。上了年纪的管事在其他下人的搀扶下起身,到了张三面前,话还未说,先深叹三声。

“你呀,哎,去衙门里一定要管好嘴,你的家人……回头我会照顾,事成之后,想必二少也会给你家银两,你去吧。”

张三面如死灰,点了点头,“张三谢谢管事了。”心中已是绝望。

不大一会,墨浓便叫了人,绑着张三去了衙门,罪名便是散播谣言、诋毁雇主。那青楼的妓子也被人绑了去,杀猪一般的叫着,却没人敢拦。

……

除了苏涟漪、云飞峋和李玉堂,还有一人真是气坏了,在屋里砸着东西,发现砸得不过瘾,便欲夺门而出,却被叶欢抱着腰拦住。

“少爷,别冲动,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那砸东西又要冲出去的人自然就是叶词。

自从在群菁会被苏涟漪拒绝了之后,叶词低沉了好多天,便投入到工作当中,到处忙,瞎忙,没事找事的也要忙,今天终于平缓了心情,便听说了这件事,这不,马不停蹄地跑到了岳望县。

“我……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去。”是去找李玉堂打架,还是找苏涟漪问清楚情况?

不过转念一想,多半是前者,他不敢去面对苏涟漪,他永远也忘不掉苏涟漪对他冷冷道——“别想说服我,我也不想说服你。”

他烦躁的抓头发,一把抓过叶欢的衣领,“叶欢,你说男人怎么可能只娶一妻?那不是等着活活被人笑话死吗?那人的爹能同意吗?那人的娘又如何同意?若是出门聚会,人家嘲笑他,他又怎么办?”

叶欢被抓着衣领,无奈地叹气,“少爷,这个问题你已经质问我一十七回了,加上这回,是一十八回。你就别浪费力气问我了,我哪知道?”即便是他爹,也是一妻三妾。

叶词一甩手,差点将叶欢摔了个跟头,好在后者已被拽习惯,有了防备。很灵巧地站定了身子,开始默默整理衣领。

叶词跌坐在床上,平躺下,盯着床顶喃喃自语,“其实想一想,只娶一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这么多年,我除了苏涟漪也没什么瞧得上的女子,但又不敢保证以后也瞧不上,若是再有好女子呢?”

叶欢搭理他,而是将自家少爷那堆衣物从箱包中取出,一件件地放入衣柜中。

……

事关苏涟漪,知县吴长安当即开了堂,将李府别院家丁张三和妓子小凤当堂审问。那张三面如死灰,一口咬定,是自己酒后乱说,当日苏小姐根本没去别院,是他为了哄妓子开心,瞎编造本。

那妓子小凤不解,为何张三当日信誓旦旦,这一会便改了口,弄得她好没面子。但又能如何?想来是张三真的哄骗自己,自责自己真就听信了这嘴里没谱的家伙,丢了人去。

吴长安立刻将这造谣生事的两人重打三十大板后,将妓子小凤放了回去,张三则是绑在闹市口示众,又在县城各个找贴牌上贴了公告,说李家家丁张三造谣生事,诋毁苏小姐声誉等等。

这一场风波,算是又平息了下来。

苏家村的苏涟漪等人,虽不在县城,但却也知城内发生之事,毕竟这沸沸扬扬的无人不知,甚至传到了其他城去,如今苏涟漪是彻彻底底的名人、红人,苏涟漪便代表了种种焦点和话题。

初萤还有两天月子便结束,傍晚,天际的云火红,与吴氏交了班,涟漪便出了初萤家大门,见云飞峋在门口大石上坐着,那脊背笔挺,目不斜视,一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初萤家房门。

涟漪噗嗤一笑,因为飞峋已知了她们的接班安排,每天去初萤家之时,他要陪伴,每次离开时,他也提前跑来接。就如同现代,接女朋友下班的男子一样。

“辛苦了。”涟漪笑着道,走了过去。

云飞峋点了点头,垂头看了下自己的左臂,涟漪好笑着伸手过去,挽在他左臂上。

这个习惯还要追溯到前天。苏涟漪突发奇想,在现代时,每每在街上看到女孩子亲密挽着男朋友的手臂,都艳羡得很,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幻想过许久。如今身边终于有了男人,当然要试验下。

飞峋的手臂与现代男人细细的手臂不同,骨骼笔直、肌肉结实,无丝毫赘肉,挽起来既舒适又十分有安全感,于是,她便挽了几下。而这闷骚的飞峋,面上看不出什么息怒,心中却是在暗爽。

这不,一旦是遇见,就用眼神示意,挽手臂吧。

反正是自己男朋友,涟漪也就不客气,伸手挽上,两人甜蜜地向外走。好在,此地人不是很多,若是人多,涟漪还是有些害羞的。

两人向家里走着,随口说着什么,却见面前有一辆精致马车驶来,涟漪还没看清车夫旁边坐着的是谁,下意识地将手臂抽回来,却发现,飞峋夹得很紧。他力气太大,涟漪反抗不得。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了,车夫旁边坐着的是墨浓,他跳下车,车夫也下了车,搬了车凳,那马车帘撩起,一身白衣的李玉堂优雅下了车来,当看到苏涟漪挽着云飞峋的手臂,瞳仁猛地缩小。

涟漪见自己手臂抽不出,就干脆放弃了挣扎,就这么挽着,“李公子?你亲自来这里,是有什么急事吗?”

李玉堂的眼垂着,看着两人交缠的手臂,一时间没说话。

相反,云飞峋则是勾起了嘴角,深邃的眸子中满是应战勇士的锋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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