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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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涟漪终于忍不住了,“大哥,你还嫌我不够现眼是吗?我会被她们怨念诅咒死的。”涟漪自认草根,不习惯这种万人瞩目的处境。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飞峋也是低调之人,多少能理解涟漪的心情,倍感失落,“……好吧,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安全。”

“……”在皇宫中有什么不安全?即便是刺客,不杀皇上太后皇后,和她一介小商女过不去?无奈,“知道了,一会见。”

飞峋这才满意地站定,看着两只轿撵越走越快,一旁跟随的宫女嬷嬷们都快一流小跑,很快离开了视线,这才转身,一回头竟看见盯着那两只轿撵远行的除了他,还有一人——云飞扬。

云飞扬早一些到,早已将父母妾室安排好,折回来是专门接正妻夏初萤的。他日日被母亲念叨,说想孙子,逼着他去接初萤回将军府,最好是直接送到元帅府,这样她就能天天见到孙子了。

云夫人为人虽刻板势利,但对自己孩子可以说绝对疼爱,甚至可以到溺爱的程度。尤其对云熙瞳,因为不想见苏涟漪,所以鲜少去公主府,但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看孙子。

每一次见到熙瞳,都恨不得直接黏在怀中不松手怀中不松手,每一次去公主府都带了一堆金锁、金链子,拨楞鼓乱七八糟的儿童玩物。

苏涟漪也知晓这个情况,除了第一次针锋相对外,第二次即便是在家,也故意回避,第三次则是因在军营,直接没在家中。

“哥,公主被太后接到慈宁宫了,我们先去长生殿吧。”兄弟二人汇合,准备赶往会场。

云飞扬精致的眉微微动了一动,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背影,为何觉得,她变了?

他原本对公主是排斥的,与其说对公主排斥,还不如说是对驸马一职的排斥。从古到今,驸马都是有着光鲜的名头,但实则是吃软饭。公主做媳妇,训不得、骂不得,等于娶了个祖宗回去,谁愿?

但金玉公主却非要嫁给她,最后先皇下令,不得不从。

他对公主一直不冷不热,每个月五日入公主房,如同应付差事一般。公主也有独占欲,却从未在他面前表露,却暗地里折磨急切。云夫人有一些看不过,他无奈,便自立府邸,才有了将军府。

两人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他还是从前那般,而她也是背着他去折磨妾室,但却都无伤大雅,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

但一切,自从她与弟弟飞峋半路遇袭下落不明便彻底变了。

一年半后,她归来了,带着熙瞳,他本以为生活继续,但她却拒不回将军府,对他也是不冷不热。

这让他很不舒服!

在离别的一年半时间,他又手拿了四名妾室。若是她不喜欢,为何不恼?为何不责怪他!?为何不抱怨!?

但若是她能接受,为何不再像从前那般,永远用带着希翼的眼神望他,为何不再日日研究他的喜好?为何不想尽办法博取他的欢心?

“飞峋。”云飞扬停止了思考,微微侧头去问自己的弟弟。“你们在岳望县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哥,你指的是什么?”飞峋答。兄弟两人虽都在京城,其实见面时间不多,即便是见面,也是谈一些朝中之事,军中之事。关于金玉公主,从未谈过。

云飞扬眯起了好看的眼,“公主在岳望县时,身边可出现什么杰出男子?”

飞峋提起那两人就来气,“出现了也是涟漪身边的,不是公主身边,哥你大可放心。”一个姓叶的无赖,一个姓李的闷骚。

飞扬又问了一遍,“真的?公主身边没有任何男子?”

飞峋肯定,“没有,公主生怕身份暴露,根本不接触陌生人,身边除了涟漪就是我。”

云飞扬越来越不解,“若不是变心,她为何会突变?”

两名身着同样青紫猛虎武官官袍的两人慢慢踱步前行,引得艳羡的视线无数。

一名美男子也许冲击力并非巨大,但两名容貌相似,同样器宇轩昂的男子在一起,其魅力则是加了数倍。

“公主她对哥确实冷了一些,不过我估计是因为两人分开时间太长生分了罢,哥你也真是,为何不经常到公主府走动一下?就算是看看熙瞳也好。”云飞峋都忍不住埋怨,他兄长从来都是个薄情之人,从未见过他尤其在意过谁。

飞扬道,“我怎么没去?之前的几次,都被挡在门外,两次是公主睡了,而第三次公主则是入了宫,一入就是三日。今早我也特意亲自到了公主府,想接公主一同前行,却被告知,其要乘皇家马车独自来,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飞峋问。

云飞扬冷哼一下,“难道你不觉得她莫名其妙?我到底做什么事得罪她的了?”

飞峋一下子噎住了,这个……该怎么说?

就在云飞峋正绞尽脑汁想解释一下,云飞扬做的所有事都是伤害公主,给公主添堵时,有两人前来,与他们兄弟二人汇合。

“飞扬、飞峋,好久未见。”那人声音温和,如同珠滚玉盘,圆润、动听。

一旁女子们都屏住了呼吸,都看向那集合的四人。那四人实在都是人中俊杰,俊美夺目。

鸾国官袍,武官青紫、文官朱红,而迎面走来与其汇合的两人都穿着朱红官袍,可见都是文官。

那声音圆润之人年纪大概二十五六,身材纤长,面容如玉,眸若秋水。没错,他是男子,但却有一双女子一般温柔的眼,那眼呈浅褐色,总是带着笑,皮肤白皙得胜过女子,却又不是病态的白,而是一种如同珍珠般的白,晶莹剔透。

他的鼻梁纤细高挺,窄窄的一道,嘴唇也是薄的,如同嫩柳条一般。

此人正是京城四公子之一,三元御史司马秋白。所谓“三元”,是指解试、省试、殿试均为第一。这个就好比现代小升初、中考、高考连续三次考试第一名一般。可以说是状元中的状元。

三元,几百年也许才能出现那么一名,相传南方诸多学子,除了供奉文曲星外,每逢考试,都要偷偷祭拜下司马秋白,只求能取得好成绩。

可怜的司马秋白,还没死,名字便被镌刻在大大小小不同牌位之上。

司马大人的俊美自是不说,京城四公子?说的是容貌俊美、出身名门、前途无量的四人。

为何女子们惊艳,因为此时这站立的四名俊美男子,其中两位就在京城四公子之列,一人就是这三元御史司马秋白,另一人则是金鹏大将军云飞扬。

“飞扬将“飞扬将军、飞峋将军。”司马秋白身侧,另一名身穿朱红官袍男子一拱手,打了招呼。

那人也是身材挺拔,比云氏兄弟体格弱了一些,但比纯书生的司马秋白却魁梧一些。那人面容也是俊美,尤其一双眼,犀利如鹰,但又不同于武官的犀利,而是带着一种狡猾与算计。

只不过,这人将这眼神隐藏得很深,柔和的唇角总是带着一抹笑,属于那种精于算计,却又不会让人反感的类型。

云飞峋的情况自是不说,从前因面部疮疾,自然不肯涉足京城交际圈,而此人的身世也于其他人不同。

鸾国虽不会歧视商户,但毕竟较之官宦人家还是差那么一等,由商界入仕途可以说困难重重,而此人却因优异的成绩、圆滑的手段,考取功名,更娶了礼部尚书之女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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