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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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涟漪身子一僵,眼角闪过阴狠,“我杀了他,他便不会嘲笑你了。”

初萤一愣,抬起头,“你说什么?”不信自己的耳朵。

涟漪放开她,手轻轻抚在其娇嫩的面颊上,唇角是淡淡的笑,但眼神却是无比认真。“既然他是当年的见证人,我就杀了他。他死了,你也不用担心他嘲笑你了。”

“啊……”初萤惊呼。

涟漪伸手,雪白的手指纤细如玉,优美的手指慢慢收紧成拳,如同将某物狠狠捏碎一般。“我若想杀他轻而易举,只要加一些药,事后即便神仙也无法发觉,若你还不解气,我便上奏上皇说吴将军通敌卖国,其结果便会满门抄斩,初萤意下如何?”

夏初萤睁大了眼,“涟漪,你不是开玩笑吧。”

苏涟漪笑着,眼神却十分认真,“你若觉得是玩笑,那便是玩笑,你若觉得认真,那便是认真的。”

被苏涟漪这么一闹,初萤早就忘了什么丢人不丢人了,伸手捏住抚在自己面颊上的手,那手不若平日里的温暖,冰凉一片。她真的吓到了,紧紧握着她的手,为其取暖一般。“好涟漪,我知道你的心了,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涟漪认真地点了点头,“好,是否认真,只听你的。”

夏初萤瞪了她一眼,娇嗔,“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垂下了眼。“涟漪,我好羡慕你。”

“……”苏涟漪知道初萤在羡慕什么,不知如何回答。既心疼初萤的命运,又感谢上苍让她碰见云飞峋。

初萤抬头,皱着眉头。“涟漪,我也好想拥有一份自己的爱情,只属于我自己!我希望那个人眼中只有我自己,我也会眼中只有他一人,我真的想要!我不要现在这样!”

涟漪凝眉,初萤是她在这世上最好的朋友,唯一的姐妹,为了初萤,她什么都可以做。“初萤,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一定考虑好了再回答我。”

“恩,你问。”初萤道。

“如果云飞扬他解散了后院,将那些女人都赶出去,只留你自己,你会开心吗?”

初萤见涟漪那认真的神情,心中有些害怕,因在她看来,只要涟漪决定的事,便定会达成目的,绝无失败的可能。刚刚涟漪的眼神既激动,又害怕。

认真的想了又想,夏初萤终于做了决定,“算了,那件事便如同伤口,即便是医好了又如何,也是一道伤疤。再者说,我不希望你为我去涉险。”

心伤难愈,苏涟漪是知道的,“记住,若以后有什么想要的或想做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一定。”初萤有时在想,有了熙瞳有了涟漪,此生也算完美了。

两人说笑着上了马车,马车并未回苏府,而是想叶弘书院而去。

“看,这里便是闻名于鸾国的叶弘书院。”涟漪介绍道,整个书院翻修一新,到处弥漫着木质香味与漆味,已是下午,初冬的暖阳珍贵,晴天碧蓝,配着新漆的红色屋顶,严谨的书院往来青年,眼前一切竟美如画一般。

“哇,原来民间的书院也可以如此气势磅礴,真是不错,”初萤笑道,欢快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悦耳,举目眺望,见远方,工匠们正加盖房屋。叶弘书院的房屋为木质结构,工匠们正在屋顶砌瓦,“看来这叶弘书院规模很大啊,还在加盖。”

两人到来,夏初萤如同游玩散心,而苏涟漪则是带着目的前来——查看东坞城几大项目的进展情况。

在她看来,若一个城市想恢复秩序,首先做的便是修缮城市基础设施,其中学校也是基础设施的一部分。

正在这时,听闻苏涟漪到来消息的院长项叶弘也匆匆赶了出来,见苏涟漪,拱手道,“涟漪郡主大驾,有失远迎。”

