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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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月气得要疯了,压抑一天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对着秦诗语便喊了起来,“笑话、笑话!?你们鸾国人都莫名其妙,本宫什么都没做!本宫不是传言的那种人!本宫……本宫……”愤怒、委屈,狂躁。

天色还未晚,周围有行人,见涟漪郡主府门前有热闹看,不多长时间便呼啦啦围了一群人,哪怕是轩国使臣都拔刀威胁,但这些人依然肆无忌惮地观看,毕竟,使臣是官,却不是鸾国的官,他们怕甚?

秦诗语见是时机已道,便不客气了。“月公主您想听实话吗?”

拓跋月怒吼,“说!本宫倒要听听你说的实话!本宫倒要看看你们鸾国人是否有真实可讲。”

秦诗语不为所动,依旧从容道,“见月公主的表现便能猜到,月公主已知京城的传言了。当然,传言未必为真,但不知轩国可有一词——空穴来风。传言应是有水分,但多少不无根据。这道理我这等下人懂,将军自然也懂。先不说将军心中只有涟漪郡主一人,就算将军纳妾,也不会纳公主这般……不清不白的女子为妾的。”语气略微不屑。

“姓秦的,这可是我们轩国公主,你说话放尊重些!”晋昌拔刀直逼秦诗语面门。

秦诗语不躲不闪,面色都未变,笑道,“我不懂这位大人说的是什么,我作为一名下人怎么会对公主不敬?刚刚说的只是事实罢了,况且在说事实前,也是经过月公主允许方才说的,诸位大人不会是有耳疾未听见吧。”

晋昌恨不得直接将刀劈过去,“你这个……”

“住手!”拓跋月歇斯底里地喊了声,“晋昌,你退下!”

晋昌狠狠叹了口气,而后收起了刀,退了下。

秦诗语却笑道,“不巧,我这有一些忠告想对这位大人说,不知你想听吗?”说着,挑衅地看向晋昌。

晋昌拳头捏得很紧,“你说!”

秦诗语一挑眉,表情骤然严肃下来。“我既是云府的管家,又曾是宫中伺候太后娘娘的女官。既是后宫中人,对朝堂便是不了解也算略有耳闻。吾皇英明仁慈,允许使臣随身佩刀,但吾皇若知晓外国使臣在京中用刀直指我大鸾百姓,不知……吾皇会如何看待这亲和的使臣。”将“亲和”两次咬了真切。

晋昌一惊,想到自己身份,虽是愤怒,但他代表的确实轩国,不能轻举妄动。更是气上加气。

秦诗语见晋昌不敢说话了,便专心对付起面前的轩国公主拓跋月。

“公主身份特殊,有身为女子,难道非逼着将军出来亲自说嫌弃你,你才肯罢休?作为管家的我也不愿意出来得罪公主,但将军却懒得理睬您,您带着使臣们在府门外也不好,我只能出来将这些将军不方便说的话说出来,哪怕是得罪公主。”

“我不知月公主因为什么原因选上将军,我们将军与世无争,只想平静度日,若月公主还有一丝善心,请放过将军、还将军一个安宁吧。”

“若月公主坚持,将军即便十分不愿意,碍于皇命,怕是也会允许月公主进门,先不说涟漪郡主会多么伤心失望,只说月公主您……您好意思吗?人要脸树要皮,您一个好好的公主不做,跑到鸾国来不要脸,远在轩国的皇帝若是知晓,会多失望?”

秦诗语压根就不给拓跋月留情面,刚开始说话还算委婉恭敬,到后来则是越说越难听,越说越不堪,而拓跋月则是一语不发,面色苍白,如同木偶一般。

秦诗语早就看出拓跋月的状况不佳,按理说应早早收手,但想到自己主子因为这个异国婊子险些流了孩子,便将本就少得可怜的同情心打消,继续谩骂。

晋昌终于听不下去了,也不管公主的命令不命令,一把将拓跋月拉走,塞回马车里,而如木偶般的拓跋月未反抗半分。

秦诗语闭了嘴,心中得意。

“我们走!”满脸铁青的晋昌翻身上马,而左右使臣面色也都铁青,眼圈猩红。

“不送。”秦诗语挑眉道,转身便欲入府门。

晋昌提刀指着秦诗语道,“姓秦的臭娘们,你小心着,老子定会让你好看!”

秦诗语顿了下,头也未回,“轩国蛮子你们也记住,这里是鸾国,容你们胡作非为?”说完,便大摇大摆地入了府门。云府大门梆地一下关上,不留一人在外。

府门外百姓如何嘲笑声不表,轩国一行人如何狼狈离开不表,拓跋月如何在马车中从恍惚到愤恨不表,只说云府门内,秦诗语入门后立刻喊来一个小丫鬟。

“柳儿,你立刻去公主府回报,就说奴婢不辱使命,将那轩国婊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说着,平日里永远举止得当的秦诗语管家满脸狰狞。

名为柳儿的丫鬟见此一幕,吓得后退连连,“是……是……奴婢这就去……”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好像再不跑就被吃人老虎吃掉一般。

苏涟漪洗漱完,早早爬上了床,虽然不害喜,但困倦还是有的,毕竟一人的身子两人用。

门外有有人小声禀告,飞峋出了去,原来门外是飞峋随身护卫心腹。

那人将府门外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给云飞峋听,而后道,“将军,秦管家会不会太过分了?”

“恩。”飞峋实事求是。

那人又道,“将军,这样下去,我们鸾轩两国关系会不会太过僵硬?”

“恩。”飞峋依旧实事求是。

那人继续,“将军,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什么措施?”

云飞峋瞥了一眼平日里认为还算办事周全的心腹,“关你什么事吗?”

那人愣了下,而后摇头,“不……不关。”

云飞峋点头,“恩,也不关我的事。”

“……”心腹欲哭无泪,他家将军怎么傻了?这件事怎么能不关将军的事?“这……”

“这什么这?看来你真是闲得无聊,我给你找点事干。”飞峋冷冷道,“你即可回猛虎营,绕着最大的操场疾跑五百圈,要求在日出之前跑完。”

“什……什么?”心腹彻底要哭了,“将军,属下错了!”

云飞峋才不管他,直接把门摔上,险些将一片好心的下属鼻子碰塌。军令如山,这可怜鬼没办法,只能怏怏地转身离开,出了府门骑马向猛虎营而去——跑圈去。

房门内。

捧着书的苏涟漪好奇地问云飞峋,“刚刚谁在门外?”

飞峋道,“丫鬟。”

涟漪问,“有何事吗?”

飞峋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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