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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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在里面听着,低头看着自己手指。

“我省得了。”

“……那镯子……”傅臣忽问了一句,又道,“先头见你没戴,我派人往去寻了一阵,倒是没瞧见,约莫是落到什么偏僻角落去了。”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含蓄,姜姒只觉得有意思,可末了一想到那羊脂玉镯,她才弯起来的唇角又落了下去,道:“那镯子不曾丢,今儿出来原本没戴,倒逃过一桩祸事。”

话一出口,姜姒就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

她才发现,自己跳入了一个陷阱。

外面的傅臣很久没有说话,又因为隔着帘子,姜姒看不清他表情。

她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兼而有之。

有时候她真觉得傅臣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在朝堂上也必定能有一番作为,可当这样的心机用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便觉得自己难以招架。有的时候,这样的心机本来没有恶意,甚至他的话里,带着一种难言的小心翼翼。他约莫是猜着了什么,可又不明说,到后头,她就自个儿跳进他的圈子里,被他套紧了。

过了许久,傅臣才笑道:“我倒宁愿它摔碎了,以后不许不戴。”

很强硬的一句话,有透着一种难言的别扭感。

姜姒点了点头:“那坏了可怎么办?”

“自有更好的给你。”

傅臣可不是在乎这些的人,但凡姜姒不戴它,他就觉出一种不安定来,有一种她并不属于自己,并且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错觉。傅臣知道,这是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而他竭力地想要消除这种不安。

就算是她戴坏了十对儿,百对儿,他也养得起。

两个人说的话不多,可时间过得却快。

外头已经有侍卫进来道:“世子爷,公主仪仗那边已经有人来催了。”

“备好鞍马,我即刻便走。”

傅臣闻言回了一句,接着才起身与姜姒告辞。

姜姒看着傅臣转身,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空空的手腕,默然坐在棋桌边,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一滩水迹上。

谢方知说,男人都是教调出来的……

她与傅臣?

轻笑一声,姜姒只觉得自己跟他们之间的心机差距还颇大,这等事又岂是那么容易?

外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却是姜荀走了回来,在庭院里见着了傅臣。

“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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