苏涟漪年纪虽小,但项叶弘对其能力却极其惊艳及赞叹,因这尚且年轻的苏涟漪竟与他想到了一块去——在东部开设分校,以能吸收更多有潜力之学子,苏涟漪命名其为——预科。

☆、295,涟漪左右为难

一下午的时间,夏初萤陪着苏涟漪走遍东坞城。

先是到叶弘书院与院长项叶弘商量决定建立私塾之事,即,在东坞城外各个区县建立私塾预科,私塾老师皆经书院考核培训,这样从基础教育便得到了保证,不会浪费每一个人才。整个过程大概两个时辰。

随后又到了徐知府处,查看近几日所走账目,用时大概一个半时辰。

夏初萤以公主身份到来,自然也是被毕恭毕敬的,排场之大,吸引了为官百姓人山人海。

当出府衙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

因行程紧张,涟漪在马车中备了干粮,打算在马车中充饥而后直接去商会,而初萤却拽着她不肯再去。

“涟漪,你还去商会做什么?天都这么晚了,难道你不吃饭不休息?”夏初萤早知苏涟漪是个拼命三郎,本以为如今有了地位成了家能学会心疼自己,却没想到反之更拼。

涟漪看向初萤,无奈一笑,“即便如此马不停蹄也要迟几个月回京,若真不紧不慢起来,都怕是要常驻东坞城了。”但当看到初萤精致的脸蛋儿上的疲惫时,突然想到其今日才到,赶忙道,“你累了吧,是我疏忽,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府休息可好?”

“那你呢?”初萤皱着眉问。

“我再过几个时辰便回去了。”涟漪微笑道,取出一颗水灵灵的果子递给初萤。

东坞城连年饥荒,一枚小小的水果更是堪比黄金,这是叶轩送来,涟漪一直没时间吃,见初萤来了正好,借花献佛。

夏初萤推开,“几个时辰?几个时辰后都是半夜了,今日你必须和我一起回去!”

苏涟漪怎会同意?“不行,商会之事每一日都理应汇报,这是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商部官员不是吃白饭的,商户们也都是经商多年之人,你有什么不放心?而你对造铁厂和妆品厂不闻不问,又为何对这些素不相识的商户那般上心?”初萤急了。

车内,只闻涟漪的一声叹气,“回府吧。”一声令下,马车缓缓启动,向苏府而去。

看着夏初萤焦急的摸样,涟漪忍不住笑了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般担心的不是我的造铁厂和妆品厂,怕是一名女子,此时正在我家中的女子吧?”两人相处时间虽不算太长,但彼此交心,对方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

听涟漪这般说,初萤更是气坏了,“你既然知道还问?涟漪你可知,你的婚事别说我们鸾国,怕是被整个天下的女子艳羡,云飞峋虽不是皇亲国戚,却也是出身名门,而云家既同意让你抛头露面在外为官,又同意飞峋只娶你一妻,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为何你不珍惜?若我是你,我非好好看牢了云飞峋不可!”

涟漪一挑眉,“看牢?他也不是犯人,我怎么看牢?男人也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若他爱我,即便我不在,他也不会背叛我。反之,若他不爱我,即便我天天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也会流连花丛,你说对吗?”

夏初萤闻此,愣了下,好像想起了往事一般,神情恍惚起来。“……是啊,男人不是孩童,也是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判断的。”甜美的笑容,却是苦笑。

苏涟漪知道夏初萤又想到了她与云飞扬的婚事,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安慰,伸手将娇小的初萤拦在怀中,“临出京,我听云夫人说你们关系有所缓和了,难道……还是不行?”

对于夏初萤,苏涟漪无可奈何,若初萤是她在现代的闺蜜,她二话不说的劝其离婚重寻幸福,但古代非现代,即便有和离又哪像现代离婚那般简单容易,何况两人地位又是举足轻重。一国公主是全国女子的表率,若初萤真和离,怕是要引起不小的风波,带动和离风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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