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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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那边见她半天都没回话,追问道。

“那个,我,我跟公司的同事在外地出差……呃,那个,在别的城市……”她编谎话实在不擅长,结结巴巴,“对,我跟几个女同事在一起,得过两天才能回去……”话说到一半,沐华年放在她额上的手指猛地使劲,她痛呼一声,“啊!疼疼!”

电话里的人焦急了,“疼,哪里疼,遇到什么事了?”

“哦,没事没事,何大哥,我们……”她用眼睛狠狠瞪着沐华年,以示愤慨,口中却要将嗓音放的柔和一点,“我们在做spa呢,服务小妹下手有点重……啊呀!!”

——沐华年神色魏然不变,手指却再压了一下。

“啊!”虞锦瑟又嚎了一声,赶紧道别,“我这边实在不方便接电话,回头再跟你联系啊拜拜。”

急匆匆挂了电话后,虞锦瑟愤怒地瞪着沐华年,“你干嘛,很痛!你再这样戳,我的包就要扁了!”

沐华年的手不轻不缓地揉着,慢条斯理地道:“我是服务小妹吗?”

虞锦瑟扬起下巴,摆出妓院大爷的嘚瑟模样,“当然!把爷伺候好一点,等下爷赏你两百五小费!”

“啊!”——想也不用想,沐华年再次使出一阳指,发力一戳。

虞锦瑟正叫着痛,手机又来了短信,打开一看,还是何盛秋的语音短信。

“——锦瑟,还有件事没来得及说,下周二晚上你有约吗?”

“下周二?”虞锦瑟本想找借口推辞,自上次误吻事件发生后,她觉得她与何盛秋的关系已经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可想了想,她完全没必要找理由,因为她本来就有约。于是她回道:“不好意思,那天婉婉约了我去吃泰国菜。”

“太好了,莫小姐也约了我,那到时候再见。”

“婉婉同时约了我跟你?”虞锦瑟疑惑着,谁知头上又是一痛,她再次啊地一叫,“沐华年,真的很痛!”

沐华年的视线轻飘飘从她手机上扫过去,道:“痛吗?我一点都不痛。”

“废话!”虞锦瑟道:“包在我头上,你当然不痛。”她气鼓鼓地道:“你压根没想给我上药,你一直在谋害我来着。你是不是想让我破相啊?”

“破相?”沐华年气定神闲,“你有相么?”

“当然!”她指着自己的脸,努力找出一个还算可以的优美侧脸证明给沐华年看,“其实,我长得也还可以的。”

“是么?”沐华年看也不看她,“那还需要借助三十六块钱包邮的*药?”

虞锦瑟:“……”一贯话很少的沐华年,什么时候这么毒舌了?

又揉了一会,沐华年道,“好了。”

终于解放了,虞锦瑟正要扭扭脖子放松一下筋骨,可脸却没法动弹——沐华年一手扣着她的后脑,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固定住了她。

她刚要出声询问,却见沐华年向她凑近,那张清俊的脸在她眼前越放越大,幽深的眸子深邃如寒潭,仿佛能吸走一切的光,她心下没由来地一慌,正要推开他,而他已松开了手,用一种奇怪而认真的眼神端详着她。

“你看什么?”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虞锦瑟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脸,难道上面有饭粒?

沐华年仍盯着她,须臾,他弯了弯唇角,说:“看你这么惨绝人寰的包,我心情好多了。”

虞锦瑟:“……”

沐华年,你一定是想气死我,好独吞tur-3是不是……

……

虞锦瑟气呼呼睡去以后,没多久睡态毕露,脚一踢把被子蹬了下去。沐华年弯腰将被子捡起来,刚给她盖好,她一翻身,被子又滑下去了……

沐华年皱眉,有些苦恼,道:“还是以前的老毛病。”他摇头,自语道,“都记不清那些年给你盖了多少次……”

话落,他将被子再次给她盖上,仿佛是怕她再蹬被子,他连四个被角都仔细的掖紧。

盖好后,他轻轻坐下来,静静瞧着她。

灯光不甚亮,整个房间笼在昏黄的光线中,显出一种复古油画般朦胧的美,被子里的她兀自睡得深沉,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脸投下一弯暗色的阴影,宛若蝴蝶纤细的翼翅。

床畔的男子恍然有些失神,缓缓伸出手去,似想触一触那蝶翼的柔软,然而在指尖即将触及的霎那,他像被火燎了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窗外夜色沉沉,他静默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翻滚的情绪,半晌,他低低自语道:“再等等。”

……

天光大亮,院里的公鸡昂头啼鸣了几次。

虞锦瑟睁眼的时候,便见沐华年正搭着外套斜坐在床尾,眼圈发黑,像通宵没睡,被一十八个石榴姐轮番蹂/躏过八十一次似的。

虞锦瑟奇道:“你坐着干嘛?昨晚没睡好?”

沐华年瞟瞟她,神情平静,口吻却有些幽怨,“昨晚,某人摊睡成大字型,占据了整个床。”

“大字型?”虞锦瑟瞅瞅自己,发现自己眼下就是大字型,再一看,长手长脚的沐华年被她挤到角落里,只能被迫坐着了。

“嘿嘿。”虞锦瑟才不会惭愧,她一掀被子,光着脚丫便跳下床,“活该,冻死你挤死你最好!谁让你这混蛋昨晚把我的包弄得那么痛!”

……

葬礼丧事已经彻底完结,吃过午饭虞锦瑟便可以返回g市了。

因着是离别前的最后一顿,乡亲们显然有些依依不舍。吃了饭后,几个婶娘表嫂还在拉着她继续絮叨。

“华年媳妇,回去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嗯嗯,谢谢表嫂。”

“有空就常回来看看,俺们盼着你呢,上次你给俺爹买的那个暖炉,你不晓得俺爹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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