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见臣妻多妩媚 第34节(2 / 2)
唐柔面上沉重,只是又如是道,她不禁又想起了少时与赵明诚的初遇,以及后来跟他的种种纠缠,不管是美好的,还是伤痛的,不可否认,她确实是被他牵动了情绪。
或许这也是她一谈及赵明诚,便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原因吧?因为她对他,并不是全无感情的,相反,她对他的感情还很深刻,很复杂。
其实她对赵明诚,又何尝不是爱恨交织呢?不管是李游,还是他,都在她的人生中,刻下了最浓墨重彩的记忆,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或许她该考虑母亲的劝诫,不管他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伤害的事情,也该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珍惜他对自己的好。
一路走来的缘分已然不易,这世上更再无几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了,更何况,这也是再给自己一次重生幸福的机会。
所以……还是再相信他一回吧!相信余生再无情殇,唯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
“……您说的话,女儿也都会用心谨记的。”
她的眉眼温婉得近乎柔弱,不禁令人不禁心生怜惜,只是又垂眸低声道,“只要他真心待我,我也不会再计较那些过去,肯定也会用心对他好的。”
第52章 问情 “如此,娘总算是能够放心了……
“如此, 娘总算是能够放心了。”
唐母见状,终是又欣慰地点点头,她目光望着她, 面上笑容慈祥温暖。
“阿柔已经长大了,对于自己的事情, 自有她的打算, 叔母大可放心。”
许久未曾开口的唐羡, 这时又看向她们, 面露微笑道,“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叔母也很是劳累了,阿柔, 不如先叫宫人们送叔母她去休息吧?还有什么心里话,不如睡醒了再聊也不迟。”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唐柔, 而她不禁也感到认同, 于是也点点头认真道,“阿兄所言有理呢!是我一时太过高兴,倒忘了母亲奔波一路,想必已是很疲倦了。”
她不禁又望向了自己的母亲,乖巧懂事道,“娘亲, 不如就叫小桃陪您一块儿去偏殿休息吧?我叫几个宫人为你们领路。”
唐母想了想,她又看了唐羡一眼,只道, “好吧,刚好我也感到有些困了,那便先去睡会儿了, 你们兄妹俩,大可再聊会儿。”
她又握了握两人的手,看着他们,目光慈爱地微笑道,“不管怎样,你们兄妹俩,也永远都是老身的骄傲。”
唐柔自然是能明白母亲的意思,阿兄虽然才华出众,令人敬畏,却是投身权臣温凌帐下,受到的闲话冷眼可谓数不胜数,只是那些人不敢当面表现出来罢了,她不敢想象哪天阿兄败了,唐家变得彻底落魄,将是怎样遭人唾弃鄙夷的光景。
而她呢?纵使入了宫,也改变不了曾经是个弃妇的事实,在这十分注重门第声名的世族中,他们唐家,可谓是处在异常尴尬艰难的环境里,所以他们不能认输,更不能失败。
世人轻视女子,因为不将女子放在眼里,倒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许会淡忘,但是阿兄,若是倒下却不止要遭受世人辱骂,只怕还要遗臭万年,承受的代价太大了。
也许她并不懂阿兄的抱负,但是她一定能够理解阿兄的艰难,毕竟她又何尝不是在这宫里夹缝中求生存呢?但阿兄却是在朝堂步步为营,维系着整个唐家的兴衰存亡。
也许她留在后宫,可以缓和皇上与温凌剑拔弩张的关系,那不管未来谁胜谁负,她还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珍视的家人。
这更是她的责任吧?人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但即便是再微弱的存在,她也只是努力在这宫廷中,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我会过得幸福,阿兄也是。”
唐柔只是又握着母亲的手,目光动容地浅笑道,“娘您只需好好休息,不必忧心我们,我和阿兄也一定会好好生活下去的。”
唐羡望了阿柔一眼,也又对唐母温情一笑,认真地点点头。
“呵呵,那便好。”
唐母只是又握了握他俩的手,释怀地笑了笑道,“不说了,老身先去休息了。”
话落便又扶上了小桃的手,两人便在一众宫人的簇拥带领下,缓缓离开了二人的视线。
唐柔目送着母亲离开,后又看向了自己的阿兄。
“阿兄常年忙于军务,但最近因为阿柔和离的事情,想必是拖累了你,为我奔波操劳。”
唐柔说道,面上不禁又染了几许愧疚,只是有些失落道,“对不起,从小到大,阿柔总是那么没用,总是要连累阿兄为我受累。”
“你我之间……兄妹情深,何须跟我如此见外?”
唐羡声音虽然平淡,但目光中难免又有些落寞,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跟他知无不言的小妹妹,开始与自己见外了?
有些事情,是慢慢潜移默化的命运,他也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或许从她嫁给李游那刻起,他就不该再有幻想,还对她心存一丝压抑的渴求。
但是情之一物,又怎是能够自我控制的?
李游说得对,他就是一个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真心的胆怯的伪君子。
他们本就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这不为世俗所容的情感,只能滋生于阴暗的心里,见不得光明,无法公布于世人眼中,光明正大地携手于天地间。
兄妹情深……他们永远也就只能止步于兄妹情深而已。
可是事到如今,为何他还是做不到彻底放手呢?
为何还要执意想来见她?
或许,他只是想要一个结束,一个彻底断绝自己念想的理由。
“没有……阿柔只是心疼阿兄,本来你就公务繁忙,不该再叫你为我与子献的事情忧心操劳。”
唐柔只是又摇摇头,对他解释道,然而面上却是又染了几分苦笑,“不过话虽如此,当时被他禁足在庄子时,我还是软弱地希望阿兄来解救我呢。”
这么想来,她可真是不争气。
“不提那些了,反正也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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