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可与于芳聊了几句后,楚寻深深的感觉到,于芳恐怕就算拖着沈博文一起去死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沈博文一直和阮怜惜断断续续的联系着,这个于芳是知道的。她本以为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粉饰太平。但是母亲和姐姐的冲动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沈博文自认为再没有脸面在于家人面前抬起头,因此提出离婚,孩子房子车子票子都归于芳,他净身出户。
其实他能这样也算他不是太渣,毕竟俩人结婚的婚房、车子都是沈家出资买的,而沈博文也能干,这几年小夫妻又攒了不少,闹市区又按揭了个小套如今租了出去,按月收房租。
于芳的妈妈和姐姐是举双手同意的,但是于芳不要这样。
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姓阮的女人,她只要一想到往后的日日夜夜她带着孩子暗自伤心垂泪,而丈夫却哄着那女人眉开眼笑,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她不想被这口气生生的憋死,所以她选择了继续隐忍。
沈博文既然在他最失意的时候选择了她,将她拉到了他们之间,那她就没有半途退场的道理。她会继续好好的活下去,生生的隔在他们之间,死也不叫他们如意了。
于芳走后,楚寻唏嘘不已。
女人一旦被伤到至深处的决绝让她心惊,她不禁想自己又比她好到哪儿去,或许于芳要做的是让大家都难受的活着,而她却想让所有人都痛苦的死去。
也就是去鑫源疗养院后的第四天,与于芳碰头后的第二天,沈博文突然找上了她。
楚寻看到他后,只是眯了眯眼,心道: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
她本以为沈博文是来找她理论,或者对她动手的,毕竟她一手将他们的面子里子践踏的渣都不剩。
但沈博文见到她后,只是低着头,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后他说他是听阮怜惜说了是楚寻将他们的事捅了出去,但是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是自己做下的,从他第一天出轨开始,他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他曾觉得对不住妻子,想过和她离婚,但是她拒绝了,这让他心里更不好受。
现在事情捅出来,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心里反而好受些。只是觉得十分对不住阮怜惜,让她受了那些折磨。
最后他说,他要和于芳离开了,去其他省会,一个比较偏远的地方,他们会在那里支教,不知道会不会再回来,但永远都不会和阮怜惜联系了。
临走时,他一再的跟楚寻说希望她看在往日的情谊上放过阮怜惜,她就算是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该偿的上次的事已经偿了。
楚寻被他说的烦了,最后一叹,“我放过她,就不知她会不会放过我了。”
沈博文埋着头走了,远远的,她看到沈博文在跟谁打电话,没过一会,于芳也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就蹿了出来,夺了他的手机,又警惕性十足的朝楚寻所坐的那家茶餐厅看了眼。
楚寻慢腾腾的转着咖啡杯,默默的想,“阮怜惜,你将这么爱你的男人变成了别人的男人,偏又不顾脸面的去抢不爱你的男人,值吗?”
☆、第八十三章
当徐敏兰又一次找上楚寻的时候,楚寻决定去看看管震。
管震如今不是住在家里,而是在朋友那,住家里是怕妈妈跟他哭闹,而他不走则是因为身份证和护照都被老头子给扣了。
管震心意已决,所以他也不着急,于他来说与家里的僵持只是场拉锯战,迟早他们都会妥协的,亦如他小时候那般,就算他再混账,老头子撩皮带抽他,可他坚决的事,最后老头子还是会无可奈何的同意。
他从小就是个僵种,若不然搁早些年管家和王家关系还非常好,王雪也常常在徐敏兰跟前讨巧卖乖,徐敏兰也视王雪为未来儿媳妇的时候,他早就被家里逼着因为“做了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而和王雪结婚了。
后来管王俩家闹翻,也是因管震僵的很,毕竟是亲生父母就算再满意一桩婚事也不可能不考虑儿子的心情,后来管家对结婚的事就淡了些,而王家反而变本加厉了,尤其王雪整个就是一个逼死人不偿命的,徐敏兰才开始渐渐的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直至最后的俩家反目成仇。
楚寻自下午四五点一直等到天黑才看到管震带着一身的灰尘走了进来。
见到楚寻的瞬间管震愣了好一会,楚寻也是瞪圆了眼,辨认了好一会才认出是管震。
管震的胡子似乎长的尤其的快,整个一络腮胡子大汉。
“你怎么来了?”他走向阳台将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背心,又将发上的白灰拍掉,未听到楚寻回话,心里便有几分明白,“是我妈找了你?”
楚寻一挑眉,“听你这语气,似乎阿姨找了不止我一人?”
管震闻言无奈一笑,“病急乱投医了呗。”而后走进厨房从冰箱拿了瓶啤酒,俩指用力,盖子就掀了,而后一口灌下。
“天凉了,喝冷啤不好。”
“我热的很,郑亮呢?”
“刚才出去了,说是女朋友约。”
管震面容古怪的笑了下,郑亮那小子哪有什么女朋友啊,怕是见到这么一位大美女来找他,借故溜走,好给他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正沉默着,楚寻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管震问她笑什么。她指着他道:“刚一进门看你像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这会儿倒是将灰打了,可还像四十岁朝上的大叔。哎?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落得这么狼狈。”
“工地搬砖去了?”管震嘿嘿的笑。
“搬砖?为什么?”
“体验人生呗,我以前啊,就是活的太肆意了,总将一切想的太简单,现在真是去做了,感受感受,都挺不容易的。”
楚寻的目光落在他蹭了水泥的裤腿上,上回她看到他暗道他变了,其实细一思量,他哪有变化?他一直都还是那个他,张扬而热情,冲动而义气,永远的直来直去,做事全凭性子,不计后果。
正当楚寻想的出神,而管震也怔怔的睨着楚寻之时,房门被人突然拍响了。
管震恍然察觉到自己失态,搁了空酒瓶,“肯定是郑亮回来了。”
房门拉开,突地听到管震不悦的吼道:“你怎么来了!”
楚寻惊得回头。
尚未见到来人就听到一女子尖锐的声音,“是屋内藏女人了吗?这么见不得人!”
那人很快从管震的咯吱窝底下钻了进来,与楚寻的目光对上的一瞬间,整张脸都开始扭曲了,旋即歇斯底里的嚷嚷道:“什么离家出走!什么要远走他乡!根本就是在外养了女人,你俩竟然背着我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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