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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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来接楚寻吃饭并不是高以泽的本意,高宗翰在将楚寻送到考场后,突然接了高老太太的电话,让他代替生病的袁副总去一趟日本,将一笔大生意的合同给签了。临上飞机前,高宗翰给高以泽打了个电话,大意是楚寻的考点离他们总公司近,让高以泽中午吃饭的时候接了楚寻一起,并给她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原本这些,高宗翰都已经安排好了,准备亲自做,可事发突然,家里生意要紧,只能拜托儿子了。

高以泽当时并没有答应下来,可临近考试结束的时候,还是喊了司机老张一起出了门。

管震原本就由母亲陪同应考,与楚寻出校门的那段路上,不断的游说,让她跟自己一起去吃个便饭,顺便一起休息。

楚寻被他磨的耳根子生疼,途中又碰到了同在五中考试的欧阳经语,便拉了她一起。

于是乎,当高以泽来接人时,楚寻拉了没人送考的欧阳经语,加上死皮赖脸硬贴上来的管震,一行三人都上了高以泽的车。

餐厅里,管震兴奋的摩拳擦掌,招了服务员拿了菜单,兴冲冲的说道:“今天难得大舅子肯铁公鸡拔毛,杀富济贫,机会难得,吃些什么好呢?”

高以泽面无表情的放下水杯,“不用那么纠结,菜我都已经点好了。”

十分钟后,饭菜陆续的上了桌,管震举着筷子,直到菜都上齐了,也没夹一筷子。

“靠!你小子也太抠门了吧?点份肉能贵死你啊?你居然给老子来了一桌全素宴!”

管震的嗓门很洪亮,使得安静的餐厅里,众人纷纷向这边看了过来。

楚寻觉得高以泽丢了脸心中暗爽,欧阳经语却紧张的看了眼高以泽,快速的拽了拽楚寻的衣袖,“我觉得素菜非常和胃口啊,阿寻,你说对吧?”

“没有啊,我也觉得请客吃饭都吃素菜,也忒小气了点。”楚寻慢悠悠的说道。

经语大急,“阿寻,这几天电视都在播,说高考期间饮食宜清淡,易消化,若不然闹了肚子或者大油昏了脑子就不好了。”

高以泽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条斯理的点了点,他看了眼楚寻又看向管震道:“本来我挺不看好你们俩的,可现在发现你俩居然连饮食习惯都一样,这真是臭味相投,天生的一对啊。”

“是嘛?”似乎,管震的重点只在“天生一对”上面了,他乐呵呵的摸了摸头顶,也不大呼小叫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非常满意的看着高以泽,“你这小子跟你打交道十几年了,就今儿个说了句让老子舒坦的话。”

管震是属于无肉不欢的类型,所以真正开吃的时候,他还是点了份红烧猪蹄和糖醋排骨。

高以泽不习惯和人分享食物,也极度厌恶在不用公筷的情况下一起吃饭,于是他自己单独要了份个人套餐。

“阿寻,刚才见面忘记问了,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时候伤的?这得多影响考试啊。”经语小声的询问道。

楚寻不着痕迹的瞄了眼高以泽,不过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哦,早上起来的时候被要死的疯狗咬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它了,大清早的乱咬人。”

管震信以为真,惊叹道:“你们那高档别墅也有疯狗?啊,阿泽,不会是你养的那些狗大爷吧?你都那么细心照顾了还得了狂犬病?赶紧人造毁灭,不然迟早你也得被传染。”

☆、第29章 疯狗犟驴

高考结束后便是聚餐以及紧张的等待。

楚寻并没有去参加同学的聚餐,一来是因为她来这所学校也就一个学期,与那些同学本就不熟,二来她也实在没脸去庆祝,人家在饭桌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前途似锦,她去干吗?陪衬?尴尬还是凑人数?还不如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养伤呢。

阮怜惜考试结束后,拒绝了父母要她去国外住一段时间的邀请,而是求了好几次高宗翰,想在高家的公司谋一份差事,打个暑假工。

韩宛若对阮怜惜的心思心知肚明,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发对高宗翰说:“宗翰,你就答应怜惜吧,孩子也是一心想锻炼自己。”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高宗翰放下筷子和蔼的说道:“我拒绝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怜惜一直读书都很辛苦,现在好不容易高考结束,正好放松放松,出去玩玩。难得的假期用来打暑假工,可惜了。”

“哎呀,这不正好说明我们家怜惜勤奋上进吗。宗翰,你准备给我们怜惜安排到那个部门去啊?”韩宛若喜滋滋的说道。

阮怜惜抿唇笑了笑,却是对着高以泽说道:“阿泽,我昨天听你说过,董事长办公室外间的秘书有一个离职了是吧?”

“嗯,”高以泽优雅的喝了一口汤,应了声。

“那你能不能跟奶奶说说,让我暂时替上?我一分钱工钱都不要,只想跟在奶奶身边学点东西,因为我的大学志愿也准备填金融贸易。”阮怜惜兴奋的说道。

高宗翰脸上闪过一丝情绪,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了。他虽然是高老太太唯一的儿子,宏泰集团的总经理,却并没有掌握核心权力。只因他曾经忤逆了老太太,爱了美人,注定失去江山。

高老太太之后,宏泰集团命定的接班人是高以泽,与他高宗翰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想到这儿,高宗翰忍不住自嘲的冷笑了声。

“回头我问下奶奶,”高以泽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阿泽,请你务必帮我这个忙,我真的是很想多学点东西,我保证一定会很勤奋的学习,将奶奶交给我的工作做好,绝对不添半点乱。”

明明刚开始恳求的是高宗翰,谁知到了后头,高宗翰都点头了,阮怜惜又求上了高以泽。这让高宗翰联想到自己在公司尴尬的位置,难免心中不是滋味。

韩宛若是个人精,自然瞧出了丈夫的不愉快,她暗暗扯了扯阮怜惜的衣角,心道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犯浑了。

高宗翰或许是受心情影响,搁汤勺的时候不小心重重的碰到了瓷盘,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宛若警告一般,使用餐的气氛顷刻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高宗翰想缓解尴尬,却不知如何开口,默了默,也没再吭声。众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高以泽默默的吃着饭,父亲投向他的复杂眼神,他不是没察觉到,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沟通相处,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心中苦闷。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待他如竞争对手一般,唯一疼爱他的奶奶也因为太过威严而无法亲近。

高以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活的很累,很孤独。

“高先生,你看你们公司有适合我的岗位吗?”一直沉默了半晌,也犹豫了半晌的楚寻,不懂察言观色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高宗翰吃了一惊。

“你能干什么呀?你会什么呀?只认识二十四个英文字母,组合起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居然想在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上班?你要是有怜惜十分之一的聪明能力我也不会这么说你了,就你这资质去工作不是丢人现眼嘛?”韩宛若数落齐楚寻来丝毫不吝贬损的词汇。

“谁稀罕!”楚寻是暴脾气,一激就着,猛的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胳膊肘撞到了坐在她旁边正在喝汤的高以泽,那浓浓的汤水全数撒在了高以泽胸前的衬衫上了。

“真是迟钝!都看见我站起来了还不知道让开点!”楚寻转而怒气冲冲的瞪着高以泽。

高以泽眉头一挑,“真是,狂犬病还没好透彻?”

“是呀,上次被疯狗咬的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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